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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冷眼瞧着,只听绿容将电视上有关卖身葬父的台词,能说的全说了。还真让谢行俭说中了,绿容凭借着上好姿色,泫然欲泣的哀求让她伺候谢行俭,好报答葬父的恩情。罗棠笙听完后郁结,谢行俭面庞倒漾出了笑意。绿容心下一喜,什么“做牛做马无以回报恩情,唯有以身相处”的话都说了出来,说完后,绿容俏笑如花,微红了脸颊等待谢行俭做决定。谢行俭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道,“我既出了银子买你,自然要留你在——”一听这话,罗棠笙手中的帕子绞得越发的紧,谢行俭宽大袖袍下的手轻轻捏捏罗棠笙颤抖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罗棠笙侧头见自家夫君悄悄对她眨眼,立马意识到绿容的事不简单。绿容当然不简单。当天,谢行俭并没有如绿容的愿,而是将绿容分到了外院做粗活,绿容一听不能在谢行俭身边伺候,顿时垮了脸。夜里,汀红从厨房打热水的时候,还被绿容拦了一回,绿容上前抢水桶,笑说让汀红歇一歇,她帮汀红送水。汀红顿了一秒呼吸,想起谢行俭之前悄悄跟她嘱咐的话,再看绿容涂脂抹粉的曼妙姿态,汀红愣了愣旋即松开手,任由绿容吃力的拎水进了谢行俭所在的主院。不巧,当夜谢行俭在翰林院忙晕了头,此刻还没回来呢,绿容进去后才得知,这桶水是罗棠笙洗澡用的,且除了这一桶,她还要再提两桶。绿容找机会进主院,原就是想勾引谢行俭,没想到连谢行俭的衣角都没摸到,自己反倒累的半死不活。谢行俭摸黑回来,听到罗棠笙说起这事时,眼睛倏而发亮。罗棠笙回想起绿容故意在府中卖弄姿色的画面,顿时心中有气,质问谢行俭明知绿容心有不轨,为什么还要将绿容买进来?谢行俭道,“娘老早就跟我说过了,说咱家门口这两天总有人盯梢,时不时还有人趴在墙头往里探望,我觉得事儿太巧了,你说我好不容易陪娘出一趟门,怎么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卖身葬父的绿容?”“你没发现么?”谢行俭问。“发现什么?”“绿容的相貌有几人像你。”罗棠笙捂住嘴惊恐,“你不说我还没怎么想,你一说,我倒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确实有几分似我。”谢行俭脸色有些发沉,垂眸沉吟道,“绿容这个人似乎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相貌暂且撇到一边不说,你听她的名字,再看她进府那身水绿色绣裙,都是依照我喜欢的颜色来的。”真真细思极恐呐,要知道谢行俭喜欢绿色这件事,唯有谢家人以及几个贴身伺候的下人知道。他对外没透露过半句他喜绿色的话,绿容背后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莫非家里有内鬼?”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得出此结论。“我带来的陪嫁丫鬟,汀红、汀兰还有玉嬷嬷,她们都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常言说日久见人心,她们三肯定不是内鬼。”排除这三人,罗棠笙继续道,“剩下的下人们,两男两女在爹娘院子里头伺候,他们四个是罗家的家生子,爹娘老子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拽着,想来他们不会背叛我们的。”“至于其他的人,我细想了会,虽说有几个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不长,但人品都是极好的,不然我爹也不会让他们跟我到这来。”谢行俭脊背笔直,静静道,“咱们既然抓不出府里的内鬼,那便从绿容下手,绿容三番五次的想近我的身,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她越想往我这靠,咱们就偏不如她的意,总有一天她会焦急,到时候定会和府里的内鬼搭线求知招,然后咱们再一网打尽。”罗棠笙点点头,夫妻俩笑得像狐狸一般狡诈,演戏要演全套,绿容当晚摸进主院的事被罗棠笙知道后,罗棠笙又哭又闹,气骂他往家里招了个狐狸精。谢行俭扬声叫嚣,“不过是个婢女罢了,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你是高门出来的贵女,怎么肚量如此小?”罗棠笙哭哭啼啼,“我肚量小?夫君说的是什么话?我才嫁进来一月不到,听夫君的意思,莫不是埋怨我阻拦你纳小?”“不可理喻!”谢行俭悄悄推开门窗,气冲冲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纳小了,不过是新买的丫鬟进了院子伺候,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罗棠笙突然小声道,“夫君真的没想过纳绿容吗?虽说她长相似我,可我瞧着,她眉眼比我精致。”谢行俭作为男人的第六感很警觉,立马蹲下身举手发誓,“从来没想过!娘子要信我,绿容她心思不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我怕我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罗棠笙噗嗤一笑,五指蜷缩成团,砰砰砰的捶打窗柩,厉声道,“你跪地求我也不行,你想纳妾门都没有!”谢行俭一愣,见罗棠笙抛来媚眼,他立马站起身甩袖子。“我给你面子是看得起你,哼,你别不识好歹,今夜我睡书房,你自个睡去吧!”罗棠笙心疼里夹杂着失落,压低声音道,“夫君今晚真的要睡书房?”谢行俭背靠窗台,遮挡住外头的视线,无奈道,“大理寺的文书不日就要上交,我得抓紧些,正好今天咱们演全了戏,也好揪出背后想陷害我的人,敌在暗我在明,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罗棠笙体贴的点头,“夜里天凉,书房里得添一床薄被。”谢行俭安抚好妻子后,将门框拍得吱呀作响,咬牙切齿的喊,“居三,居三——”守在院子里的居三抖抖肩膀,问谢行俭喊他做什么。“去取一床被子来,今夜我睡书房!”就这样,新婚才一月不到的谢行俭和罗棠笙首次分房而睡。*谢行俭在书房一连睡了三个晚上,直到第四天吃晚饭时,罗棠笙好言好语的劝了一晚上,谢行俭这才搬回正房。外院的绿容急得跳脚,她本想在小两口闹别扭时趁虚而入,谁料主院的戒备比往日还要严,她先前还能糊弄汀红让她送水,可那回汀红被罗棠笙骂了个狗血喷头,反正汀红这条路子被堵上了。绿容一时找不到主意接近谢行俭,又想到距离她和那人约定的日子不远,绿容急得夜里睡不着觉,起床后偷偷摸摸的找到下人房里。几声唯妙唯俏的猫叫声后,漆黑的男下人房里突然点起了蜡烛。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中,旁边床上的人迷糊问道,“油家的,你大半夜的点火干什么?真刺眼。”“上茅房。”一道沙哑的中年男声响起,“外头乌漆麻黑的,我不点火能看到?”床上的人闻言翻身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