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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的家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可得保护我。”

“放心,包你不死。”

“小姑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有了秦月的保证,苏诺总算是稍稍安下心来。

秦月好笑都看了苏诺一眼,摇了摇头,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家伙就是个缺心眼儿的货。

秦月招了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来,秦月上车前特意看了一眼,开车的师傅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她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阿泽。

上车之后,秦月便将Tina家的地址报了出来。

“阴阳路断头街444号。”

九十年代的香港人多迷信,尤其是中年人,开车的司机师傅也不例外,听到秦月抱的地名之后,出租车师傅便犹豫了起来。

“小姐,这个地方,实在有些邪门儿,那个,那个,我......”

司机吞吞吐吐,显然是不想去,秦月还未说些什么,苏诺变皱起眉头,大声说道:“怎么?你莫非是不想去?我看你工号是什么?T800,徐浩,成,我这就举报,说你拒载。”

“别别别,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司机见苏诺像是来真的,立即阻止,若是被举报一次,他这几日的车可就劝白跑了。

“真倒霉。”

司机咕哝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苏诺坐了回去,秦月侧头,看着苏诺,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挺威风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夸是贬,苏诺脸上的得意之色敛去,灰溜溜地低下头去。

秦月没在说话,侧头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阴阳路地处的位置十分偏僻,出租车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地方,两人下车之后,那司机师傅便迫不及待地驱车离开了,两人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有些无语。

这个地方的房子不少,只是看起来倒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房子显得十分破败荒凉,两人走了许久,方才到了444号门口。

那是一栋独立的小院,院墙是白色的,只是墙皮脱落了许多,露出下面红色的砖石,乍一看去,倒有些像是人类的血rou。

许是做贼心虚,苏诺打一站到这门前,便觉得浑身不再在,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苏诺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秦月。

这栋小院看起来十分破旧,黑色的铁门也是锈迹斑斑的,看上去像是许久都没有人居住了,秦月仔细看了看,小院上空怨气凝聚不散,想必这院中住着的人抱着极深的怨气。

她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抬手握住门上的铁环,用力地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铁环撞击着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扣在人的心头之上,合着心跳一下下的跳动着。

苏诺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心底升起nongnong地惧怕,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瓷罐,只是片刻后又想起瓷罐中是什么,立即松开了一些。

敲了许久门,就在苏诺以为不会有人开门,想要劝说秦月离开的时候,门内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秦月握着门环的手顿了一下,缓缓地放了下去,门内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那沉重的脚步声,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慢慢地朝着他们接近。

许是因为锈了太久,铁门开启时,发出刺耳地吱呀声,铁门只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便停止住了,门内露出了半张苍老的面孔,那人看着他们,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是谁?你们找谁?”

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苏诺的心里有些发酸,眼泪险些掉落下来,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自把自己的眼睛揉的红彤彤的,方才作罢。

秦月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伯母,你好,我是Tina的朋友,听说她出事儿了,我来看看。”

当Tina的名字从秦月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四周的空气似乎寂静了一下,秦月看到缠绕在小院上空的怨气似乎又浓重了一些。

Tina是她们心底最深的伤痛,提及一次,便痛上一次。

若是只是普通的自杀,她们怕是伤痛过一次,便会慢慢忘怀,可是那些铺天盖地的报纸新闻,却将她们彻底拉入了绝望的深渊之中。

“Tina的朋友?”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重复了一次,提起Tina的名字时,声音里多了一种异样的柔软。

铁门被开得更大一些,留下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缝隙,秦月看了苏诺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苏诺心中发紧,看着秦月的背影,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冷,他不想进去,可是一个人留在外面,他又不敢,踌蹴了片刻之后,终于抬起脚,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铁门在他们身后合拢,不大的小院像是变得与世隔绝了一般,苏诺被自己心中浮现的想法吓了一跳,快步走到秦月的身边,紧贴着她的身体站在了那里。

开门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看上去似乎已经有六七十岁了,可是秦月却清楚地记得,昨天在殡仪馆时见到她的样子。

不过短短一夜间,却让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变成这幅模样,若是不是痛彻心扉,怎会让人一夜白头?

秦月暗叹了一声,开口说道:“阿姨,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昨天送走Tina最后一程的化妆师,我叫苏珊。”

苏珊的母亲突然笑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面陡然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她就那么看着秦月,开口说道:“你是来找苏珊的吗?她就在屋里,我去帮你叫她。”

说完之后,也不搭理秦月,佝偻着身子朝屋内走去。

苏诺吓得够呛,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秦月的胳膊。

“小姑姑,你听到她说的话了么?她说,她说.....”

接下来的那几个字,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Tina已经死了,她却说让她出来见人,谁来见?来见谁?

Tina,Tina......

苏诺心烦气躁,只觉得这栋小院之中,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之中窥视着他。

“小姑姑,我们走吧......”

苏诺拉了拉秦月的手臂,哀声祈求道。

“走?去哪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