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甲总决赛,选手糸师凛扛对象绕场一周
法甲总决赛,安联里维埃拉球场,P.X.G客场对战尼斯。 男人坐在家属席上,怀里抱着旁边埃里克太太的小儿子。 埃里克太太是一名时尚模特并自媒体博主,和在P.X.G踢后卫的丈夫婚后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六岁,女儿三岁,小儿子今年刚出生,全都是漂亮的小家伙。 生育了三个孩子后依旧高挑迷人的埃里克太太带着三个小鬼头,和其他球员的家眷们一同跟随着各自的丈夫来到这座南法城市为球队加油助威。 运营着拥有大体量粉丝自媒体账号的她,在听丈夫提起这次球队里的那个中锋糸师凛这次会带着自己的同性恋人一起住在俱乐部安排好的酒店里时,敏锐的嗅觉让她马上意识到了这是个给自己的频道增添话题的好机会。 “你可以去试试,不过凛向来不喜欢在媒体面前提起自己的恋人。”在被问到自己是否可以采访这位“糸师夫人”时,丈夫笑着对她这么说。 “凛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平时除了必要的聚会不喜欢参与额外的社交活动。” 埃里克帮着妻子把孩子们安顿好后,继续回忆道,“那个男人偶尔也会像你和桑托斯的女朋友一样来训练基地里给凛送些东西什么的,但凛不希望我们拍照录视频,也拒绝赞助商们对这个话题的关注。我们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一直都照做着。”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的几场比赛他似乎没有坐在家属席上,东方人、又是同性恋,会不会很古怪?”埃里克太太拿出小本子想要记下些要点,拢了拢鬓角的头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他应该是在凛的私人包厢里。可能因为这次是决赛吧,没准凛偶尔也会想让家人在现场为自己加油。” 埃里克抻了个懒腰,没有回答妻子关于此人具体如何的问题。 他吻了吻自己的妻子,准备上床睡觉。 “明天你就能见到了,不过还是别抱太大希望才好,虽然凛的同性恋身份不是秘密,但俱乐部还是希望在这件事上不要有太高的曝光度。” “放心,我有分寸。”埃里克太太收好笔记本,关上床头灯,躺到了床的另一边,暗暗计划着明天见到真人后自己要说的开场白。 糟透了…… 乔治在周围又跑又跳一个不注意就会失去踪迹,珍妮晚餐没有吃多少现在已经困到想睡觉了,弗森被混乱的人群吓得哇哇大哭。 她这次为了照顾孩子们没有跟上球队的大巴,独自前往球场的后果就是现在身边没有女伴帮自己分担看护的压力。 她艰难地命令乔治拉好meimei,一手抱着哭闹的弗森一手拿着手机翻译着引路牌上的法语,试图辨认家属区进场的方向。 没有得到母亲安慰的婴儿尖锐的声音在通道角落里响起,尴尬的埃里克太太连忙摇晃着干嚎的小儿子,乔治捂着耳朵在地垫上打滚,珍妮拉着自己的衣角想要回酒店去睡觉。 在丈夫的陪伴下没有经历过产后忧郁症的埃里克太太罕见的想要和孩子们一起哭泣,手忙脚乱的母亲得不到周围赶着想要去见偶像的球迷们的关注,只得一个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力做出一副体面的模样继续辨认方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否需要帮助?”(英语) “什么?” 急得满头是汗的埃里克太太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停在自己面前的亚洲男人。 亚洲男人向后退了一步,摆摆双手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随后,他蹲下身扮起鬼脸,说着磕磕绊绊的英语让乔治做个小绅士,与其在地上打滚不如去帮mama拿手机翻译引路标牌;又指了指揉着眼睛的珍妮,表示自己虽然不方便和小女孩直接接触,但是愿意搭把手帮她抱一会弗森。 埃里克太太的衣服在人群中被挤得变形,精心烫好的发型也有些许凌乱,她谢过男人的好意,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一处闲置的座椅,把弗森抱到了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埃里克太太摘下墨镜拭净了方才急出的眼泪,看着刚刚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弗森在男人轻轻地摇摆和拍弄中逐渐安静下来,原本又蹦又跳的乔治在男人的引导下拿着手机翻译器翻译着周围的文字玩耍,她那颗被孩子们整得左支右绌的心慢慢踏实了下来,抱起困得打着哈欠的女儿让她在自己怀里打盹。 “请问您的座椅号码是多少?女士,我可以送您到座位上去。或者您有家人或朋友的话,我也可以在这里陪您等到他们过来。”(英语) 埃里克太太不好意思地拢拢头发,掏出了自己和孩子们的门票给对方看。 男人看到门票分区后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埃里克太太以为他看出了自己是个“名人”,正又有些尴尬的拢头发时,却见对方转而掏出自己的票递了过来,上面的号码明显和自己的座位是连号。 “非常抱歉女士,都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请问您是P.X.G哪位队员的家人吗?”(英语) 男人抱着弗森,带着埃里克太太走在去往家属席看台的方向上。 “我丈夫是巴特·埃里克,踢后卫的……莫非先生您就是……” “哦不……” 男人一手抱着小弗森,一手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笑着打断了埃里克太太的猜测。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到座位上去吧,埃里克太太。”(英语) 上半场P.X.G踢得并不顺利,尼斯针对糸师凛和士道龙圣的双箭头锋阵,以及这二人和乌旅人组成的三角式控场制定了有效的针对性措施。 在前场仅留一位前锋等待机会的情况下,尼斯的中场和后卫全部向己方半场后撤,一次又一次地创造出二对一甚至三对一的局势,多次瓦解了P.X.G的打门威胁。 而在后场有效瓦解了P.X.G进攻的情况下,防守反击的战术也被尼斯的后卫和门将贯彻到位。利用大脚长传和高吊创造机会的运球使得中场情况瞬息万变,让P.X.G的后防线也在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埃里克太太忧心忡忡地看着丈夫又一次拼命伸腿限制对方传中的球路,那滑倒在草坪上的身影让她紧张到捂住了嘴巴。 上半场以P.X.G 2:3落后尼斯1球结束,如果下半场P.X.G还不能找到有效应对手段的话,结果可能就要危险了。 中场休息时,埃里克太太才顾得上转过头来看着旁边这位神秘的“糸师夫人”。却见那人老神在在地举着钥匙链上的企鹅玩偶,晃在襁褓上方吸引着弗森的注意力,逗得弗森伸着胳膊想要去够,咯咯笑着将企鹅毛球抱在怀里不撒手。 男人从钥匙串上解下玩偶给他抱着玩,回过头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埃里克太太怀里抱着睡了一觉后肚子饿了的珍妮,给她和乔治分别买了个芝士汉堡,又不顾男人的推辞给他也买了份玉米片作为感谢。 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直言对他的好奇,P.X.G的家属们都或多或少听丈夫提起过队里那位来自日本的年轻中锋,更是对这位日本选手有一位同性恋人的八卦津津乐道。 结了婚的人为了自己和丈夫的事业不仅要时时刻刻维持自己美丽的外表,更要向外界营造出美满的婚姻和家庭;没有结婚的就要为了爱情或是钱把住男友的心,或是对对方的一些“不体面的行为”大度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要甘于为对方出去花天酒地做掩饰,以维持这段已经不复从前的关系。 而那位入队前就大胆出柜,明明顶着最有可能与“滥交”和“性病”挂钩的标签的人,却用实力浇灭了全队的鄙夷和歧视,不仅将自己的统治力慢慢渗入到每个队员的心中,更是在外界的纷纷扰扰中独树一帜,宁愿舍弃一些“社交场合”可能带来的好处,也要维持自己一心一意的人设。 她们在背地里不无嘲讽地猜测过这位年轻的东方人何时会破戒,又实在羡慕这二人间待爱情的忠诚,对能得到糸师凛青睐的对象好奇心就更盛了。 “你就不紧张吗?我们的队伍可是在落后啊。”她不解地看着这个仿佛一点也不关心比赛的结果的男人,想要从对方这里得到解释。 “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埃里克太太。” 在座位上坐定后,他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对御影式出品的翻译耳机,递了一只给埃里克夫人,以此来拯救自己的三脚猫英语。 “尼斯这次来势汹汹是因为他们引入了4名强有力的外援,场上11人中有3名都是近些年来成绩不错的外籍选手。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还不能对我们形成牵制的话,那他们老板的钱也真是就白花了。” “不过这些都是首发名单出来后凛给我说的,我个人其实不太懂足球。”他把怀里的弗森往上抱了抱,这个有点人来疯的大胖小子抱着怀里的企鹅玩偶在他衬衫的脖领处钻来钻去。 “P.X.G的后防线一直偏弱,上个赛季转会窗又把之前后卫里经验丰富的老队员给卖了……凛他们在上半场一直在适应对方的进攻模式,虽然比分落后,但前场的控制力还在。只要能将节奏拖回到己方领域,咱们就依旧有赢面。” 选手座椅处,P.X.G的队员们可能是因为上半场比分落后,很多人在压力下无暇面对家属席上的家人们。 男人看着从更衣室里修整完毕后回来的糸师凛,顺着他看过来的目光,笑着吻了下左手上的戒指,冲他挥了挥。 糸师凛眯起眼睛似是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他便和埃里克太太带着孩子们站起来,举着张牙舞爪的弗森给他们看。 埃里克揽着糸师凛的肩膀兴奋地说着什么,糸师凛听罢点了点头,同样抬起左手吻了下经年累月留下的戒痕,朝他挥了挥后,就又去热身了。 在糸师凛的调度和带动下,P.X.G并没有试图强化自己的防守弱项,反而更加放开手脚肆意的在敌方半场与尼斯周旋。 尼斯见势收敛了自己向P.X.G领地侵蚀的脚步,缩紧防线,却因禁区附近人数过多造成了无比混乱的局面。 糸师凛和士道龙圣见缝插针,即使被上来逼抢的人限制球路,他俩对射门的精准制导依旧能从门将的视野盲点中将球送出。多对一的劣势反而成为了他们起脚时最好的遮掩,防不胜防的直线与弧线的切换、匪夷所思的弹地与穿裆射门看得人热血澎湃。 在解说高喊“Itoshi!”、球迷高呼“Rin”的一声声呐喊配合里,P.X.G成功逆转了比赛结果,以7:4的比分将法甲联赛冠军奖杯收入囊中。 糸师凛入账大四喜,士道龙圣戴帽,乌旅人和替补上来的时光、剑城与七星的数据也刷新了记录,P.X.G老板们验货成功,俱乐部在联赛历史上再夺一城。 士道龙圣在糸师凛旁愤愤不平地叫嚷着最后一球的归属权,在球迷们的起哄声中想要和糸师凛比划比划。 糸师凛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只左手握拳高高举起,沐浴着球迷们一声一声的“Itoshi Rin”“Itoshi Rin”,完成了自己的谢幕仪式。 男人看着糸师凛这个被球迷们说成是小区级庆祝方式的动作,怀里抱着孩子的他不能鼓掌,便捂住弗森的耳朵后和旁边的埃里克太太一起喊着球队和自己家人的名字,融入进这座已经被客场球队征服的球场中去。 颁奖典礼结束后,传看着奖杯和奖牌的球员们纷纷向家属席上的家人们招着手,示意她们到台前来一起合影。 激动的太太们早早为自己和孩子们换上了丈夫的球衣,奔下看台,扑进英雄们的怀抱里。 男人将弗森递回给埃里克太太怀里,笑看着对方匆匆忙忙地领着乔治和珍妮冲下看台,被为本次比赛的防守立下功劳的埃里克接住后双双抱做一团。 看着方才家属席上的女士和孩子们都安全抵达了球员们的身边,他转过头,却看见糸师凛抱着“最佳球员”的奖杯,面对着空空落落的家属席,冲他勾了勾手指。 男人指了指场下对着刚刚加冕的糸师凛一通猛拍的摄像机们,摆摆手表明自己无能为力,却见糸师凛执拗地伸着手,大有一副只要他不过来就不动地方的态势。 眼瞅着男人站起身来,却是掉过头想要跑路,糸师凛“啧”了一声,把奖杯往草坪上一撂,在球迷们的欢呼声中三步并作两步跨越围挡,翻进看台,对着已经快要溜进出口的男人拦腰一抱,搁在肩头把人扛了下去。 怀里被塞了个奖杯的男人晕晕乎乎的和一众队员及家属们站在一起拍合影,钳着自己胳膊的手还散发着刚刚剧烈运动后尚未冷却下来的热度。 糸师凛登上领奖台前就戴回了戒指的手揽着男人的肩膀,抿着嘴唇不动声色的和球队合完影后,牵着对方的手,带领队员们绕场一周感谢球迷。 埃里克一家跟在他们身后,看到糸师凛射门瞬间的乔治扯了扯糸师凛的裤腿,扭扭捏捏的想要他的签名;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弗森张着小胳膊想要男人抱。埃里克先生先前听了妻子的叙述后郑重的向男人和糸师凛表示了感谢,两家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休赛期时有空可以一起聚聚。 埃里克太太看着走在前面的,迎着各色目光和镜头仍然大步向前的两人,挽上了丈夫的手臂,拢了拢头发,放下了自己之前想要将男人作为噱头来采访的计划。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还需要别人来置喙吗? 【不是吧,这么多长枪短炮的,真要我下去吗? 给我下来,这次没事,后面我会处理好的。 饶了我吧,这么多人面前我做不来小鸟依人啊。 ……你下不下来? 我不。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