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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因为它遮掩了栈衣本身的体香。“进去洗,不把难闻的味道洗掉就不要出来!”而他自己,也一样沐浴去了。许久不曾动手,方才,他深知自己也是真怒了。泡在浴桶之中,慢慢闭上眼睛放松放松身体。然而脑海里仍旧浮现出方才的一幕。军统长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必此时垂文君已经去处理此事了,比起执骨,这些事对于他来说更容不得。尽管如此,不免叹息,麟国的天,多年乌云遮蔽,许是再看不见晴天了。心下无由的升起一股悲哀,自己守护的土地,执着的家国,到底值不值得他如此。慢慢的浸入水中,缓缓盖住头顶。想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只安静感受片刻的宁静。身上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来,执骨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尤其小腹那块,一股热流不停的流窜。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事,忽然一片冰凉贴住了他的腰。卡在腰窝的地方,痒的他浑身一抖。随即情不自禁的弯了腰,就着腰上突然出现的力,窜出了水中。一睁眼,就对上了刚刚沐浴而出的韩栈衣。黑白分明的眼瞳清冷如月,将身上洗的干干净净,清爽如风中隐约的槐花香。韩栈衣穿着里衣,是少有的白色。见执骨盯着他,眼中似乎有什么担忧缓缓散去了。他只道:“夜深了,将军睡吧。”二人一人一间屋,只是巧了,这屋子在同一个屋檐下遥遥相对,你能瞧我,我能见你,分立东西。执骨总是不自觉的偏头去看对面那张床,栈衣已经睡下了,他睡的格外安静,连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无。他们没有去问今夜的事,韩栈衣也不如在醉梦楼时那样浑身带刺,执骨也没问他为何会出现在绮州。或许,执骨自己心眼儿里就知道,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吧。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做的过分了,但栈衣确确实实差点儿就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人了。毕竟是无邪的皇子,他怎么就忘了呢。之前在将军府,栈衣总是被他丢去柴房,时常几天也见不了一次面。这次来绮州,他反而不那么讨厌他了,就如现在,栈衣躺在他对面,他也没有再去伤害他的想法。这是为何呢。执骨翻了个身,隔着长长的厅阁,对着沉睡的栈衣相望。外头乱七八糟的流言,都说栈衣是自己养的男人。我会养一个男人吗?想至此,执骨瞬间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不会!他是正常男人,他只是将栈衣锁在身边,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再睁开眼时,他还是无意识的瞟了眼韩栈衣。然后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就这样发着呆。素来闻名遐迩的戏鬼将,何时这般儿女情长了?忍不住,又偷偷瞟一眼。这次,栈衣也微微翻了下身,他睡梦甘甜,安安静静的躺着。执骨的视线流连在他闭目的面容上,顺着他高挺笔直的鼻子,一直滑到他饱满红润的唇,再至越来越瘦的下巴,和凹凸的锁骨……脑海中,蓦地闪出韩栈衣只着轻纱的模样。他不免嘀咕一声:“还好我挡的快。”但是这时再看韩栈衣,就是决然不同的感觉了。执骨吓了一跳!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某处不可知的微微动了动,然后,一点一点的起了反应。脑海里止不住的画面,眼前遮不住的身影,还有身体措手不及的反应。可怜将军有些懵,自小到大还没折腾过这事,战场上厮杀的男人哪里对这些事上心?他却是觉着害怕了三分。皎月如瀑,乘着蓝色月华的光线丝丝缕缕的照射进屋子里,流淌在栈衣身上。恰在这时,好似有感应似的,韩栈衣微微睁开了眼……带着些迷蒙,似在找寻焦点,然后,落在了执骨身上。从他的角度看去,执骨正望着他,模样……有些呆,有些不知所措。韩栈衣清醒片刻,好似懂了似的。他坐起身来。执骨道:“你站住!”保持着侧坐起的姿势,韩栈衣的里衣露出半截香肩。执骨想起身,又想起起身后会暴露自己,只好咬牙坐在那里。然而身体里的火越烧越热,他的后背都浸出了汗。头开始闷闷的发晕,太阳xue突突的跳着。尽管自己忍的辛苦,但浑身上下犹如千万条小虫在攀爬一样,钻入每一个毛孔,在他身体里叫嚣。痒的他难以自持,甚至有些兽|性大发的征兆。“你快走!”他吩咐的语气很急,眉眼冷峻。只是他不知他此时的呵斥,在栈衣的耳里听起来,根本没有丝毫作用。韩栈衣翻身下床,对执骨的话视而不见。执骨去拿床幔上的饰物,欲当做武器扔向韩栈衣。然而内力一运,他猛然发现消失的干干净净!心底咯噔一声,糟了!警醒的望着朝他走来的韩栈衣,执骨忍的艰辛。他的内力……再想他此时的反应,自己该是被下了药了!一方面怪自己大意,一方面都深感庆幸自己并不是对韩栈衣有反应。然而韩栈衣属实危险,此时他若出手,该有几分把握逃脱?毕竟是无邪的人……执骨凝眉,强忍身体里到处乱窜的气血,和小腹坚硬无比的痛苦。就这样狠狠瞪着韩栈衣。韩栈衣拖着银色的锁链,走到执骨身前。执骨恶狠狠的道:“你就算杀了我,你们无邪终有一天还是会亡!”然而韩栈衣只是弯下了腰,伸手附在执骨额间。他轻轻道:“很热。”这冰凉的手一贴上执骨身体,执骨难以自持的“恩”了一声。他渴望更多舒爽凉意,再睁眼时,眼底蔓延出烧红了的血丝。“韩栈衣。你对我下药。”几乎是肯定的,执骨从牙齿中挤出这一句话。因为若不如此,他不知自己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没有。”韩栈衣将他放平躺,转身去打水,拧干了毛巾替他擦拭身上的冷汗。“是白老板,在我身上抹的香。应该是那香,被你尽数闻去的结果。”韩栈衣动作行云流水,几下就将执骨黏腻的地方都擦拭干净了。最后默默的看着他腹间那一处,不动了。“那你为何,没有中药?”“不知。”二人都蔓延上不可明说的红晕,栈衣轻轻咳了一声,坐在床边。执骨捏紧了拳头狠命的瞪着他:“不许碰。”他已经软糯如水,身体没有丝毫力气,他不能让韩栈衣碰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