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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首的两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起走向宛和,行了一礼。“仙子……我等要提审向凝烟,这……”过去这些年,终于,向凝烟了却这最后的一桩心事。如今,她再无亲人,决然一身,了无牵挂,也不等狱卒继续说下去。“我跟你们走。”自从拜入仙门,这是宛和第一次感同身受。那种感觉,好像是被人偷走珍藏的宝物,被人揪着的疼。地府有地府的法则,她阻止不了,看着向凝烟,走向地狱十王的审判。宛和来地府首要的目的,是蹭吃蹭喝,结果以悲剧落幕,她也没心情了。一个人沿着忘川河瞎晃,一路晃到了黄泉路上。宛和心不在焉,冷不防,撞上了一个深紫色的胸膛。阎君皱紧了眉,显然是被撞疼了,为了王的尊严,生生地转开了话题,“本君最近见你,多愁善感的很啊。”“我修为低,心性自然不如阎君那么坚不可摧。”宛和赌气地说了几句气话,才抓住了重点,“最近?我最近也没见过你啊?”五浊江洪涝肆虐,地府收了太多阳寿未尽的小鬼,就怕招来大乱。阎君既是地府之主,又怎会不往五浊江去,既然去了,又怎么可能没见到宛和。阎君忽略宛和的问题,高高在上地教育道:“知道自己修为低,就该多用点心。”宛和本想说,自己救苦救难,还没忙过来呢,哪里还有时间修行。☆、第27章阎君却突然问她,“你可怜她,那谁去可怜那几百条,被无辜牵连的百姓?她受此惩罚,罪有应当。”阎君的语气里,似乎透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般,叫拿得起,放不下,如何修成大道?”被阎君说教一通,宛和弄懂他说的“她”后,越听越不对。“谁说我在可怜向凝烟,我可怜的是,她目睹亲生的儿子,忘记自己的这件事。”阎君毫不尴尬,背了双手,一本正经地反问宛和:“你这是质疑孟婆汤的存在?”这都是哪跟哪啊,阎君都是怎么把二者混为一谈的。没等宛和问出口,阎君已经走出去老远,一抬脚,晃眼就进了森罗殿。空留宛和一人,对着夜行的百鬼翻白眼。被阎君“发自灵魂深处”的审问过后,气氛被破坏殆尽。宛和一刻也不想在地府多呆,不然,她想她会忍不住,要去森罗殿打一架。问题是,她好像也打不过。宛和想着,这趟地府,来的实在不称心如意,酒没喝着,饭也没蹭上,平白无故的耗了几天,还被阎君教育一通。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里睡大觉呢。说起来,安安这孩子呢,怎么还不回来。不管了,安安玩够了,知道让黑白无常带她回人间。宛和没带安安,自己先走了。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嘛。宛和趁着天还没有大亮,独自回了人间。而这个时候的礼县,乃至整个陈国上下,白宛和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似乎是一夜之间,宛和比那些,拿人头和鲜血换来军功的人,还要名声响亮一些。甚至就是陈王,都对宛和感恩戴德。陈王打听到,宛和暂时在礼县落脚,一个月前,派出特使,携带王旨和大量赏赐,也去了礼县。之前的几个月,宛和成功的解决五浊江的洪涝,还捐赠大量的过冬粮食。宛和此举,不仅帮陈王解决了内忧,还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外患,难怪陈王如此积极。所以,宛和走了一趟地府,再次回来,村上变了大样。这天清晨,宛和前脚迈进村子,远远的,村口有一人,看着挺像村长。他好像在等谁,在村口走来走去,等的甚是焦急,坐立难安。待到宛和走进,慌慌忙忙迎上来的,可不就是村长。村长应该找宛和找的太急,满头大汗的。这下里终于瞧着宛和,他囫囵地抹了两把额头,“仙子,你可算回来了。快些进村吧,特使还等你呐”“啊?什么特使?”宛和一头雾水。村长催着宛和进村,一边走一边解释起来。“王上要见仙子,遣了特使相邀,前几天就到了。”村长擦着汗,心里总算松快些。他们一个偏远村庄而已,突然来了王宫的人,大家本来还兴高采烈。听说还带着王旨,点名了要见宛和。宛和偏偏又不在,天天不在,众人难免着急,担心特使等得不耐烦,降罪宛和和村民。特使带来的那一众侍卫,个个凶神恶煞的。村里人都提心吊胆的,派出不少人寻找宛和,村长每天清晨等在村口,生怕错过了。王宫来的人,再是难得一见,等了这么些天,喜事怕也等成悲剧,大家跟着如临深渊,不敢近前伺候。到了今天,特使住的院子都没人敢路过,要不是他胆子大些,早折寿了。终于等到宛和回来,他们在心里求着,快点去送走特使这尊大佛吧。宛和有些小好奇,长这么大,什么鬼都见过,唯独没见过特使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村,看在大家眼里,画面虽然不是太美丽,也阻挡不了他们眼睛的锃亮,比第一次见到宛和还激动。其中,还有一个不是村民的人,眼睛也锃亮,那人就是特使。要知道,当初王上听说了宛和的事迹,像是看到了救星。临走的时候,还千叮万嘱咐,让他对宛和一定以礼相待,最后务必把人请到王宫。他们出了王城,一路上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这偏僻之地。村民说什么,人一直在的,就是此时此刻却找不到人影,殊不知,就有那么巧。王上要见宛和,还不远万里派人护卫和特使,明显就是看重她,这让他怎么交差。幸好,听说还要回来,大不了就是等吧。刚才侍卫报告说,村长带着宛和回村了。特使的心里也松快了,就算请不到宛和,至少见过了人,可以跟陈王汇报吧。特使对着铜镜,再三确认,衣冠工整,好,可以出门了。村口处,被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特使来的晚了些,领着一对侍卫站在最外围,踮脚也看不出,里圈是个什么所以然来。太明显的,特使要见的人,被村民围在最里面。村民叽叽喳喳,说个不定。不知情者,还以为吵架呢。他咳嗽几声,提示特使来了。可惜这一招吧,今天以前好使,现在吵吵嚷嚷,谁还能听得见。特使急了,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