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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今晚真的要唱啊?”“唱怎么了!”魏席坤一脸得意,“乡试鹿鸣宴前一晚,举人们都会上台展示一番,虽说戏腔子伶人卑贱,可今晚不同啊,小叔中了解元,他心底高兴,乐呵乐呵的唱两句,不可么?”林邵白挑眉,一个字,可。魏席坤又看向魏席时。“这,这,这,诶……也不是不可……”魏席坤捏捏自家堂弟垮下的脸蛋,道,“咋回事啊,瞧着你要哭不哭的……”魏席时摸了一把脸,离开椅子往外走,走两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俩啊,今晚有耳福了——”作者有话要说: 破费了破费了,感谢投雷支持的:哦卡提倒垃圾[双手合十感谢]还要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墨☆、【13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静谧的夜色一点点吞噬掉平阳郡的暑气,入了夜,丝丝晚风将小院子上空的燥闷吹散了许多。谢行俭不想太张扬,因此并没有让请来的戏班子去外边唱,只着人在他住的小院子里搭了台场子。这处院子西北角颇为宽敞,搭一个唱戏的台子绰绰有余。谢长义为了喜庆,在台子下面插了一排桂花盆栽,桂有“贵”的谐音,且乡试放榜正是九月上旬之际,此间正值桂花开放季节,桂榜的来由就是因为这。台子搭在外面,请好友吃喜宴的饭桌自然也挪到了外间。今年雁平县学考中举人的有六人,是这十几年来考中人数最多的。雁平县学今年也算出尽了风头,平阳郡总得只录取了八十九名举人,算上副榜,堪堪一百人不到,而雁平这样的小县就独占六人,且一甲解元和亚元皆被雁平县学包揽,可谓是惊呆了众人的下巴。谢行俭和林邵白以及雁平县学,这三个名词,一时间成了平阳郡日常讨论的焦点。这不,谢行俭明明只邀请了县学的好友过来听戏,谁料,院子里现在挤满了人,全是慕名而来的读书人。一曲刘举人探案的戏正在唱,笙箫胡琴丝竹声声声悦耳,底下谢行俭喜笑颜开的对着众人举杯问候,突然,他爹拉他进了屋内。“爹,咋啦?”谢行俭问。“给!”谢长义回身反锁上房门,将手上一件艳红色戏服塞进谢行俭手里。谢行俭懵逼的摆开衣裳,瞠目结舌道的回指着自己,问,“爹,这不会是要我穿吧?”谢长义点头,“戏班子那位领头班主借我吧,说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谢行俭哭笑不得,“我等会不过是暖场唱两句而已,用不着换衣服这么大张旗鼓吧?”他幽幽的瞥了一眼手上的戏服,暗暗吐槽一波,怎么又是红色?谢长义推搡着儿子进里面换衣裳,大手麻利的将谢行俭腰间的板扣解开,嘴里笑呵道,“小宝,爹细细打听了,郡城每逢乡试年都有这习俗,解元穿红袍,明年会试妙!”谢行俭微微低头,见他爹笑的眼角纹都挤成了褶子,他现在比他爹要高一丢丢,就这么并肩站着,他能看到他爹头顶上少许的白发。罢了,唱两句是事先就说好的,现在要他穿红服唱,想想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他双手抬高,任由他爹开心的帮他换上红色戏服。谢长义见儿子抿着唇不说话,以为他让儿子突然穿红袍,惹得儿子不高兴了。谢长义紧了紧谢行俭腰间的带子,拍拍儿子宽硬的肩膀,道,“爹知道你不喜艳色衣裳,只今夜不同,这身红服,唯有解元才有资格穿一穿……”谢长义笑眯眯的将眼珠子往外睇了眼,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传进屋内,谢长义没好气的嘟囔,“你不想穿,外头一堆的人想穿却穿不着……”谢行俭笑,谢长义仔细的将衣裳边角顺好,微风摇曳的烛火将父子二人挺拔的身影投射在旁边的屏风上,屏风两侧同样立了两盏灯,将小小的屋子照的如同白昼。班主给谢行俭准备的戏服料子很精致,轻纱笼在薄薄的绣衣之上,衣服摸起来一点都不扎手,内衬的料子很滑,套在身上服服帖帖,隐隐还透着一股冰凉感。谢行俭身段高,戏服虽然很宽松,但穿在他身上一点都瞧不出累赘感,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给人一种丰姿奇秀的清贵感。谢行俭换衣的功夫,院子里早已闹开了,一曲刘举人探案唱完后,大家都仰着脖子翘首以待谢行俭上台。人群中唯有魏席时端着酒杯摇头叹气,魏席坤和林邵白问他为何,魏席时表情神神秘秘的,愣是不说个所以然。谢行俭出来后,小院子一下沸腾起来,闻讯赶来的一举人拱手称赞,“谢解元小小年纪文采出奇便罢了,竟还有这么一副好容貌,真真是羡煞我也!”又有人起哄,“听说谢举人是国子监出身,如今在大理寺当值,身上的担子这般重,还能取得解元称号,不像我等,整日书不急手,也才将将上榜,惭愧惭愧!”“是啊,”又有人叹息,“谢举人还未及冠就已经身有官职,不像我等几个,今年考中了举人又如何,榜尾的举人,诶,明年会试定是没指望的,只能待家求个小官当当。”一青年举人突然凑上前,对着谢行俭拱手感激,“愚兄今年能高中,还要多亏了谢举人。”谢行俭挑眉不解,旁边的人拉住青年举人,问他何意。青年举人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卷书。谢行俭眼尖的认出这是自己在京城出的乡试考集。青年举人道,“这是我托人从京城寄过来的乡试考集,你们看看——”读书人都是书疯子,即便乡试已经结束,可一听有京城那边的书,大家立马围了上去。谢行俭往后退了一步,眼瞅着刚才还围着他夸赞不停的众人,如今对着一本书,抢的急跳脚。“京城乡试题这般难么?”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得出了以上的观点。青年举人小心翼翼的将考集卷起来,笑道,“京城乡试是不是比平阳郡难,这个问题谢解元最清楚不过了。”话题又抛到谢行俭身上,众人纷纷看向谢行俭。谢行俭笑而不语,这种爆马甲的活,他才不想亲自出面呢,显得掉价。青年举人以为谢行俭谦虚,忙开口对众人解释,“这书啊,是谢解元在京城所著,可惜咱们郡离京城远,这般好的书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此话一出,小院子再次闹腾起来。“啊,这书是谢解元出的?”“我的老天爷,又要去大理寺当值,还要出书,不愧是解元啊,就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