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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归铭看那不识趣的人一眼:“慎言。”那人顿了顿,昂首挺胸道:“小仙早前便听说过虎神的威名,今日有幸被派遣到此处,本就做好了准备,相信虎神大人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你怎么看?”那边在噼里啪啦放嘴炮,这边白行陵却突然冒了一句。接收到信号的易杭一愣,沉默了半晌,吐出一个字,“去。”白行陵眼神微闪,没再多问。短暂的安静过后,易杭再次道:“但是你去,那边的人也要出来。”白行陵道:“我知晓。”——之后双方约在人界的一家酒楼见面,扮着普通人,走进人间烟火的白行陵皱着眉头,红环在他袖里出声:“是不是觉得很接地气?”白行陵不听他胡言乱语,不苟言笑,冷气逼人。易杭发了个抖,暗叹这简直比白冽牌制冷机还要厉害。在人界的地方,手脚自然束缚了许多,所以没有人担心对方会胡来,不由得多了几分信心。丰武盛带着笑,道:“别来无恙,白虎神。”“……”白行陵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果然还是那般目中无人,嚣张不已,丰武盛想道。直到后面丰武盛直接发出了合作邀请,白行陵的表情才有一丝波澜。“当初围剿一事,乐城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若不是天帝的命令,虎神也不会……”“我听说的,可不是如此。”白行陵一笑不笑,“若只是商讨联手一事,那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丰武盛道:“先别急着拒绝,虎神不想知道在自己沉睡的时日里,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天界的人对你的残魂做了什么?”白行陵道:“不想。”这些回答当真是叫问的人无力,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叫自己接下来的说辞卡了下壳。丰武盛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拿出了一张画像,打开,上面画了一个眼神略显冷冽的男子。白行陵盯着画看了一眼,易杭解释道:“那是白冽。”果然,丰武盛也随即说道:“此人名为白冽,是天界的一位仙君,亦是虎神的残魂所化。”“白冽在位之时,任由天帝当下人使唤,还给其公主当仆人,鞍前马后,何谈尊严……”“如今这天帝天命到头,虎神残魂归位,何不助我一臂之力?”“……”白行陵微眯着眼,“我只想知道,这人因何而死。”“自是被这天人相逼,跳了诛仙台,本君有心阻止,亦是没来得及。”易杭听着,忍不住笑出声,他不明白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当日白冽被逼,好多双眼睛看着是丰泽做的,如今却悉数推到天帝的身上……难道他们真当风声透露不出去,还是断定白行陵不会恢复是白冽时的记忆?不管是哪个原因,他都觉得这些人是傻子,就这智商,还想称帝?若是万年前年轻气盛经不起挑拨的白行陵或许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动摇,但是如今这个重新苏醒过来的人,再也不是当年的自己了。“虎神放心,只要本君拿到帝位,乐城的所有土地都会是虎族的领域……”丰武盛终于抛出了橄榄枝。白行陵的眉越皱越深。“本君许下承诺,若是成功,虎族可以享有最高的荣誉以及最尊贵的种族称号,甚至本君可以让你们……封神。”“……”这些条件完全是诱惑力十足,易杭却觉得这个乐城主人简直是荒唐至极。一口一个虎神地叫着白行陵,现在却又说可以封神……啧啧,话都拿给他们说了,而当事人又能说什么?白行陵沉默着。然而静默半晌,他抬起眼来,语气前所未有的冷:“你的条件很诱人,但不会打动我,因为没有任何必要。万年前虎族差点被灭族,我即便是沉睡万年,心中怨恨,也不至于蒙蔽了双眼,再为虎作伥,加重罪孽。”这一点也不像是白行陵此人会说出的话如今却从本人口中说了出来,实在是令人惊奇。丰武盛哼道:“既然谈不拢,那便不必多说,不送。”走出一段距离,以为双方会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易杭倒吸一口冷气,他看着面色冷静,丝毫不怕会被群殴的白行陵,“你就这么拒绝了?”白行陵道:“嗯。”“……哦那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易杭催促道。白行陵把红环从袖里捞出来,红环适时地漂浮在空中,“乐城的人不会无知到在我身上耗费人力,削弱他们此时的战力。”易杭想了想,是这个理。但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些问题,“说真的,大佬你站哪一边?方才那人的话你又信了几分?”白行陵脚步不疾不徐,散步一般,他说:“你希望我站哪一方?你觉得我信了几分?”“……”他就笑笑不说话,易杭转了两圈,重新钻回袖里。白行陵等了半晌,耳边总算响起了易杭的声音。“你若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白行陵明白对方说的是白冽的事,他轻轻点了头,声音听着有种错觉似的温柔。“好。”这一声让猝不及防的易杭呆了一下,他只是顺口一说,并未料到对什么都像失去兴趣一样的白行陵会回应他。收起嬉笑的态度,易杭的声音显得有些严肃。他说起了赤久与白冽初次相识时的不愉快,关于藻夕对白冽的痴汉似的追求,还有他俩用姻缘线干扰藻夕脱身,在虎妖洞跟自己的子孙打起来的事。还有那个绣球乌龙——“……”易杭刻意跳过了亲吻的那件事,认真听故事的白行陵当然听出了对方声音里所带的尴尬。他抿唇不语。“知道我是月老,掌控姻缘,白冽他居然就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线回来……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白行陵面不改色:“你没收?”易杭哈哈一笑:“收了!当然收了!不收的话他肯定傲娇生气不理人。”“之后我把丝线编成了剑穗送给他,其余的制成了发带,不过诛仙台一跳,那些东西估计都不在了。”白行陵想起之前光着身子披散头发的对方,平静道:“这便不怪你头发散乱。”“……”“后来本来是要帮小公主弄姻缘的,所以我下界特地找了材料制成一情绳,结果还没有来得及用上,这乐城的人就造了反。”“再后来,白冽得罪了丰泽,被押到诛仙台前说要投入畜生道……”“我将一情绳塞入他手中,和他一起跳了诛仙台。”“一起?”白行陵道。易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