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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屈膝退下。不多时南风兴冲冲而来,“夫人,您寻属下有事吩咐?”相比之下,南风与她相处倒像是朋友般自然,虽自称属下,可神情自然随性。凉月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朝南风勾勾手。南风会意,弯腰凑过去附耳恭听。凉月压低声音问,“你有权将杨素云从天牢放出来送回靖国侯府吗?”南风讶异,随即摇头,“人是公子下令押入天牢的,除了陛下外便只有公子下令才能将其放出。”“没别的法子了?”凉月失望。南风思忖一番后低声应道,“若是有公子的令牌便行得通,只是公子铁了心要惩治杨小姐,杨小侯爷与侯夫人此时还守在府外,公子亦不曾松口。”自家公子是何心思,作为属下,南风甚是清楚。公子最在意的是夫人,不惧与靖国侯府结仇结怨,而能劝公子改变心意的也只有夫人。听说还有转机,凉月眼睛一亮,“你家公子的令牌可是随身携带?”南风摇头道,“公子不喜随身携带累赘之物,只有必要时才会命属下带着,平日里令牌皆放在公子书房的书案上的木盒内。”“带我去书房。”凉月欣喜催促。南风知其中厉害关系,深知此事由夫人做作为妥当,公子不会对夫人如何的,而夫人若是放了杨素云,靖国侯府便欠了夫人的恩情,往后必对公子与夫人感恩戴德。自书房取了令牌出来,凉月直接扔给了南风,笑道,“南风带那一瘸一拐的杨小侯爷去天牢接杨素云罢,顺道去靖国侯府与靖国侯碰一面,便说放杨素云乃丞相之意。”“夫人,公子回来时您可得罩着属下啊。”南风一副狗腿样儿。凉月好笑,“放心,此事与你无关,你家公子怪不到你头上。”南风无后顾之忧了,笑嘻嘻离去,殊不知待他从靖国侯府回来便迎上了自家公子的怒火。第46章第46章南风依照夫人吩咐办完事喜滋滋回了丞相府,一路上寻思着该如何向夫人讨赏呢。然而,踏入府门顿觉后背发凉,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瞧管家的同情的目光,甚是不妙啊。莫非公子这么快便回来了?这么想着,南风行走的步伐便带了几分忐忑,寻思着要不先去向夫人禀报一声,如此一来有夫人罩着,公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但南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为等他先溜去见能救他免于责罚的凉月,便被白锦书命人唤了去。“南风统领,公子令你去书房。”手底下的护卫很是恭敬,神情却与管家一样,满是同情。南风认命地叹了一声,“唉,东窗事发了,只盼公子息怒。”护卫不敢多言,垂首跟在他身后。南风尚存一丝侥幸,又道,“可知夫人在何处?”护卫如实答,“夫人在屋里歇着,公子回府后去瞧过,夫人用过午膳后便又歇下了。”南风仰首往天:天要亡我啊!此时若是扰醒夫人来求情,公子怕是更恼火。南风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视死如归来到书房外,犹豫良久才抬手叩门。“公子,属下回来了。”屋里寂静得令人尴尬,南风无意瞧见身后的手下小心翼翼溜了,讪讪摸摸后脑勺,深吸一口气才伸手轻轻将书房门推开一小道缝隙,偷偷查看屋内情形。弯腰探头,从门缝里对上的便是公子冷冽的目光,南风猛然直起身,推门进去。“公子……”踏入书房的南风正要请罪,不期然便瞧见躺在竹榻上昏昏欲睡的凉月,顿时精神一震,不怕自家公子了。“夫人,属下幸不辱命。”南风自知转抱夫人大腿准没错。公子再厉害,有夫人镇着,也就没那么吓人了。夫人果然够义气,言而有信,并未抛弃他。在等南风回来的期间,无所事事的凉月又开始昏昏欲睡,强撑着最后的意识便是要等南风回来,她深知白锦书的性子,寻常时很好说话,但较真起来却极为严厉。昨日随她一同外出的那两位护卫便在她昏睡时受了罚,凉月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可不能再让南风也因她而受罚。是以凉月才摸到书房来,守在已然震怒的丞相大人身边。这是她允诺过南风的,她要罩着他。竹榻便摆在书案旁边,凉月故作虚弱地伸手扯了扯白锦书的衣摆,有气无力地道,“我没力气了,扶我起来。”原本绷着脸的丞相大人顿时没脾气了,起身来到来扶她,顺势便坐于竹榻上,让她靠在他身上。南风进屋后一直耷拉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时不时偷瞄公子,见夫人将公子哄得服服帖帖的,暗中给夫人竖大拇指。一物降一物,终究是夫人技高一筹,公子即便清冷,但也被夫人吃的死死的。南风觉得此时是溜之大吉的最佳时机。“夫人,属下先行告退?”他偷偷给在公子怀里歪腻的夫人递眼色。凉月慵懒地在白锦书怀里动了动,抬眼瞧见他也正好低头看她,神色莫辨,凉月心生警惕,扬起笑脸,“令牌是我拿的,南风是听我的令办事。”白锦书一言不发。凉月移开眼,快速对南风使眼色,摆手道,“南风辛苦了,忙了大半日,怕是午膳也未用,且先下去罢。”“谢夫人体恤。”南风欣然道谢,正要趁机溜走。这时便听自家公子冷冷的声音响起。“偷盗令牌乃大罪。”刚转过身的南风后背一凉,顿时僵住,心中清楚公子口中所指的偷盗令牌之人不会是夫人……一霎间,心思百转,南风正待下跪请罪,却听夫人再次为他开脱。“南风听我令行事罢了,你若势必要罚一人便罚我好了,此事本就与南风无关!”凉月很霸气说完,便直起身走到南风面前,与白锦书形成对峙之势,又道,“你若为难南风便是存心与我过不去,是想撵我出丞相府。”这话可将南风吓坏了,大气也不敢出,忐忑紧盯着前方气得脸色已变的公子。能将公子气成这样的,大概也只有夫人了。白锦书凝视着眼前这张倔强而憔悴的小脸,心中有再大的火气也燃不起来了。“南风你出去。”听到公子之言,南风哪里还敢逗留,脚底抹油那叫一个溜得快。反正公子打也打不过夫人,且公子哪里舍得打夫人啊,倒也不怕夫人会被公子欺负。夫人欺负公子还差不多。南风退下,书房内只剩下凉月与白锦书相对,一时间竟成了互不相让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