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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暴露得太彻底。”花殇轻扯了扯纸张,淡淡道:“可你这么做根本没用。”“为什么?”“因为他很厉害,我骗不了他。”花殇闷声道,“况且我也不想面对故人,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面目面对过去的臣子了,能留在这里已经是不情愿。”徐崖刻从没见他这样过,除了在凉王面前从没见他露过怯,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真的害怕,徐崖刻马上心疼了,“那就不见,就说你病了,没多大事……”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沈繁打断,“花花,自信点,你难道想看着你的子民陷入战乱吗?”花殇愕然地抬眸,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影响这么大。徐崖刻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他不愿意,别逼他了。”“可是花花……”“他说了不想,你没听见吗?”“……好。”沈繁说完转身就走,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跟他打起来。花殇默默地看着他离开,垂眸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指攥得更紧了,徐崖刻慢慢地给他梳好头发,柔声哄道:“没事,你别怕,剑雨很厉害的,不会让你受欺负了。”“……南宫。”“嗯。”“你之前为什么要瞒着我?”徐崖刻给他把头发束起,戴上头冠,轻声道:“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花殇手指攥得更紧了,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时候是灭国时的无力,第二次是武林盟的人来向他求助,他选择了沉默,如今他是不是要再次选择沉默……然后再错一次?……可又真的不想面对,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噩梦,一直不敢触及的地方,花殇手攥得都在发颤,徐崖刻见了拉过他的手温声哄道:“不要想,不要管,不用你承担,你承担得已经够多了。”花殇抬起黑亮的眼睛望着他,几乎是鼓起一生的勇气才说出口,“南宫……让我试试吧……”“不行!”“我,我没事,我想试试……”“你都在发抖了还说不怕!”“……我……我没怕,南宫,让我试试吧,我想帮你,也不想看着我的子民遭受战乱……”徐崖刻看了他一会,淡淡道:“等你不发抖了再说。”“……”花殇冷静了很久,不断地安慰自己不就是接见旧臣吗?谁敢笑他!敢笑他以后给小鞋穿,不怕不怕啦……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徐崖刻看他还在那纠结,就弯下腰来柔声哄道:“没事了花花,你别听沈繁的,我不会再让你冲锋陷阵了……不会……”“……不是的,南宫……我承认自己是害怕,但我是个男人,不该退缩。这半年来我也期待着你勇敢起来的那天,不是因为想躲在你身后,而是想你跟我一起并肩作战。”花殇终于把这半年来的心里话说完,发现自己不再发抖了,不自觉地笑了笑,诚恳道,“南宫,你相信我,让我成为你的利刃,好吗?”徐崖刻低头看着他没说话,只觉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离觐见群臣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还在等一个回答。就在他以为来不及了的时候,徐崖刻突然理了理他的一身黄袍,半跪下道:“去吧,我要你不再害怕任何处境,我会保护你。”花殇点头,有侍女敲门来请,他直接走入正殿,群臣朝拜。里面有熟悉的和陌生的面孔,虽然他们跪拜的只是自己这一身黄袍,虽然他只是个被劫掠一空的君王,但花殇却清晰地听到了那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花殇几乎要落泪。这一句话,足够朕为你们而死了。======小剧场========小受:【欣慰】花了三章终于统一战线不内讧了,虽然boss已经打到门口了小攻: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小受:麻萨卡?小攻:还有花花和沈繁没有吵架,沈繁和楚敬尘没吵,沈繁和云晴也没吵……小受:……所以你们活着的意义就是吵架?第二十五章:梁上星辰太妖娆——花殇:君臣情义,相顾泪沾襟“这三年朕没能亲政,致使江山破碎,至令百姓流离,未能力挽狂澜,永怀悼叹,朕甚愧之!”花殇说完微微低头认罪,因为是君王,所以要与天同承。百官再次下跪,真的被花殇这个模样唬住了一批,声音更真挚了一些。花殇这才转身坐上龙椅,这里的一切都和京都那么像,他是不是可以骗骗自己,他还是曾经的盛世君主?然而接见完百官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又没他什么事了,沈繁远远地见到他出现了还挺高兴的,也不生气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花花你做得很好!你很勇敢!”花殇受之有愧地点点头。沈繁接着道:“一会见到鹤长松的时候千万不要怂!要在气势上压倒他!”花殇满目的紧张,徐崖刻就在这时候过来的,本来也想表扬他,看他这么紧张又想跟他说“那就别去了在家呆着哪都好!”,但一转念又想应该鼓励他,最后只是温柔地哄道:“别怕他,大不了跟他拼了!加油,在精神上压倒他!”花殇再次点了点头,问道:“我可不可以带把匕首,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徐崖刻道:“你说呢?”花殇道:“……可以。”徐崖刻道:“花花,他只是一个小白脸,你怕他什么?”花殇道:“我也是小白脸。”徐崖刻:“……”对不起你强悍的战斗力让我忘了这点。“你不是小白脸,你只是长得女……”沈繁嘴贱地纠正,被花殇轻描淡写地横了一眼,马上吓跪了,“我开玩笑的。”徐崖刻安慰道:“你看,沈繁都打不过你,他比沈繁弱多了,你怕什么?”这时候宫人在门外唤道:“陛下,夏王求见。”花殇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腰里还是藏着匕首,平静道:“传!你们先出去吧。”徐崖刻还是不放心,还叮嘱了两句,“别害怕,我就在门外,要是有什么事就喊我。”……对付一个残疾书生还要找帮手,还要不要脸了?花殇还是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过了一会听到木轮划过地面发出的吱嘎吱嘎声,花殇知道是他来了。他背对着那个人看着墙上挂着的字画,其实是在掩饰慌乱的心情,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笑。“陛下在看的画有些眼熟。”花殇淡淡道:“当年先生名满京都,一画就价值千金……”说着他抬手虚碰了下上面的字迹,黯然道:“而这字正是先帝所题,先帝一直以来都十分器重先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