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遭毁
清誉遭毁
延真双手合十,又向眼前贵人行了一礼,却是默默无言。大有一副不畏强权的清高姿态。 “好呀”,宁饴此行本来就是带了怒气而来,又在延真这里碰了壁,怒极反笑,“我看你死活不肯说出慧观下落,怕不是拿了什么人的好处,所以不肯供出他吧?” 她拍了拍掌:“来人,给我好好搜一搜这延真的禅房!” 顷刻间,宁饴带来的人就直奔住持禅房而去,破门而入,在里面翻箱倒柜起来。 等宁饴带着被左右架住的延真慢悠悠走到禅房外时,禅房内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大门洞开,一眼望进去,满目狼藉,只见禅房内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卷又一卷佛经,堆得如小山一样。 侍卫出来向宁饴复命:“殿下,除了地上这些经文,房内就只有两件袈裟,一个钵盂。” 不是吧,堂堂一寺住持,两袖清风,一身清贫,就这么点家当? 宁饴看了眼身侧被架住的延真,那眼神分明在说: 你个住持也太穷了吧。 宁饴轻咳了咳,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脸面,“虽然延真师父没有和慧观同流合污,但你若不供出他的下落,仍然犯了包庇罪。我现下给你机会再想一想,你若仍然不说,后果自负!” 延真根本没有搭理她,他只是宝贝似的看着满地的经文,难掩眸中痛惜之色。 下山路上,宁饴气鼓鼓地,她没想到这延真的嘴巴这么难撬开。 “怎么办,我刚刚已经放出狠话了,可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主子别气”,小绾轻拍着宁饴的背,像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似的,“主子想让他得个什么教训?” 宁饴让小绾把耳朵凑过来,小声耳语了一下。 小绾思索了一下,“主子,这事不难,您只要买通附近的一个村妇,然后...” —————————— 京城五里地外的半汾村。 天上正下大雨,道路泥泞。一个背着箱子的年轻和尚躲到墙根下避雨。 他模样清秀好看,但因为淋了雨,显得有些狼狈。 边上的小乞丐见这和尚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查看。小乞丐以为里边有什么值钱物件,踮着脚尖去望,却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书卷。 那和尚查看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然后将书箱合上。 他从怀里取出半块饼,正要递到嘴边,却瞟见了旁边的乞儿正看着他。 “小施主”,那和尚气度沉稳,眉目温和,“贫僧这里还有半块饼,你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不一会儿,雨势渐小。 小乞丐嚼着饼,见那年轻和尚背着他的书箱在细雨中渐行渐远。 天色渐暗。 和尚轻轻敲了一户人家的门。 主人家开了门,见门外是一个年轻面善的僧人。 “施主”,那僧人向他行了佛家礼,“贫僧是行路的僧人。路过贵府,意欲叨扰一晚,明日天亮,贫僧便启程。施主可否行个方便?” “这有什么”,主人家瞧这和尚面善且知礼,便把他往屋里请。 正这时,这村民的媳妇闻声走过来,打量了那和尚一眼,惊了一跳,“哎呀!这不就是那个想强jian隔壁村老刘家媳妇的色和尚嘛!” 她这一嗓子,惊动了挨着住的左邻右舍。看着延真的脸,村民们一下子都认出来了。 几日前,隔壁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头老刘家的媳妇去禅恩寺上香,竟然被寺里住持按住身子,欲行不轨之事。因为最后色魔并没得逞,无法将他送官,不过老刘家咽不下这口气,找人画了住持的画像,在附近几个村贴得到处都是。现在禅恩寺住持的丑事都传开了,禅恩寺的名声也臭了,再没有香客。 人多势众,村民们一窝蜂拥上去,将年轻和尚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本就饥肠辘辘,又寡不敌众,根本无力反抗。延真只得死死护住自己的书箱,蜷缩在泥泞的地上。 延真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血从他白净的额头上淌下来,同溅落的泥点一起,脏污了原本温润干净的眉眼。 —————————— 咱全书最穷男主出现了。 今天连更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