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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小声地回“不给我看,你自己倒看,吃独食不厚道。”楼晏想掐死她,这脑袋瓜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这是吃独食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但他只能安抚“我也不看。”池韫怀疑“真的?”“真的。”他再看是怕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吗?“那你别捂着我,我不看就是。”楼晏慢慢松了手。池韫见他果真没往那边瞧,便也信守承诺,靠着柜板不动了。外面哼哼叽叽,声音不堪入耳。池韫寻思,根本没有话本里写的那么诗意啊!到底是这两个人太粗俗,还是自己被话本误导了?百思不得其解,偏偏楼晏又不让她看,真是抓耳挠腮。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她伸手拉领口。为了穿男装,她胸口裹了厚厚的布,闷得很。“哎,你有没有觉得很热?”池韫闲着无聊,找个话题。“嗯。”楼晏的声音轻轻的。“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好?好挤。”“嗯。”池韫斜眼瞅他“你只会嗯了吗?”柜子里只有些许漏进来的灯光,楼晏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你想要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池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会吹了凉风发烧了吧?”“……”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咦,好烫,真发烧了?你别躲啊!小心他们听见。”外面热火朝天,怎么会注意这边小小的动静。楼晏猛地抓住她的手,低喝“别动!”“你……”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按住了。眼睛再次盖住,压迫感侵袭而来。池韫感到热气扑面,女子的本能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这是……楼晏垂目看着,光线从镂空雕花透进来,正好照着她下半边脸。事先涂淡的唇色,蹭掉了脂粉,露出原本的嫣红来。看起来很是可口。池韫等了一会儿,见他还算克制,小心出声“你冷静一……”不说还好,一说就真的不可收拾了。后面的话被吞掉,嘴唇有点痛,池韫都晕了,这和上次不一样啊!但她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楼晏将她抱到身上,心想,或许这样才是正确的姿势,没那么挤了…………舱房里,一场鱼水之欢结束。公子哥歇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起身穿衣。“公子……”那花娘缠上去。“行了,到前头领赏吧。”公子哥推开她,活生生的提裤无情。花娘极有分寸,立刻收了娇媚作派,恭声“谢公子。”两人穿好衣裳,一前一后出去了。舱房重归寂静。过了一会儿,角落的柜子突然打开了。池韫滚了出来,捂着脸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稳下来。片刻后,楼晏也出来了。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问“还好吗?”好个鬼……池韫“唔”了一声,没动。楼晏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走开几步,继续去看隔壁。池韫趁着这个机会,火速理好衣服。“萧廉呢?”“隔壁没人,可能已经走了。”池韫站起来“找找。”“你想先下手?”池韫磨了磨牙“他想报复素素。”楼晏点点头“那行,我先送你回去。”两艘画舫隔得有些远了,出了舱房,楼晏吹了声呼哨,那边很快赶了上来。池韫羡慕“寒灯真是得力。”“你想要,我再找个人给你。”池韫摇头“算了,义母已经给了我两个暗卫。你的人来得不容易,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楼晏没再说什么,将她送回自家画舫,又在这边探了探,确定萧廉还在船上,才回去了。长乐池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无数的画舫游船,笙歌不歇。一艘缀满珠玉的华丽画舫,开得有点快,猛然撞上迎面而来的船只。萧廉正在喝酒,忽然身子往前一栽,酒液全都洒在了身上。他大为恼火,喝道“怎么回事?船都不会开了?”船上的管事立刻前去交涉,哪想到,对面态度十分傲慢“是你们船行不稳,看到我们开过来,也没避让。”这管事是平王府的,哪里受过这等气,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叫我家主人避让!”对方毫不示弱“有何不敢?不就是一群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吗?蠹虫而已!”230章打架两刻钟前。池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飞快地叩着桌子,思索怎么让萧廉吃个教训。却听外头传来声音。“诶,絮儿?是你吗?”“二公子!”池韫起身,走到外头。另一艘游船上,池璋惊喜地看着她“大……不是,三弟!你也出来玩?”“二哥。”池韫笑着打了声招呼。池璋今天和同窗出来游船。秋闱放榜不久,正是学子们狂欢的时候,今天诗会明日雅集,每天忙得很。听到她说话,那边船舱里又出来几个人。“哎,你不就是池二那个……”“那个三弟!”差点叫破她身份的少年,曾经和孔蒙一起到朝芳宫摇签,见过池大小姐。打断他的,则是池璋的好友戴嘉。戴嘉白了桓峰一眼。真是没眼色,池大meimei打扮成这样,明显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啊!少年们围在船头,你一言我一语。“池三弟,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对啊!瞧你船上冷冷清清的,游船就得人多才好玩。”“我们在行酒令,你来给我们当令官,怎么样?”池韫刚想拒绝,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笑道“不如你们来我这?我租的船太大,正觉得浪费呢!”少年们一看,他们坐的就是艘普通的游船,十几个人紧巴巴的,池韫那边却是艘大画舫,宽敞明亮,装饰华丽。池璋知道她有钱,很是心动“不打扰你吧?”池韫摆手“你们说的,游船人多才好玩嘛!”少年们喜笑颜开,有大画舫坐,干嘛要坐小游船?于是让船夫靠边停了,换到这边来。池韫抽空进舱,把楼晏推到后面去,叮嘱“别让他们看到。”楼晏蹙眉反问“我见不得人?”池韫哄他“现在不方便,我二哥在呢,你想叫他回去说吗?”楼晏没说话。她又道“何况,萧廉那边,还需要你安排。”楼晏看着她“你想出什么法子了?”池韫笑道“年轻人,火气大很正常,对吧?那边一群纨绔,这边一群学子,如果闹起来……”……将他们请进前舱,池韫吩咐船家,重新叫一桌酒席,再请几个弹唱的伎人来。少年们开开心心,听着曲儿,继续行酒令。那几个知道池韫真实身份的,更是卯足了劲表现,倒比刚才更加热闹。舱外,寒灯过来请示“公子?”楼晏找到平王府的船,扬了扬下巴“撞上去。”“是。”画舫转了个弯,迎面便是萧廉所在的画舫,寒灯假装闪避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