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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璎珞就像meimei,因她年纪小,很多事情她不懂,需要照料。说他先入为主也罢,堂堂公主竟愿意以妾的身份下嫁二品将军,放到哪朝哪代都只会是茶余饭后的笑料。“近日圣上要到江南微服出巡,不知jiejie有什么准备?”璎珞一愣,脸色更加惨淡几分,“是么?”她似坠在云端,有气无力,“次言,你也知道这件事?”“是的,夫人。”“要去吗?”“夫人不去,属下便不去。”“好似我拖累你一般,不值得。”面对不争不抢的璎珞,白琉璃始终觉得她是心中的一根刺,不至死,却又看着碍眼。如果她锱铢必较,那她自然可以依靠权位尊贵轻松下手。可事与愿违,璎珞偏偏看着无欲无求,玉软花柔,她自知不能凭借一般手段将她赶走。这天她进宫与贵妃叙旧,对方看她一脸心事重重,询问起,白琉璃放下茶杯,摆一副无奈的表情诉倾肠。“温柔乡,英雄冢,那次言日夜跟在她身边,总会有些男人的心思。照姨母看,可以从这上面下手。”“姨母是说,那种药?”贵妃笑而不语,青葱玉指端起青瓷茶杯轻啜一口,“说起来,吴将军明日要从洛阳回来了罢。”第二天一大早,璎珞带着馥元到厨房做早膳。馥元是吴久白的亲meimei,和璎珞同岁,已出落得十分漂亮。她常常穿一身淡粉色的长裙,黑长如绸缎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绾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双肩,将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清新动人。馥元自小就心思细腻,白琉璃入府之后,她担忧璎珞,常常黏在璎珞身边,“嫂嫂”“嫂嫂”这般叫不停,璎珞疼她,便默许她跟在她身边,也好做个伴。入了厨房,竟发现白琉璃已经和下人一同准备好了早膳,糕点粥水一应俱全。“jiejie来了,一同用早膳吧。”她这般热情,璎珞向来也不擅拒绝,便牵着馥元跟上。桌上菜品琳琅满目,有璎珞爱吃的桃花羹、桃花酥,惹得馥元大叫羡慕,“琉璃嫂嫂只知道做嫂嫂爱吃的,却没想到我爱吃的,偏心。”白琉璃笑了笑安慰馥元,“元儿真是小孩子心性。嫂嫂答应明天做你爱吃的,可否?”璎珞也搭腔,给她盛了一碗桃花羹,“来,这是用盛春时摘来的桃花做的,嫂嫂担保,一定合你的口味。”“嫂嫂既然这样说,元儿盛情难却。”“你这张嘴哦。”白琉璃看着璎珞将整碗桃花羹喝干净,眼里嘴角牵起的笑意,是她嫁入府以来最甚的风光。至于馥元,她也早就安排好了解药混入她的清茶里。因璎珞向来不喜喝茶,照白琉璃自己的话说,这是她亲手扔掉的,怪不得她。璎珞用完早膳有回房小憩的习惯,没想到躺在木藤椅上不出片刻,她就感到全身发烫,从后腰处渗出寒意直逼大脑,很快就出现了眼花的症状。幸好璎珞离开白民国时,带了几壶解百毒的萆荔酿收在施了伸展术的小布包里。保险起见,她喝完一整壶萆荔酿,并变回了原身,却不想药效使得她撞破了茶杯,惊动了门外的次言。他进来,没看见人,却发现了一只类似狐狸的生物蜷缩在璎珞的纱裙上,瑟瑟发抖。璎珞见是他,不得已要暴露身份。“次言,你能不能,救救我?”他转身关上房门,缓步走到璎珞跟前蹲下,皱紧了眉头,弱弱地问了一句,“夫人?”“是我,次言。”她恢复了一点力气跳上次言的膝盖,尾巴垂着,“我被下了药,变回原身是下下策,求你,一定不要告诉久郎。”“夫人为何被下药?”“早膳是琉璃准备的,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次言一愣,“夫人指的莫非是桃花羹?”话音刚落,次言感到丹田处一股热气升腾,直上脑门,浑身无力,一时间脸色绯红。璎珞料想不妙。“桌上有我的布包,你心中默念萆荔酿,伸手进去取。把它喝完,可以解毒。”约摸一炷香时间之后,府门口传来响动,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璎珞吓了一跳,警惕地夹起尾巴。“次言,你快走。按照计划,等一会久郎就要来捉jian了。”次言点点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原本该问出口的话,迅速从窗口溜了出去。而吴久白下马归来未见璎珞,着实想她,便挪着步子来到她房前。推门进去,只看到她躺在藤椅上,像是睡着做了噩梦,额头布满了细汗,一张小脸粉红,甚是可爱。看不见的门外角落里,次言透着纱窗看吴久白伸手覆在她侧脸,温柔的双眸聚了一汪潭。次言手里还攥着璎珞的布包,前后两面都绣着她原身的模样。活到这样大,他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第12章子时三刻,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睡下了。璎珞化了原身跃上屋顶,次言已经等候多时。“夫人。”他抱手作揖,璎珞瞧他手里还拿着她的布包。“幸好这包被你拿了去,若是久郎无意发现了其中玄机,我可再没精力给他解释。而他若得知我并非凡人,怕是要将我赶出府去。”她试图说得云淡风轻,次言却始终皱着眉。“夫人,不知夫人找属下来这里相见,是为何?”璎珞伸了伸懒腰并未变回人身,墨黑的眼珠子简直要望进次言心里。良久,她才开口,“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以这副样子跟你相见。今日之事,我想了许久,怕是白琉璃意欲借药让你我苟合并让久郎撞见。他必会大怒,最坏的结果就是杀了我们二人。这样一来,将军夫人之位就必然是她的,一劳永逸。”“这般歹毒之人,如何能留?”次言气甚,握剑的手青筋尽现,“我现在就去除掉她。”“万万不可。”璎珞一跃挡在他身前,“谋害皇亲国戚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管是你,还是久郎,我都不希望你们受我牵累。”“可是夫人——”“还有元儿,我不忍心看她受伤害。”次言眼里忍着悲伤,喉间的话咽了又咽——我也不想让你受伤害。为此,其他人的生死,又与我有何干系。“次言,比起我,久郎未来的仕途更需要你。我看得出来,久郎生命里已经不再有我的位置,我的恩,也该报完了。”璎珞从次言手里叼起布包,圆滚滚的爪子从里边掏出了又一壶萆荔酿,对他笑得狡黠,“原本我从白民国带这些出来是为了治病与小酌,但今日事出突然,你又发现了我的身份。为了封口,我送你一壶如何?”“次言不需要。”“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