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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发扎起来,低头切蛋糕时,散落在脸颊边上的一缕卷发垂下来,在空气中轻轻荡了一下。夏千渺接过蛋糕,激动地挤眉弄眼,撞了撞时眠的肩膀,“眠眠,机会来了。”时眠没反应过来,“啊?”“给许医生送蛋糕啊!”夏千渺扬长声音。时眠的眼睛亮了亮。这个,可以有。必须有。夏千渺做的蛋糕很好吃,水果的鲜甜和茶叶的清香碰撞,冲淡了奶油的甜腻味,味道很是丰富。切了几块送给护士后,时眠端起一块蛋糕,要去找许言深。刚听秦轻轻说,许医生今天值班。天时,地利,人也和。夏千渺虽然想跟着,但想想,还是不剥夺他们独处的机会。只帮忙敲门,便在旁边长椅上坐下。门被打开,许言深身躯修长,低头看她,轻而易举地挡住她面前的光。时眠嗓子突然一哑,又莫名有些紧张起来。“有事?”声音低沉入耳,微哑,又有磁性。许言深敛下眼睑,目光落在她右手小心翼翼举着的蛋糕上。眉毛轻轻一挑,他侧身,让她进来。时眠走进办公室,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轻声解释着:“今天我生日……”她说完,闭了闭眼,一鼓作气:“请你吃蛋糕!”勇气上来了,声音也变大许多。许言深垂眼,好看的眼睛浮起几分笑意。他接过蛋糕。这时,有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推开门:“许医生!清川路发生连环车祸,送来不少伤员!”许言深眉目一敛,笑意顿无,整个人肃然凛冽起来。他放下蛋糕,长腿一迈便要离开。踏出办公室之际,忽然想起什么。他转头,看向已然呆愣的时眠,压着声音,像是怕吓到她,语气暂缓:“生日快乐。”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细心的观众已经发现了这个直白到不算铺垫的铺垫,那么我就不说了886大家看文愉快☆、吃一颗糖夏千渺听到声响,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到许言深和护士步履匆匆地离开,又见时眠从办公室出来。她收回手机,起身迎了上去,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这是?”时眠耷拉着眉眼,忧心忡忡道:“护士说出连环车祸了,许医生去救人了。”“啊?”夏千渺皱起眉,叹了一声:“那许医生估计有的忙了。”时眠也跟着叹气,一张小脸几乎快皱成一团,愁眉苦脸道,“希望他们没事。”走廊上时有护士急匆匆地小跑过来,时眠侧身让了位置,加快脚步走回病房。夏千渺好奇地低声问:“眠眠,许医生有吃蛋糕吗?”时眠摇头。“时间太短了,话都没说两句。”她说,“不过他有祝我生日快乐。”夏千渺一拍大腿,激动道:“眠!”时眠被她的动作吓一跳,反应慢半拍,漂亮的眼睛有些许迷茫:“啊?”“给他发微信啊!谢谢他的祝福!顺便问他手术情况怎么样了!”夏千渺语气激昂,“等他下手术台看到消息就会回你,然后就可以顺势和他哈皮聊天了!”时眠感觉脑海里缓慢打了个感叹号。随后这个感叹号像是会自动繁衍似的,迅速蹦出无数个感叹号,瞬间挤满了她的大脑。翻开对话框,她和许言深的聊天还停留在那个问号上。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复,这几天心思也没放在网络聊天上。时眠咬了咬下唇,在夏千渺兴冲冲的注视下,发了这几天来第一条消息。未眠玫瑰:【医生,谢谢你^^】她点了发送,突然大脑像是短路了一样,一片空白到比雪花还白。她身体绷紧,整个人像是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紧张又笨拙,忘了下句要发什么。转头向夏千渺求助,杏眼乌黑,会说话般,不开口也明白她的意思。夏千渺作为“颜面”CP的头号粉,为了他们的美好明天,自愿当军师。用尽毕生所学,出谋划策道:“还得抛出问题让他回消息,这样才能聊下去……眠眠你可以这样说,‘医生,车祸情况严重吗?辛苦了,工作结束记得好好休息呀。’”她说完,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时眠正按照她说的,埋头认真地一字一字地敲上去。发完消息,时眠挺直脊背,浑身松了口气。对上夏千渺好笑的目光,时眠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一对上许医生,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回顾这些天与许言深的相处,或许是还不熟,几乎每一次,她的眼睛刚看到许言深,下一秒大脑就“哐当”一声当机了。都是靠本能来说话,一点说话的艺术都没有,得过一会儿,才会慢慢恢复正常。“我知道原因。”时眠张大眼睛,一副寻求答案的模样,好奇地等着她说下文。夏千渺笑着眨眨眼:“因为你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够,所以一见到许医生就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等时间一长,这种紧张感就会消失的,放心哈。”时眠沉吟片刻,轻轻点头。看她这样子,夏千渺笑了:“眠眠,你不会从来没喜欢过别人吧?”时眠想了想,低软地应了声,说:“他应该是,是我二十二年来,第一个喜欢的人。”夏千渺有些吃惊。哪个少女不怀春,在最美好的青春萌动时候,再怎样也会对某个男生抱有青涩又单纯的好感,这大抵是少女时期最独特且珍贵的印迹。夏千渺不可思议道:“那你读书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时眠无辜地看她:“读书呀。”夏千渺:“……”时眠高中便出国了,在异国他乡,她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虽然英国人普遍颜值很高,但时眠不吃这型。而且她成熟得也比较晚,这方面不开窍,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顾明希都看不下去,要给她介绍对象。后来上了大学,看到周边恩恩爱爱的一对对,时眠终于被外界环境刺激到,开窍了,也想要谈恋爱,无奈没有碰上喜欢的。后来——便遇到了许言深。-天光微亮,城市灰蒙蒙的一片,空气里夹杂着寒冷。医院终于恢复片刻的安静,医护人员忙了一夜,也终于歇下来。还不过六点左右。安静的走廊,只有三两个护士经过。许言深走去值班室,左手搭在右手上,轻揉了揉手腕。一晚上几乎没怎么歇停过,他的眼下青黑一片,眼睫下垂,掩着倦色,眼尾轻上扬的桃花眼,此刻低敛着,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