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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家小姐,前日我见过,当可匹配。不知他自己满不满意……一切由大哥定夺。”张殷德:“你又要出远门?”白锦汶:“嗯,记川与我商计塞外一行。不过,幼常大婚,我定会早回。”张殷德:“走这么远,自己当心。”白锦汶:“……我去看过爹娘和婉宁了。大哥……你不怪我吗?”张殷德:“是婉宁缘薄,不过,我想她不曾后悔。你不记得吗?她是笑着把儿子交给你的。”白锦汶:“……谢谢大哥。锦汶惭愧。”“好了,不要说这些,小鬼躲在门口都要偷听腻了。”张殷德把了白锦汶的臂走出,看着门口挠脑袋傻立的白幼常哈哈笑。白幼常梗着脖子说:“爹,舅舅,我不要成亲!”白锦汶问:“为什么?”白幼常大声说:“我要自己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娘子!”白锦汶伸手拂过白幼常有些凌乱的额发,笑:“你不曾见过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若真不喜欢,我和大哥自不会逼着你娶。你若娶了……就要一辈子对她好,照顾她。”“这……当然。”白幼常红了脸道。梨花……别院……男人……白幼常远远跟着他爹的马车出了门。他知道一个男人在种满梨花的别院里等他爹回去,然后相携远游,看塞外风物。他想见见,那个抢走他爹的人。车子弯弯绕绕,走得不快,偶尔还停下来买些东西。白幼常看见那处小院子的时候,脚都麻了,不敢再上前一步。没有什么五十多岁的土冒老头。别院里种满了梨花,没有围墙,只一圈木栅栏,乡下小院的模样。他爹的马车还没停,就有一个赤膊的男人快步从院中走出来,扔了手上锄头一样的长物,扶了他爹下马车,两个人站着说了几句话,马车往后拐进了院子。然后,那男人竟打横抱起他爹,大步入院了。一点都看不出五十多岁,那身材,那脸,最多叁十五了,都是妖怪。最最奇怪,让白幼常不敢上前,心里发冷的,不是两人的亲密情态,而是,那男人的眼睛,鹰一样戾的目光,瞟过来,自己就被震得动不了。一种带着讽笑的心悸。白幼常甩脑袋,蹲在地上,啊啊啊啊啊啊……那男人的目光,和鬼一样!白幼常小时候和伙伴们去城郊的敛尸房练胆子,结果,撞进去的几个人被尸变的鬼困住了,从棺材里站起来的尸体张开眼睛,眼神鹰般戾蛇般毒,吓死个人……那男人刚才似乎发现自己了!白幼常撒腿就跑。他再也不想看什么梨花,见什么jian夫,来什么别院了。黄记川嘴边一直挂着笑,白锦汶敲了他的头一下,不满:“吓小孩很好玩吗?”黄记川踢开门,直接把白锦汶放到床上,他手一扯腰带,脱得精光赤条条就去摸白锦汶。白锦汶躲开,摇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说什么?”黄记川拉着白锦汶的脚,把他整个人扯到床边,双手齐动,叁两下就把白锦汶剥了个光溜溜,抱了放到自己腿上,把着他的后脑勺,嘬嘴个不停。分开一段时间,白锦汶此时亦有情动,摸上黄记川厚实的胸膛,贴近。吻得不能呼吸了,白锦汶软绵绵地把头靠在黄记川肩上,任他揉捏身体,因欲望挑动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儿子,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吗?”黄记川掐了白锦汶的腰一下。白锦汶颤颤地握住黄记川的手说:“他特意跑来了,你不想见他?”“见过了。”黄记川不在意,“兔崽子,一瞪就跑。”白锦汶笑。黄记川故意道:“比我年轻,你是不是想甩了我,要他?”白锦汶闻言,眉毛一竖,膝盖毫不留情地顶黄记川的要害。黄记川忙躲开,呼呼叫:“谋杀亲夫啊!我若残了这处,你以后可怎么熬?”“不要拿我儿子开玩笑。”白锦汶策坐床沿,风情万种地一瞥。“是,是,娘子。”黄记川压了他,道,“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有四个爹,会不会疯?”“你……”白锦汶踢蹭双腿,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被黄记川握了,直接折在黄记川肩上。嘴巴堵着嘴巴,白锦汶整个身体被迭起来,黄记川这厮前戏也不做,直接拿手指戳了两下,持利器直捣黄龙。白锦汶从深喉溢出一丝吊高的呻吟,仰头喘息,手死死拽着床单,承受黄记川给予的灼热和侵压。儿子真可怜,自己是名份上的亲爹,张大哥算他的养父,记川是黄泉里钻出的鬼,活着的是陈七的身体,挂的是卢旺的脸,呜……何止四个爹……唔……十四,相守情热过后,白锦汶赖在黄记川怀里。白锦汶舒服地伸展酸软的身体。门窗开着,阳光,清风,花香畅通无阻地飘进来。白锦汶闭着眼睛问:“什么时候走?”黄记川指尖绕着白锦汶的长发,温柔地看着他道:“我们在这里住几天再走,梨花开得正好。”白锦汶慵懒地应一声。两个人脉脉相偎。白锦汶忽然睁开双眸,对着黄记川的眼睛道:“我是不是老了?”“怎么会?我的娘子还是很美。”黄记川笑。“可是,才做了一次,就腰酸背痛。”白锦汶抱怨。黄记川失笑,吻了下他的额头道:“那是因为分别好一阵子,后庭缺少滋润,我刚才进去,被你一绞,差点马上丢兵卸甲。心急,又惹你破了血。”“你故意弄疼我。”白锦汶陈述。“是啊,你疼了,才叫得响,我听了欢喜。”黄记川坏心道。白锦汶别过脸,闷声道:“等我五十岁了,六十岁了,鸡皮鹤发了,你还是这张脸,你会不会不要我了?”黄记川搬过白锦汶的脸,对他说:“说好了一辈子啊,一起过奈何桥,一起喝孟婆汤,投胎一处。你就算一百岁了,我也守着你。但是,那时候,我这具身体,怕也老得cao不动你了。”“那时候,你可以吻我。”白锦汶笑。“嗯……”黄记川凑过唇,两个人认真地看着彼此,轻柔地亲吻,心和身体像融进了和煦的春风里,轻飘飘地荡漾。“你……那时候,刚出来时候,最想做什么?”白锦汶仰头问。“什么时候?”黄记川侧过头问。“你不是在野坟堆里一百多年吗?那时候,想过以后出来,要做什么吗?”白锦汶伏起上半身。“想……做人啊。后来就做成了。”黄记川爽朗一笑。“你一直在我身边……有没有别的想做而没去做的事?你做鬼的时候,没想过会留在我这边这么长这么长日子吧?”白锦汶额上冒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