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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喝了不少,老侯爷欢喜自己的宝贝女儿婚事有了着落,他也开心,一老一小喝到最后,索性丢了碍人的小酒杯,直接捧着酒壶对瓶吹。这样酣畅淋漓的拿酒当水喝,不醉他醉谁?谢行俭以往喝酒都没醉过,他以前还嘲笑林教谕他们喝醉了酒,喜欢耍酒疯吐的到处都是。如今他喝醉了,魏氏兄弟和王多麦看他抱着人家大腿喃喃自语的样子,觉得他和发酒疯的人没什么两样。甚至看上去,三人觉得,谢行俭还有不逞多让的优越感。试问,哪个醉酒的人能抱着别人的大腿,掰着手指一个劲的数数?数到一千的时候,谢行俭许是精力不支,迷离的双眸开始轻阖,魏席坤腿都站麻了,趁着谢行俭昏睡,他连忙示意魏席时和王多麦将谢行俭抬起来放回床上。酒醉的人身子骨软的扶不起,魏席时和王多麦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谢行俭安置好。然而,谢行俭头刚碰到枕头,他竟然又醒了。三人一惊,下意识的跳开蹲下抱住腿,看来,谁也不想再被谢行俭逮住腿数半天的数。谢行俭摊在床上唔了几声,找不到能抱的大腿,他只好胡乱的抱住被子说话。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松了口气。春寒料峭,特别到了晚上,京城温度还是很低的,谢行俭这边露着胳膊大腿睡觉,很容易受寒。王多麦见状,小心翼翼走到窗前想给谢行俭盖被子,半梦半醒间,谢行俭以为他在做梦,梦里有人跟他抢东西,他拼命的拽着不松手。王多麦手都拽红了,也没从谢行俭怀里将被子夺下来。最后还是魏氏兄弟帮忙,三人齐力好一番忙活。谢行俭砸吧着嘴,似乎在做的美梦,嘴角的笑容大大的,守在床边的三人看到这般孩子气的谢行俭,皆捂着嘴偷笑。下一秒,一道清晰的梦话传入三人的耳畔。三人呆愣,吃惊着盯着床上酣睡的谢行俭,笑容僵在脸上,久久未褪下。*翌日卯时,谢行俭的生物钟准时喊醒他。酒醉后的脑袋沉闷难受,谢行俭挣扎的起身,好不容易掀开重重的眼皮,却发现床头三双似大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正紧紧的盯看着他。谢行俭下意识的双手环胸,颤的声音,害怕的问道,“你,你们想干嘛?”魏席坤抬手抹去脸上的倦意,恶声道,“小叔你终于醒了!快说!”“说什么?”谢行俭眨着无辜的眼睛,茫然的道。“还装蒜是吧?”魏席时气的半死。“你还记得你昨晚睡着前说了什么吗!”谢行俭缩缩脑袋,慢吞吞的摇头。他不记得了,他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罗家桌上,连他昨晚怎么回来的,他都没搞清楚呢,更别提他昨晚睡觉前说了啥。谢行俭突然心肌一梗,捂着嘴不敢置信的望着三人。三人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谢行俭暗道,他不会喝醉酒将穿越这种稀奇古怪的事说了出来吧?三人见谢行俭露出顿悟的神情,皆双手怀胸,气定神闲的期待谢行俭接下来的话,也不枉他们仨熬了一宿都没套出谢行俭嘴里的话。谢行俭眼神忽闪,他试探的问,“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三人面面相觑,旋即捣头如点蒜。“穿……”谢行俭咬着牙吐出一字。王多麦忍着听了会儿,终不耐烦道,“表弟,衣服等会再穿,屋子里才生了火,冷不到你,你倒是先跟我们交代交代,你和罗家小姐婚约是怎么回事?”“就是啊,”魏席时急躁抢话,“你拿回与罗家书肆的书契这事,我们就觉得你很是了不起了,你咋还跟罗家定了婚约呢?这事是真的吗?”魏席坤也迫不及待的追问,“小叔,你快跟我们说说,你与罗小姐的事不是你胡说的吧?”原来是这事啊。谢行俭白紧张一场,他拍拍跳的急速的心脏,目光里闪着喜庆之意。“我没说大话,昨晚我不光和罗家签了书契,罗老侯爷还把罗小姐许给了我,等我后年高中进士后,我就可以迎娶罗小姐。”谢行俭为自己讨来一桩婚事,且这婚事是他自己挑的,他满意的很,所以与旁人说起婚事时,他一言一行中无不张扬着欢快和喜悦的气息。三人看着谢行俭一副认真的姿态,再一次呆愣住。谢行俭噗嗤哈哈一乐,将他与罗棠笙的事挑拣一二与三人说了两句。听完后,魏席坤忍不住搓手,喜不自禁,“恭喜小叔,贺喜小叔——”“行俭真不赖啊你!”魏席时豪气的举起拳头和谢行俭对碰,“你才上京多长时间,前两天我们几个还嘲笑你不开窍,嘿,你却背着我们闷声做大事啊,这一动,就给谢家找了这么一个高门媳妇,佩服!”王多麦是三人中最开心的,喜眉笑眼的大叫,“表弟,快,终身大事你得跟姑父,还有姑姑他们说一声,让他们跟着高兴高兴!”谢行俭按住表哥,笑道,“婚姻大事是要跟我爹娘说一声,但这事急不得,等我晚上从吏部回来后再细细的写一封信寄回去。”魏氏兄弟还要去六部当值,虽然谢行俭和武英侯府的婚事令他们觉得惊讶,但在学业面前,孰轻孰重他们清楚。因此,他们决定等晚上回来了,再捉住谢行俭细细审问。三人简单的喝了几碗王多麦熬的粥,就背着书箱匆匆的往六部赶。*谢行俭去吏部之前,先去了一趟京兆府。从京兆府南边侧门而入,跨过一道凭栏后,谢行俭三叩门上悬挂的铁环。今日他出来的时辰尚早,原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当差的衙役,好将捡到的玉屏箫上交。谢行俭立在门外等了片刻,见一时没人出来招待,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老旧的侧门从里面被打开。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身材纤瘦,京兆府衙门的官服宽松的套在身上。见到谢行俭时,少年倚靠在门旁,双眼困的眯起,不时的打着哈欠,眼眶边溢出几滴泪水。若少年没有身穿官差服,腰间挂着与他同出一辙的腰牌,谢行俭还以为这人是刚从牢里被放出来的呢。少年揉干眼泪,见来人身穿吏部衣衫,以为是同僚过来办事的,便没好气的道,“兄弟,你抬头看看天好不好,这会子什么时辰啊,你就过来?你们吏部再怎么忙,也用不着如此苛待人吧?”谢行俭低头再次确认少年身上皱巴巴的官袍,观察衣裳确实是京兆府的后,他没理会少年这些话,直接将玉屏箫拿了出来,并简短的说明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