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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错了,等会儿送你去机场好不好?”连暮安的脸绷紧了,毫不在意的样子,“随便。”八点的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季淮草草吃了点饭就和连暮安一起上车了。车窗将外界的杂音都隔离在外,职业素养优异的司机不会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后座的两人坐得很近,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连暮安先开口,“你在学校做什么了?我看到你好像卸掉什么包袱似的,感觉比以前轻松了点儿。”季淮惊讶,“这你都看得出来?”连暮安对他龇牙,“我是演员,对人面部的细微表情变化很敏感!”对你格外敏感。“眼神真好。”季淮夸赞,“也没什么,就是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有了答案。”“什么问题?”连暮安问。季淮沉吟一番,“暂时不能告诉你,现在还没解决呢,等我解决好了再说。”连暮安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给我留点秘密好不好?”季淮转头冲他笑,又问:“要拍半个月的戏,戏份多吗?”“不多,所以才半个月啊。”连暮安哼了一声,“又是演男主角小时候,总有一天我就是男主角!”“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像你mama似的一年三百天都在片场啊?”连暮安愣了愣,“应该是。”“那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少了。”季淮叹了口气,“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太安静了。”连暮安沉着脸看他,他刚才居然认真考虑把季淮缩小揣兜里的可能性,不过这个设想很短暂。因为要与季淮长时间的分别,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这一刻他产生了抵触。“那还得等几年。”连暮安闷闷不乐地说,”现在我还不会那么忙,老头子也要我把重心放在学校上,所以不会见面很少。”“舍不得我啊?”季淮问。“是你舍不得我。”连暮安说。“我当然舍不得你啦。”季淮直接道。“……”连暮安抿着唇看着他好一会儿,对于未来还没发生的事更加烦恼起来。他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季淮看得出他在耿耿于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想那么多干嘛?专心拍戏才是主要。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咱们不是一直这样的吗?”说到这个连暮安又有新的怨气,“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每次都是我给你打!凭什么?!”季淮十分无辜,“你们拍戏的昼伏夜出,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休息?”连暮安咬牙切齿:“等我下飞机就把之后每天的行程表都发给你,然后!每天看准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没?!”季淮点头称是。“不准嫌麻烦!”“不嫌麻烦。”季淮笑眯了眼睛,“我真的挺喜欢和你聊天的。”这不是哄连暮安的话,季淮真的乐意和他说话,因为连暮安在某些方面格外敏锐,他总是能察觉季淮细微的情绪变化,季淮在他面前无处遁形。一般人不喜欢这种能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可季淮却不讨厌。他一直隐藏得太好了,被人看出破绽对他而言是被理解。他很需要这个。到机场了,司机到尾箱帮连暮安搬行李。季淮帮他理了理领子,“虽然说了无数遍,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连暮安垂眸看了看领口上季淮的手,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现在长高了,不再只能靠着季淮的胸口,偏头就能亲到季淮的耳朵。机场的风很大,连暮安的声音却很清晰:“抱久一点,你记清楚现在的感觉,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来,就不会做噩梦了。”季淮的心骤然触动了一下,他勾了勾嘴角,抬手回抱住他,“好。”作者有话要说:前半截写得我眼泪汪汪,后半截写得我粉红泛滥,唉……精分渣作者本人了~第43章第四十三章第四十三章季淮费了点功夫才找到了纸条上的地址。安华小区,坐落在S市老城区,每一栋楼房都只有七层楼,算得上钢筋森林里的小草地。就算纸上画了简易的地图,但是在道路错综复杂的城市这样的地图反而难懂。季淮到小区门口时,额角都出了些汗。不过在深秋的气候下,这点汗水没停留多久就消失了。七栋。季淮走在墙皮老旧的楼房之间,他有种怀念的感觉,之前住的家也是在这样的建筑;里。又花了些时间,总酸到了目的地。抬手敲门,片刻门便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戴着眼镜,头发乱七八糟的中年男人。“张叔叔你好。”季淮礼貌道。中年男人抬了抬眼镜,说:“季淮啊,进来吧。”他走进屋内给季淮倒水,“沫沫出门买菜了,今天你过来,我也能沾点口福了。”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张沫沫的父亲,市医院精神科大夫张叶。高一那会儿,张沫沫把季淮的情况告诉她的父亲,确诊了季淮的抑郁症后,季淮开始了正规的治疗。之后的每两个星期他都会挂张叶的号,向他交代自己的近况。张叶已经成为他的主治医生,治疗持续到现在。季淮接过张叶递过来的水,“难得你休息,还上门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了。”张叶摆摆手,“我知道是沫沫叫你来的。那丫头,生怕我休息一天就耽误了你。”他佯作哀伤,“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季淮笑着喝了口水。张叶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你们最近是不是月考了,考得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勉强进了前十。”季淮说。张叶赞许地点头,“挺好的啊,S高的前十很难进的。”他又露出了暗藏的骄傲,“不过比不上我们家沫沫,她可是年级第一。”季淮笑了一下,“她一直都是最强学霸。”下一句张叶又换了一副认真职业的表情,“怎么样,高二的学习压力变大了,注意力能集中吗?”季淮点头,“没发病就一切正常。”张叶啧了一声,随手抄来本子和笔,龙飞凤舞地写着,边写边问:“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数在晚上和半夜是吗?”“对。”“依然是伴随着伤口裂开的错觉?”“这个发作的次数少了,但每次醒来都会很难入睡。”张叶的手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潦草地写下去。“还是抗拒陌生人的靠近?”“对,其实也不是抗拒,只是没办法拿出友善的态度去面对,所以干脆就放弃交流了。”季淮说着有些神伤,“刚才来的时候不认路,都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