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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真好吃。”随意拎出个借口应付。“你要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周子漾闻言开心地笑道。然而,边上有人似乎不爽了,“哢嚓”,有人捏碎了杯子;“砰”,有人甩门走出去。我懒洋洋地张开口,嗷嗷待哺。“有这麽好吃麽,老师也让我分享分享。”宵白不由分说掰过我脖子,伸进我嘴里一阵翻搅。周子漾一声怒喝,扯过宵白就要干架。我则无比舒爽地缩进被窝,拿枕套擦去脖子上的血迹,吃饱了睡觉。醒来时不知晚上还是下午,四周悄无声息,我抱膝坐在床上,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黑暗,丝毫感觉不出时间流逝。那恍若被遗弃在世间外的荒寂丛生。“哢──”门忽然被打开的轻响惊动我,瞬间如关在黑暗中的困兽闻风而动,袭向来人。对方身手敏捷若豹,不但轻易避开了攻击,甚至游刃有余地对我进行反击。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直觉变得尤为敏锐,我出手又快又狠,招招不留情。饶是如此,对方的强悍依然在我意料之外,几乎每一下攻击都会招呼回到我身上。“靠,你个疯子有完没完!”对方好不容易制住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怒吼。四肢不能动弹,我索性拿头去撞击。“你再疯,信不信老子cao死你。”耳朵一痛,被咬了。我不动了。兽性退去,清醒过来後认出是李拓遥。稍稍平息下呼吸,我冷静地说道:“滚下去!”“啧啧,真带劲,老师可是在勾引我吗?”耳边邪邪一笑,一只手伸进我凌乱散开的病服内,狠狠揉搓了把胸部。“唔嗯……”我惊呼出声,立即意识到死咬住嘴唇。“乖,别咬,我会心疼的。”指尖抚过下唇,跟著某个湿濡柔软印了上来,轻轻舔著,时不时轻咬一口,“老师真甜。”我牙齿咬得咯咯响,努力控制不去咬人。不是没见识过暴君的手段,老子不找虐。待他尝够了,老子嘴唇都肿得跟两香肠,火辣辣的疼。他总算放开我站了起来,顺手将我抱起,放到床上。“老师喜欢吃鱼,我就跟五星级饭店厨师学做了一下午,总算小有所成,味道应该不差。人家为老师第一次下厨,老师待会儿可要把它们吃光。”说著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到十秒锺,就有人推门进来,放下东西马上又出去。李拓遥揭开锅盖,顷刻便有一股浓稠的鱼香飘散开来,诱人胃口。我吞了吞口水,却滚进被窝里,坚决打败饥饿,不吃“嗟来之食”。“滚,老子不饿!”李拓遥不动怒,沈默几秒,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上面这张嘴吃不完的话,我们就喂下面的嘴吃好了。”我知道这不是凭空威胁,这丫疯子什麽事都干得出来。老子能屈能伸,钻出被窝坐了起来,张嘴嗷嗷待哺就是。不愧是五星级出品,果然美味,尝得出很是花了番心思。然而,当我表示吃饱了时,他又把威胁的话重复一遍,我才明白过来,他根本没安好心,一开始就是变著法子折磨我。等到把一整锅鱼rou吃光,我已经光闻到鱼味就想吐了,却怕我一旦吐出来,这疯子搞不好又整个一锅出来逼老子吞下去。妈的,老子以後再也不吃鱼了!李拓遥拿手帕替我擦干净嘴巴,悠然说道:“老师果然很爱吃鱼,以後,我天天做给老师吃,可好?”我已非惊恐所能形容,险些昏倒,连连摆手,惊惧道:“不不,我不喜欢吃鱼!”“真的?”狐疑的口吻。“真的真的!”老子真的怕了你了!“那老师喜欢吃什麽,我都做给你?”他细语温存地说道。“不用不用!我什麽都不吃!”老子坚决不再找虐。“是因为我做的,所以老师才不喜欢吗?”语气一转,又是凉凉的威胁。“不是不是!”我头摇得跟拨浪鼓,连忙又补充道:“你做的我都喜欢吃!”“那以後,老师只吃我做的,好不好?”“好好好!”好你个鬼!疯子终於满意了,在我额上亲了亲,“吃饱了,我们睡觉吧。”躺下来侧身抱住我。自渎可恶,难不成老子以後都不能玩自摸!──叶礼十九楼高级病区的病房都是套房结构,布置得跟星级酒店有的一拼,专层电梯直达,只接待青木组的高级头目。宵白的爷爷──青木组组长宵卫就在我隔壁病房躺著。这些都是从周子漾口中套出来的,包括他们三个的家底也挖的一清二楚,为了以後跟他们掐架起来好知己知彼。听闻宵白是本城第一黑道青木组少主时,我一点也不惊讶。李先河是亚洲经贸协会会长,其一手创立的云遥集团控制著整个东亚的经济命脉,李拓遥正是李先河的儿子。至於周子漾,则比较简单多了(据周本人说法),市长公子一枚。三个加起来就是本市的黑白道政商界第二代,不由得我吃惊。靠,老子太有做妖孽的潜质了!然而,这也说明了,整个S市就是个狼窟,他们的势力比我想象的大多了。政商匪勾结,权势、钱财、暴力集合一起,足够压得咱小市民不能翻身。微敞的客厅传来说话声,听内容似乎青木组人在向宵白报告帮务。他们居然也不回避我,未免大意。这些天宵白和李拓遥很少现身,每天匆匆来了看我一眼又匆匆走掉,显然经手的事情很棘手,够他们忙乎。昨天周子漾罕见的没有来报到,听李拓遥说给家里软禁了,压逼著去相亲。李说这事儿时明显嘲讽的态度听得我很不爽,翻了两个白眼,暗忱:该不会是你小子跑去跟人家长告密,用不正当竞争手段打击对手。他见我发呆以为是在想周,吃味地咬著我嘴唇,“你就死了对他的心吧,这届市长可是同性恋反对者哦。”靠,老子对你们一个都没心,明显是你们自己犯贱贴上来。这话只敢放在心里,还是那句话,老子不找虐。悲啊,这搁以前,老子早就怒发冲冠拳脚出手,敢惹老子,跪地吃屎去吧。然而自打遇上这两头狼崽,老子倒变成羔羊任他们宰割。想到此,我摆出小羊一样无辜的表情,咕哝道:“我没有喜欢他。”嘴唇果然一松,痛咬变成了轻吮。我微微张口,接受蜜吻,享受浑身通了电流般的快感。靠,这小子太他妈会接吻了!房间气压骤降,我惊醒过来,拍开胸口蹂躏的爪子,别过头中断吻。宵白的气场正不断地制造冷气,我虽然不怕他把这儿变成冷库,就怕物极必反勾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