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
出师
她的手抚上他盔胄上的兽纹,他仿佛对于出师燕国的计划早就胜券在握。 宣王亲自挂帅出征,足以见得此次征伐的重要性。 他并不言语,寝宫往来的宫人也一如往常,比起宣王挂帅,更加诡异的是燕国的挑衅,在如此微妙的时局,此举确实是出乎意料。 “你自然能瞧得出不对劲。” 宣王盘腿坐在她身旁,垂头看她,只能看见她因为眨眼而微微震动的睫毛,“宣国内如何吹起邪风?” “左右逢源的燕国又怎会如此盲动。” 他的发已束好,“我从前以为辛池只不过是莽蠢,却是错怪了他。” “他既已执棋,我何不同他对弈?” 她此刻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他的意图,何以解内忧? 祸水东引,先不说宣国早就有吞并燕国的的意图,此次朝堂震动,宣王正可以就辛池之事出师,转朝堂之患于战场,但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险棋。 她在宣国不过一二年,却感受到了宣王好重刑的风格,威逼利诱,朝中无一人不与他同声,他好战且善战,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弓弦过紧则必崩,更何况如今朝内早已发生微妙的转变,她不知道辛池遗留了什么,更不知辛昱在此事中到底出了几分气力。 还有辛昱的计划,宣王挂帅,她留在都城与房氏联通,便可破局。 但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宣国。 宣王给她的足够多,可是给得再多也变更不了为人鱼rou的情状,他牢牢地把控她,从身心都是如此,她无法解释他的“爱”,正是如此,她清醒的意识到从此沦丧于爱欲后被厌弃的可怜情形。 她揣测不出他们的想法,也懒得揣测,于是她侧身抬头看他,他顺势搂住了她,感觉到她的发丝从他掌心划过,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的身体常年保持着火热的温度,她每每靠近便感觉到惊心的炽热,这种炽热如同他本人一般不容抗拒,她的手肘抵住了他的腹部的皮甲,“这一切都非常的突然,你知道我现下心境如何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有些旖旎的气息逐渐从他的眼神中显露出来,她本该早已习惯,但是她确实没能习惯被人的眼神抚摸的情况,即便是心中镇定,面皮上也难免浮上颜色来, 她索性垂眼不看他,“不知所措。” 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镇定。 他的手正好掐住了她腰间的软rou,而她的手也正落在他的腿上,两人亲密非常,她时常会因为他过满的欲望而感受到自己的价值与用处,她明白他的畸形之处,同时也清楚自己的扭曲,某种程度上,他们也许是天生一对。 他看出了她浮动的情绪,轻轻地亲吻她的面颊,他很少这样轻柔的动作,不带任何进攻性,她讶异地看向他时,正好看见了他眼角的笑纹,“你还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吗?” “你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平静。” 她回想了从前的许多情况,“我确实会有。” 他的手指轻轻挠过她的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确实是有些忍不住地缩了缩身子笑了起来,“出师在即,你心态如此轻松,倒是我不如你了。” 他确实难以叫人琢磨,这也是她不想坠入他的情网的缘由。 他将她拉得更近,“成败不过生死,你会害怕吗?” “可是宣王告诉我‘王者不败’。” 随后她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微笑起来,“错了,是不败者为王。” 她的眼神而逐渐收束起来。 他在此刻亲吻她的嘴唇,碰撞到她的舌尖时滑过了一丝他饮过的茶汤的香气,她感受到了他狂风骤雨般的缠吻,她总是会因为他的亲吻而感到窒息,他总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揉碎到她的身体当中。 “你应当出发了。” 他在进行下一步之前停住,接着就听到了她微微喘气的声音。 “不,聂姬。” 他粗粝的手抹掉了她唇上晶亮的涎液,“是‘我们’。” 她忽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种荒唐的预感来。 他将盔胄端正地戴好,站起身来: “我们出发罢。” ————————————我是分割线———————————— 吗喽最近会非常无比的忙,会更新比较慢,但是一定会更完的,放心吧大家。 还有!大家新年一定要快乐健康大富大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