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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泛起阵阵涟漪,房间里面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秦月像是毫无所觉,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

秦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和导演坐在街边的咖啡厅之中,她愣了一下,觉得眼前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见她似乎在走神,坐在秦月对面的导演皱了皱眉,喊了一声:“艾娃。”

秦月恍然回神,看着对面坐着的导演,脸上流露出些许歉意:“很抱歉,导演,我走神了。”

导演并不在意,继续和秦月说着猛鬼街第七部的电影剧本。

秦月无端端地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她转过头,朝旁边看了过去,距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很大的仿古青花瓷瓶。

怎么会是花瓶?

秦月觉得那个白底青花的花瓶放在那里,有种nongnong的违和感。

不是花瓶,又该是什么?

脑海中有模糊的影子划过,不待秦月细想,又飞快的消散,秦月神情怔怔地,兀自出神。

导演说了一大篇,却发现秦月又在走神,他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愉之色:“艾娃,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秦月被导演的声音拉回了理智。

“对不起,导演,我走神了,很抱歉。”

秦月真心诚意地道歉,导演也不好继续追究,两人继续讨论剧本的事情。

天慢慢地暗了下去,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他们的讨论终于告一段落,两人叫了晚餐,吃过之后,走出了餐厅。

时间已经很晚了,马路上空空荡荡的,出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就连车辆都很少。

之前他们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的车子都停在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停车场,现在,他们必须要过去开车离开。

信号灯亮了起来,两人刚刚迈出脚步去,便看到马路对面,一辆红色的甲壳虫速度极快地朝着对面的路灯撞了过去。

砰得一声巨响,甲壳虫的车头迅速地瘪了下去,nongnong的烟雾从车头处冒了出来,火星四处飞溅。

两人脸色顿时变了,快步朝着马路对面跑了过去。

车头处已经冒出了滚滚浓烟,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秦月和导演两人心中着急,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

两人冲到车子前面,透过碎裂的车窗朝着车内看了过去,一个满头是血的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驾驶位上,像是昏死过去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秦月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一个名字从她嘴里面冒了出来。

“佩吉......”

导演正想办法撬开变形的车门,听到秦月的声音,他回头看了旁边呆站在那里的秦月一眼,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得知里面的人是他们认识的人之后,两人更是着急,两人一起用力扯开了变形的车门,将驾驶座上的佩吉拖了出来。

佩吉伤的很重,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秦月的脸色登时变了。

导演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试了试佩吉的脉搏和呼吸,确定她还活着之后,便从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

秦月在一旁照顾着佩吉,她看到她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一般。

鬼使神差一般,秦月掀开了佩吉的衣襟,然后她看到了让她遍体身寒的一幕。

佩吉的身上有许多深可见骨的伤痕,这些像是抓痕一样的伤痕绝对不是车祸造成的,这更像是野兽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抓出来的。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秦月的脑子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之中呼之欲出。

浓烈的血腥气一阵阵地涌入她的鼻端,秦月脸色白得厉害,她看着佩吉伤口处不断涌出来的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地不真实,这样严重的伤情,这么可怕的出血量,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佩吉怕是早就死了。

她还有呼吸,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秦月脸色难看至极,她低着头,看着被鲜血浸染地看不出本来模样地佩吉。

她为什么会知道她是佩吉?晚上灯光晦暗,她的脸上又被鲜血所覆盖着,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秦月越想越觉得不安,她听到有脚步声在慢慢接近她。

哒,哒,哒...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显得分外地清楚,一下一下地重重砸在她的心头之上,秦月猛地抬起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看到一个穿着红绿色毛衣,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右手上,套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指爪。

寒意瞬间遍布秦月的四肢百骸,她僵在那里,脑海之中被掩盖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

“弗莱迪!”

秦月咬牙,喊出了这个名字。

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被黑色帽檐遮挡着的丑陋面庞。

“亲爱的南茜宝贝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秦月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已经将弗莱迪杀了,可是,他现在又好好的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这代表着什么?

噩梦没有终止,重新降临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得不再一次展开越弗莱迪的争斗。

秦月从地上站了起来,充满戒备地看着站在那里的弗莱迪,他虽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秦月却很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弗莱迪,他再一次来寻找她了。

弗莱迪看着秦月戒备地模样,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露出一丝讥诮之意,猩红的舌头,从嘴巴里面探出,舔舐着右手带着的指爪。

秦月这时才注意到,弗莱迪的指爪上面,已经被血染得通红。

她低下头,看着脚下佩吉不成人形的尸体,瞬间明白了过来。

“是你杀了佩吉。”

将指爪上面的鲜血舔舐地干干净净之后,弗莱迪脸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情,听到秦月的质问,弗莱迪轻笑出声:“是我做的。”

“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