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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曾帮过自己,就想偷偷将消息传出来。这事可大可小,若处理的不好,那可能耽误的是一辈子的前程,但她见锦绣满脸愁容,又将这些话给咽了回去,宽慰道:“你也不用太焦急,可以去劝劝你未来夫君,让他去跟王大人服个软,认个错,兴许就没事了。”锦绣点点头,这才知道为什么伏修谨的事一波三折。官场上本就少不了尔虞我诈,她曾想过可能是伏修谨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却万万没料想竟与自己还有些关系。不过,她深知伏修谨的性子,既已经拒绝了王大人,断然是不会再低头去讨饶的。锦绣谢过香杏,又将她送到了门口,然后自己也没停下来,直接朝着食肆走去。伏修谨不愿意违背初衷娶她人为妻,那她该做的是帮着他想办法一起跨过这道坎,而不是逼着他去做另一个选择,还给自己添堵。反正,若是干娘这边商量了之后也暂时也想不到办法,那她就厚着脸回去跟老太太求个人情。但她刚走到半路,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火急火燎的叫声:“锦绣jiejie你等等!等等!”锦绣一回头,竟是巷子里常常见到的一个小孩,“怎么了?跑得气喘吁吁的。”“锦绣jiejie你快回去。”那小孩边捂着胸口平缓呼吸边说,“你家里来大人物了。”大人物?不等锦绣再问,那小孩又说:“好几个,好像都是皇宫里的人。”皇宫里的人?锦绣颠声道:“不是吧?”似乎除了与吴娘子相熟的那个内侍,她并不认识什么皇宫里的人?“没错没错,你快回去看看。”虽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但小孩子一般都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那想必来人定是来头不小的,锦绣不敢怠慢,赶紧跟着一块往回走。才走到巷子这头,锦绣就看到自家宅子外围满了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她满腹疑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人群中不知是谁回头瞥见了锦绣的身影,猛地尖叫了一声:“锦绣回来了!”“回来了?”“是锦绣!”“是她是她!”再然后,众人纷纷向两边让出了位置,伴随着声声满是欣羡的感叹。“真好啊。”“可不是嘛。”“瞧这排场,以后可有的福气咯。”“就是就是。”这是??锦绣瞠目结舌,她这小宅子今日竟如此热闹,刚送走了许久未见的香杏,又来了身份如此不一般的大人物?院门口站着的人听到众人的谈论,回过头,看着锦绣,问:“你就是锦绣?”一行三人,个个衣着华贵,气场一点儿也不输侯府里的大管事们,其中站在两侧的人手里还各捧着一个铺着红绸的盒子。“请问你们是?”锦绣毫无头绪。方才问话的正是站在中间的男人,他若有所思扫了一眼四周,说:“不如我们进去说?”“自然。”锦绣越过人群,开门将三人迎了进去,正要关上院门时,又听得那男人轻声说:“不用。”锦绣不知是何用意,微微停顿后收回手。男人见众人都垫着脚伸着头往里看热闹,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昌华长公主府上的管事。”那声音把握得极好,既不盛势凌人又刚好能让外边的人都能听得到。果然,外面响起一片倒吸气声。锦绣始料未及,“昌华长公主?”“对。”那男人也不多说,朝着旁边的随从点点头,两随从马上领会,同时打开了手里缀以珠玉的精致盒子。霎时,院外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盒子里各放着一套头面,华美富丽,熠熠生辉。“昌华长公主听说你定了亲,这是给你添的嫁妆。”此话一出,院外却忽而变得鸦雀无声,众人被震惊到说不出话。那可是昌华长公主,当朝最体面的公主!竟与住在这里的曾经的侯府丫鬟还有来往?还特意备了嫁妆!不得不说,这位从长公主府上出来的管事处事极其得心应手,不留痕迹,见效果已达,转而用眼神示意锦绣到一旁说话。锦绣木然跟了过去,其实她的震惊不比外边的众人少,自上回长公主府上的李总管往侯府送了谢礼之后,她与那边也没有什么接触了。那管事见状,先是温和一笑,才接着小声说:“前几日长公主府上有喜事,淮丰侯的老太太也在受邀之列,闲聊时说起你已定了亲,对方还是个二甲进士,长公主很满意,过后又多问了几句,已经知道他那事了,你且再等上几天,不用忧思,安心备嫁就是。”锦绣听了感动不已,也不掩饰脸上的欣喜,“请您一定帮我带句话给长公主,说她的恩情锦绣这一辈子都没齿难忘!”那可是皇上的大姐,她若开了口,伏修谨的难题自然会迎刃而解。锦绣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更为得体一些,唯有不停地说着“谢谢”。那管事倒是理解,该办的事已办完,该传的话也已传达,给锦绣留下了一句“尽管放心”,就示意两个随从准备回府。锦绣与众人站在门口,目送着那辆尊贵华丽的大马车扬长而去。☆、生气锦绣回了院子,半晌后仍能听到外边还在东拉西扯地讨论着这事。她大概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这是昌华长公主觉得,之前锦绣是侯府的丫鬟,那时候送的谢礼是给了侯府,而现在,她已赎身出来了,昌华长公主再送一份“厚礼”,当日锦绣救人的恩情,人家就算是两清了。不仅如此,人家还给够了排面,还顺带着帮着解决了伏修谨的问题。经过刚才这一出,锦绣今后走在这附近的街巷里,怕是没有人敢再看低半分了。安闲的生活之下,偶尔来些新鲜的小事,特别是些八卦消息,最是容易风传一时,为人们津津乐道。锦绣原想安安静静地帮伏修谨解决了这事,但两人住得不算远,消息不胫而走,伏修谨想不知道都很难。他第一时间来了锦绣的宅子,竟无人在家,再一想,就掉头去了食肆,但刚一到,吴娘子又告诉他锦绣已经回去了,他只得原路折返。然而,迎接他的仍是紧闭的大门,与彼时并无二样,如果非要说出些什么不同,那大抵就是此时的风吹得更加张扬放肆,呼呼作响。他在门外站了许久,未等到人,又不停来回踱步。按理说,这个时辰,锦绣不在食肆,也应该在家才对,但他等了半天,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走得累了,伏修谨就停下来,不时往巷子那边探着头。从小伯父伯母视他如己出,堂兄姐也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