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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没入“孩童”脖颈。此乃江栖鹤自制的弩.箭,箭身上刻着密密麻麻咒文,效果相当于十张雷符相叠。陆云深还呆在原地,江栖鹤闪身过去,把他从那鬼玩意儿手里撕下,旋即抬脚一踹,把那孩童模样的妖怪踹飞到空中。轰——闷雷炸响,掀起尘埃如浪涛纷飞,吹得两人灰头土面。“还好,没把这些破墓碑炸到,否则就得不到工钱了。”片刻后,雷声熄灭,江栖鹤打量四周一圈,庆幸道。第70章番外·少年篇(七)少年篇(七)“这就算解决了?”陆云深轻声询问。江栖鹤反问他:“你没察觉出山间的变化?”陆云深极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当然感觉出了盟山上的变化,黏黏腻腻的风止歇,天穹之中弯月破云而出,浅淡光华照亮墓碑,以及坟边丛生的杂草。他也因此看清了江栖鹤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蹭了灰的额头。“擦一下?”少年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给江栖鹤递去。“哟,你还活得挺精致。”江栖鹤挑了一下眉梢,唇角轻勾,但是没接。陆云深的手仍伸着,语气有些委屈:“恰巧有带而已。”江栖鹤看得好笑,抬指在他面具上轻弹,道:“祸害整个镇子的鬼东西已经解决,不过我们还得巡一夜的山,走吧,小少年。”说完,他从地上拔.出那把铁.剑,快步往远处走。陆云深无声叹气,收起帕子跟上。月光清亮如水,林间虫鸣细细,陆云深与江栖鹤并肩而行,就这么巡了一夜的山。长夜安宁,无事发生。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江栖鹤扯了一下陆云深衣角,拉着他调转方向,往山脚守夜人的屋子走。他们得到了五十文的工钱,江栖鹤要分陆云深一半,后者没要。“行吧。”江栖鹤不强求,“那我们去吃完豆腐脑,然后去武器行把江湖任务的报酬给领了。”陆云深低低道了句“好”。他们回到出月镇,刚好赶上早市开张,食肆中猪骨熬的汤雪白浓稠,鲜馄饨香飘阵阵,江栖鹤吸了吸鼻子,对陆云深说:“或者我们吃汤面?”陆云深又是一句“好”。这让江栖鹤升起逗弄他的心思,“我又改注意了,吃饺子。”陆云深:“可以。”“拌混沌面。”“嗯。”“豆腐脑?”“行。”“……”两人一直从长街这头说到那头,江栖鹤笑眯眯地望过去,“你这么不挑食?”“我……只有甜的不大爱吃。”陆云深答。江栖鹤耸肩:“那就吃糖油粑粑。”少年戴着面具,看不清具体表情,但那瞬间撇下的嘴唇,惹得江栖鹤不住发笑。他捧着肚子弯下腰,额头抵在陆云深肩膀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逗你的逗你的,吃面吧吃面吧。”陆云深的唇角这才柔和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面馆,吃的是最便宜的素面,多葱多辣。陆云深其实很饿,很快吃完一整碗,连汤都喝掉了。江栖鹤问他是否要再来一碗,陆云深却是摇头。“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何必与我客气?”江栖鹤挑了一下眉,招手叫来小二,让他再来二两——牛rou面。吃完后陆云深抢着付账,被江栖鹤伸手一勾,给提溜到身后。陆云深惊讶于他的气力。“你说你没练过剑。”回到街上,陆云深与江栖鹤并肩而行,他问。江栖鹤调子不高,语气轻描淡写,“你难道还不许旁人说一两句谎话?”“练剑的感觉怎么样?”“还好吧,感觉自己成了个侠士,终有一日,能够扬名天下的那种。”此语过后,两人久久没有交谈。他们到武器行还剑、领任务报酬,江栖鹤想给陆云深买把好刀,他却选了先前用过的铁.剑。这为江栖鹤省下不少,他回家前甚至买了只鸡,没想到被镇上的混混给瞧见了,追着两人跑了好几条街。后来,陆云深与江栖鹤又一同接了些江湖任务。再后来的某天,夕阳西下时,江眠带着江栖鹤离开了。“江家的仇人找上门来了,所以,咱们就此别过。”那个拥有浅琥珀色双眸的人朝他挥手,自此山高水长,经年不见。少年篇完第71章番外·青山故人(一)青山故人(一)垂云岛上四季皆为春天,但暮叹花却只在每年三月开放。时间悄无声息流逝,窗外枝头纷繁白花也开到尽头,泛黄枯萎了去。从海上吹来的风透过窗户,拂动桌上白瓶里尚且沾着露水的花,隔着轻晃的绿叶,可以瞧见一条瘦长的手臂撩开拔步床边垂帘一角。那手臂白如新瓷,但红痕星星点点,看上去像是被风吹散的梅落到雪上。窗台边有一只鸟停过来,但它还没来得及看清床上人面容,门就开了。咯吱——吓得它赶紧拍翅膀飞走。“不再睡一会儿?现下才辰时两刻。”陆云深手里端着一只托盘,温声对床上人道。江栖鹤半睁着眼从床上歪出脑袋,一手拽着垂帘,一手伸向陆云深,声音微哑,“你去哪儿了?”“给你端了一盅玉米排骨汤,现在喝还是等一会儿?”陆云深走过去握住他,将汤放到床头小桌上。“一会儿。”江栖鹤又倒回枕头上,还把陆云深也拽了下来,不满地哼唧一声,才重新闭上眼。陆大庄主垂下眸光,替这人将衣衫拉好,道:“之前白无心来了。”江栖鹤没理这话。“他把孙如年的尸骨给送来了。”陆云深又说,手轻轻拨弄江栖鹤鸦羽似的眼睫。“我知道。”江栖鹤一声冷哼。陆云深便不再提这话,安静地陪在江栖鹤身旁,从数这人的睫毛,到数这人的头发。他很有先见之明,放下玉米排骨汤的时候顺手设了一个结界,直到半个时辰过去,那汤依旧是温热的。江栖鹤起床后慢吞吞地漱口洗脸,然后用筷子把玉米戳出来。“我想吃糖醋排骨。”江大爷垂眸瞪着这汤,低声道。陆云深知晓他这是在生气,当即传信给厨房,要他们做一桌酸甜口的菜。“你怎么这么傻啊。”江栖鹤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你要我不听你的?”陆云深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抽出他手里的筷子,将rou骨头剃掉,把rou喂到他口中,“别想其他的,尝尝,炖了一整个晚上,好吃吗?”“还行吧,就是味道有点淡。”江栖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