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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婚,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好不好。”韩夜小声吼道:“你吓跑了我的未婚妻,说,怎么赔。”“那种勾勾手指就抛弃你的女人,根本不会和你产生真爱的。不如,把我赔给你?”杜颖的声音可谓不小。“嘘,你小点声。”韩夜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大哥,咱别玩了好吗?我真的喜欢女人。我觉得,你对我有感觉,最大的原因是咱俩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同一个?”杜颖反问。他有些难过,道:“我不是说过么,我以前就喜欢你了。我来到这里,纯粹是为了找你。”“……呃,好像是说过。哈哈,近日脑子有点不灵光。”韩夜顾左右而言他,觉得快没话说了。他抬头去看站在面前的人。青年安静温柔的面颊下,有一双深情专注的眼。深情专注?没搞错吧。韩夜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如此。“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问出这句话后,韩夜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果然,杜颖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立马握住他的手诉起了衷肠。莫轲觉得,若一个人想和另一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地利,他和韩夜同吃同住很方便。人和,他俩的友谊很坚固。唯独差个天时。大二他就想告诉韩夜了,可韩夜忙着讨女朋友欢心,丝毫没觉察出他对他的心思。大三,韩夜失恋了。他想告诉韩夜,想了一周,觉得失恋后的韩夜很脆弱还是不要刺激他了。主要的是,他不想因为韩夜的脆弱而乘虚进入。要是韩夜有幸答应了,某天俩人吵架时,韩夜气愤之下说出:还不是当时小爷失恋了,不想再失去朋友,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那多玷污他们欢乐无暇的感情啊。终于到了大四,韩夜交了个名叫小风的女朋友。莫轲又退缩了。还是等毕业,等他们分手,再说吧。毕业很快来了,工作也找到了。韩夜却成了植物人,一个有可能明天就醒,或者三年后就醒的植物青年。一个有可能二十年后就醒,或者躺在床上直到白发苍苍。医生说这种病例很多,常见于中年人以及老年人。青年生命体征比别的病人平稳很多,却沉睡不醒,是个很罕见的例子。并说,什么时候醒来很难预料,很多没钱交住院费的病人家属都会将患者带回家照料。如果他们资金有困难的话,不妨效仿。他身上留了一点零花,银行卡正面上留了密码悄悄的放到沉睡的韩母身旁,走出了医院。路过一个露天烧烤摊,叫了几瓶啤酒,没喝几杯,就听到了如下对话:五哥,我现在在这种场合喝不下去,咱们回去喝咋样?怕啥子,我打听了,那小子在医院躺着呢。他家人哭,都来不及用尿盆子接,哪有闲的蛋疼的鸟心管咱俩……可他流了好多血。啊,这rou肠看起来好……恶心。恶心你个头,不吃给我。五哥,咱要不要自首,我听说主动自首可以减刑。减刑你个屁,哪个乞丐不想蹲在牢里晒太阳?出来呢,出来哪来的钱赔给人家?呵呵……你们别看啊,我哥喝醉酒喜欢说胡话……五哥你小点声……小声你个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老子不喜欢娘娘腔,老子就喜欢大声说话……呜,那个坏蛋,一脚就把咱摩托车前轮踢坏了,流血活该……咳,别捂嘴放开我,你个胆小鬼,老子买车花了四千,你卖给收车的,连一半都没有,老子明天要找那小子讨回来。哼,装睡也不行。莫轲听得浑身颤抖,他拿起酒瓶,瓶口砸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他发了疯般的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击打痛殴对方。对方痛得嗷嗷叫,待反应过来他只有一个人,奋力的反击起来。形势,顿时大变。温热的鲜血从伤处缓慢溢出,而后越来越多,直到聚集在手腕处。腕上的“蓝沙玉珠”发起了淡白色的光。炫烂光幕,似点点星华自尘流升起,阻挡住了激射而来的拳头,也保护了他。看见此情况的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滞。醒来后,他成了杜府公子。“哦,我记起来了。”韩夜双眼发亮,“你一直戴着它。洗脸的时候都不脱下来。说说,啥时候收的宝贝?”他刻意的忽略前面的内容,将全部的目光放在了“蓝沙玉珠”上。用红线串起来的,十五颗蓝沙石。“逛寺庙时。一个穿道袍的人卖给我的。”杜颖的语气很淡。“那我们,能用它……呃……”韩夜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他小心翼翼的左瞄右瞄,确定四下的人都在忙着吃喝,没空注意他们这桌时。才偷摸到杜颖耳边,蚊子般,道:“能用它回去吗?”杜颖怔住了。他离他那么近。他感觉这人的味道,这人的呼吸,这人起伏有规律的心跳、胸膛。这人伏在耳边的唇。无一不让他的身体兴奋,颤栗。他生生的忍着,忍得一动不动,因此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的欲念。“什么?”杜颖慢慢的转过头,面对面,道:“我刚才太……你刚才在说什么?”第16章小手段“我说……”韩夜稍稍的加大了点音量,但依旧小声如苍蝇,充满了希冀与渴求,道:“我们能用它回去吗?回到现代?”“……不能。”杜颖冷冰冰道。他的眼斜瞪着韩夜,老子还以为你脑子开窍了,老子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待在这个地方,因我们有共同的语言,老子还有机会。若回到现代,你见小风死守你床旁,肯定会心软。而老子,会真的成为你永远的好兄弟。老子不愿意,老子不同意,老子不允许我们成为这种关系。“为啥啊?”韩夜急了。为啥能来,为啥不能回。为啥啊,为的是啥。“我试过。”杜公子的声音更冷了。“那换我试试?”虽然周围的空气凉了,但韩小爷还是缩着脖子说了。奇怪,怎么感觉他很不高兴?话说,作为世界未来的老人,积极寻找方法,重新奔向新世纪的大门不是件很愉快的事么?“脱不下来。”杜公子干脆拒绝。“抹点黄油?”韩夜小心的提出意见。见杜颖没有动作,韩夜乐了。这意思不就是快去拿黄油的意思吗?他咧嘴,道:“你先坐着哈。我去问问店小二。”杜颖凉凉道:“抹了,不管用。”“啊?不会吧。”韩夜瞅着他手上的“蓝沙玉珠”,失望写满了脸面。心里泛起一丝狐疑,道:“看起来不勒手啊。”“你不信我?”杜公子终于炸毛了。“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