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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挪了挪,提高警惕防止驴子再踢他,他露出一副不具备杀伤力的表情:“驴姑娘,你别误会,我当真不是流氓,我来这儿是为了和你商量一点儿事。”“我与你无话可说。”驴子愤然地别过头,它转了个弯,用一叠干草挡住自己,大喊,“我再次警告你,你最好尽快消失,不管你使用何种恶毒手段,我绝不会让你jian计得逞。我讨厌丑虫子,你快点走。”宁小虫内心受伤,他苦瓜脸:“万事好商量,我真的有事相求,驴姑娘。”不管驴子爱听不爱听,宁小虫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由告诉了驴子,他希望驴子能够和他一道到易墨跟前。至于前往易墨那里的原因,宁小虫支吾半天本不愿说,可是他不说,驴子死活不考虑,宁小虫没办法只好老实说了,他决心跟随易墨学法术,而易墨给他出了一道考题,让他带回驴子。听到这里,驴子已狂笑不已,它差点笑得躺在地面停不下来,它笑宁小虫居然妄图向易墨拜师,更笑宁小虫轻易答应了易墨的入门考试。许久,驴子笑累了,它收回笑容,一本正经道:“要我合作,没问题。不过,这得看你能够拿出多少金子来贿赂我,我心情好了,或许就答应了。”金子?宁小虫歪了歪脑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口袋。铜板他倒是有两个,但是,他平时连银子都很少见到,更别提金子,他扯出口袋泛旧的布料,难为情地缩了缩脖子,一脸认真:“我没有金子,不过我有菜叶,我给你菜叶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菜叶,我还有很多树叶,全是我收集的各种树的叶子,什么味道都有,非常好吃。”驴子僵化,它面对一只很穷的虫子,这是一段很艰难的谈话:“我只收金子,我不收叶子。”宁小虫垂下眼帘,小声道:“我没有金子。”宁小虫漫长的修行道路,他首先意识到自己渴望变好看一些,变的大家都接受他,都喜欢他,其次是一定要填饱肚子,至于穿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他极少关心,所以,宁小虫不会赚钱不会存钱,于是他没有钱。“没钱免谈,我不和穷困的小虫妖做生意。”驴子态度坚决,把宁小虫扫地出门。宁小虫挠头,郁闷了好一会儿:“等我攒到金子,我再来找你。”说着宁小虫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踱步到门边他仍不死心地回望了驴子一眼,驴子大惊:“流氓,不准回头,不准偷看。”宁小虫默默抹汗,易墨说白驴是易宅饲养很久的一只动物,所谓很久,初步估计年龄比易墨大,宁小虫称对方驴姑娘是不是有点失辈分,或许,他应该改叫对方驴大娘。他一边苦恼如何才能赚到金子,一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路过易风门外时,他意外发现易风房内点燃了烛火。易风身穿一件单薄的衣衫站在窗边,月光与他的衣裳一样洁白,他手握魂笛,细细地抚摸,若有所思。他的目光落向远方,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似乎在凝望着什么。屋内的方桌放置了两朵花,那是冯远山采回来的夜昙,夜昙本应花开一夜就凋零,但易风为夜昙注入了灵力,夜昙不但没有丝毫枯萎,反而开得更盛更艳丽。宁小虫自顾自嘀咕,踌躇自己要不要询问易风借点金子,易宅这般豪华气派,势必拥有大量奇珍异宝,他向易风借来交给白驴,待事成之后,他再慢慢赚钱一点一点还给易风。但他转念一想又深感这么做不太好,他和易墨偷偷给易风牵了红线,也不知易风是否乐意,若是不高兴,易风肯定不愿意借金子给他。也许他该等到易风和冯远山的感情稳定之后,到时他成了有功劳的大媒人,自然不缺钱。宁小虫正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远远的,发现有人来了,他定睛一看,来的人竟是冯远山。他左看看右瞅瞅惊觉无处可躲,飞身跳到长廊外的花草堆变回原形趴在绿叶上面。这个方向并非通往冯远山的房间,而冯远山如今也不是易风的贴身护卫,沿着这条长廊住有易风和宁小虫,考虑到冯远山夜里找宁小虫的可能几乎可以忽略,如此一来,冯远山此行理应为易风而来。宁小虫心中大喜,没料到红线如此管用,牵了之后立竿见影。难不成今晚两人的进展将有所突破,冯远山在房内推倒易风然后两人怎么怎么,如何如何。想到那些不可思议的画面,宁小虫痴痴地笑了,假如冯远山和易风发生了关系,是否意味他们的感情稳定,那么是不是也意味宁小虫通过考试的可能变高了。冯远山步子略微有些急,他似乎有点激动,眼底闪烁着期待的神情,他来到易风房门外稍稍停了停脚步,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宁小虫从绿叶后面探出脑袋,小心的用旁边的叶片挡住自己胖乎乎的身体,两个小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易风的房门。果然,冯远山敲了敲门,进了屋。这是一件好事,然而,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件悲摧事,窗户关上了。烛光拉长了屋内人的影子,身影映在纸窗,两个人影在窗户上晃来晃去。宁小虫纠结万分,他咬咬牙决定冒死偷窥,他爬到长廊再爬上纸窗,他用软软的脑袋使劲顶了顶窗纸,愣是在白纸戳了一个洞,他艰难地塞进他的脑袋,不要命的打探易风和冯远山的一举一动。见易风衣衫单薄,冯远山面露担忧:“公子,夜里风大,当心着凉。”纵是他如今不能伺候易风左右,但难免继续关心易风的一切,这么多年,他的目光追随着易风的一颦一笑,他的心系在对方身上,要他不过问易风的事情,他根本办不到。尽管清楚这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仍习惯地拿起丢放在椅背的外袍。冯远山为易风披上袍子,他的双手在易风肩头稍稍停留了片刻,随后便不急不慢地把袍子理顺,当他的手指无意间拂过易风的颈侧,冯远山的动作顿了顿。如此熟悉的皮肤触感,令人难以忘怀。想到将有另一个人伺候易风沐浴,那个人会看到易风的身体,也会不经意触碰到易风的身体,冯远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你在想什么?”易风忽然问道。冯远山收起自己焦虑嫉妒的情绪,绕过话题,分外平静:“不知公子叫我过来有何吩咐?”见冯远山不愿答,易风也不勉强:“突然觉得有点无聊,陪我下一盘棋吧。”“是。”冯远山应道。冯远山扶着易风来到桌边,他拿起桌面的夜昙思考再三,他没有把花移去别处而是放在了桌边,易风拂拂手,桌面立刻出现了一个棋盘,依旧是易风用白子,冯远山用黑子,两人面对面坐着下盲棋。宁小虫看不懂下棋,他挂在窗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犯困,毫无意外的,没多久,宁小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