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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微微,你听mama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好婆家,过一两年,再生个一二半女,这才是最好的人生。你看看周华,人一大家子都是北京户口,父母还是知识分子,周华也是一表人才,有车有房,多少小姑娘争着往上贴呢!”“妈,如果我说我不想结婚呢?”向母叹了口气,柔声说:“微微,你哥哥已经不在了,mama最希望的就是你幸福快乐,听话,好不好。”“可是,这样我一点也不幸福!我和周华只见过三次面你就急着让我嫁给他,我不想这样,不像这么仓促地嫁给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人,每天和一个陌生人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我不喜欢这样!”向微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哽咽。她听不清电话那头母亲都说了些什么,她只想迫切地结束这番谈话。“妈,我要睡觉了,先挂了吧。”向微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一定伤到了mama的心,可是她不得不说,也希望mama能知道她自己的想法,她不愿再这么委曲求全下去了。她要的是生活,而不仅仅是活着。一种无助感蔓延她的全身,她蜷缩起来,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到了顾青山。在这个时候,顾青山像是她的一种念想,是她只能放在心里的念想。\海棠生日这天,向微和若若他们来到景轩饭店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来了一些人,向微大部分都不认识。海棠窝在沙发里吞云吐雾,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若若捧着蛋糕走到她面前,说:“海棠姐,生日快乐!”海棠笑笑,“你们都来了?”她下意识的朝后面看去,目光与向微相撞的时候,吐出了一口烟雾,嘴唇勾起一个不屑的角度。向微不知这是为何,但也不怎么在意,她对海棠说:“生日快乐。”海棠站起来,语气仿佛带着刺一样,她说:“托你的福,怎么能不快乐?”若若和杨辰面面相窥,丝毫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仅他们,就连向微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向微不确定地问:“托我的福?”海棠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看,向微说:“我不太明白。”杨辰解围道:“大家都坐下吧,来来,寿星快请上座!”海棠就跟没听到一样,问她:“认识秦小旭吗?”向微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对她说:“不认识。”“再想想,你们昨天见过的。”海棠低头抽烟。向微想起了什么,问她说:“然后呢?”“谁打的。”“你不是知道吗?”“呵,他凭什么?”海棠的声音突然加重了不少,模样满是不甘。若若在一旁小声地问:“海棠姐,你怎么了?秦小旭是谁啊,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海棠并没有理睬她,继续咄咄逼人道:“你说啊,他凭什么?”向微顿了顿,问她说:“你这样生气,为得又是什么?是因为秦小旭受了伤,你心疼,又或者说,是因为顾青山护着我,你容不下他这样?”她又喃喃道:“秦小旭,他姓秦,你男友也姓秦,所以说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小你两岁的继子,既然是继子,你应该没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所以,你在生谁的气?”海棠嗤笑,说:“原来你挺能说的嘛?就是因为这张嘴,成功地撬了别人的墙角,披着他的衣服,唆使他给你打人出气?”杨辰站起来,沉声道:“行了,海棠,别说了。”海棠却不依不饶地说:“我把你当作朋友,和你讲掏心窝子的话,而你呢?呵!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我就问一句,你知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向微默了片刻,静静地说:“你是有多爱他,才能让自己变得这么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总比你做事来得正大光明!”这时候有人推开了包厢了门,顾青山走了进来,他看着神情各异的众人,皱了皱眉头。向微看了他一眼,又直视着海棠,说:“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再也没有机会了。”她说着就朝顾青山走去,一路注视着他的眼睛,大步走到了他面前,顾青山丝毫不感到讶异,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似的。向微双手捧着他的下颌,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这个吻似乎很漫长,包厢里鸦雀无声,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不清楚这剧烈的心跳是因为对海棠的气愤,还是面对她吻着的这个男人的紧张。她认为,大概是后者。向微松开了顾青山,男人的手掌抚在她的后背上,轻声问:“怎么了?”她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如平常那般通彻。那一刻,向微知道,她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诉说自己的委屈,因为一切他都明白。向微离开了包厢,她走得很快,逃离一般。留那些人在那里吧,随他们怎么想吧。她一个人走了很久,不想回客栈,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抬头看了看孤零零的月亮,不由自主地转身,心里有着小小的期待,期待能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蓦地怔了一怔,突然间就觉得秋天的夜晚一点也不冰凉,再怎么形单影只又怎样,只要能在转身的时候看到最期待见到的那个人,一切都没什么好难过的。顾青山开着车子一路缓缓地跟着她,他的胳膊架在车窗上,冲她吹了个口哨,说:“美女,去哪儿啊?用不用带你一程?”向微回头看着她笑,坐上了他的车。“……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好。”\顾青山把车子开去了环海公路,这里没有高楼大厦的阻隔,明亮的月光覆盖着她目光所及的一切地方。苍山为背,这条路串起了村庄,田野,路边的树木,夜风习习,洱海海面上波光粼粼,美到让人叹息。车子里播放着一首粤语老歌,车子外繁星璀璨,风清月朗,向微把车窗开得大大的,任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一直以来压抑着她的哥哥的死,什么周华,什么海棠……在这一刻,她什么也不在意了,甚至灵魂都轻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