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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的无处不在。拜那大肆的人格宣扬之赐,之后我一直清闲得发慌——没人愿意雇佣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本来我还不急,但听到“崇天”被风扬收购后,我才彻底懵住了。我的投资全部化为负债。这下,我真的身无分文,外加负债累累了。可是,上帝啊!请您老人家告诉我,他怎么知道我的投资动向的?我可不认为会这么巧合!我知道没几个惹得起风扬的。“崇天”也决不会这么不自量力。他,到底有多可怕?是不是每个跟他作对的现场都是这般凄惨?我仰天长叹,又连累了一个,但是,我没办法,唯一现实可行的就是苦思接下来我怎么做。他狠,知道如何快捷地击败对方,一项项扫清障碍,耗尽我的积蓄,让我不得不对基本的衣食住行低头。我要生活,我的钱势很明显得不如他,他有本钱,所以他可以杜绝我的一切生机。所以,在他倾家荡产前,我就先熬不住了,而且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倾家荡产,我甚至清楚他的这两项收购无疑又扩大了风扬的版图,然而,同时树敌也是确实的。当然,这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如今,我真是走投无路了。他终于成功把我逼入了绝境。我输在我的财势上,输在我的手腕上,输在人性上,也输在我的清高上。我输得很惨。但是,我不会去求他,更不会去见他。就算我饿死。然而,那天清晨,我刚走出农舍,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我出门的同时,一个人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那么风流倜傥,那么温雅无害,那么高贵优雅,那么……闲适从容!——不是东方御是谁?“回去吧!”他走近我,距我一步远时停住,看着我微笑。夜无眠Rebecca2008年3月2日深夜作者有话要说:(问问:各位觉得小风该不该回去?)第九章心防(1)二十天。这是我离开风扬后的第二十天。我惨败,而他来到我面前,温柔地说:“回去吧!”我看到他,就一肚子火,恨不成烧死他!如何不火!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有谁为了一个朋友,会这么大动干戈的?不过是一个朋友不是么?到底谁有问题?我冷冷的,走过他身旁,没有投以一个眼神,连怨恨都吝啬给予,完全无视他,就和农舍主人一起拿着工具走出去。“风——”身后传来他的叫唤,没能叫住我,却引起了这里人们的好奇和注意。是啊!在这样截然不同于大都市的小镇,出现东方御这样的人和车,想不引起注意也难吧!“那人是不是在叫你啊?是熟人?”农舍主人回头望望,又回过来对我说。我笑笑,继续往前走,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我说:“老伯觉得我会和这样的人很熟吗?”“这个……”农舍主人又回头看了看,再看看我,“那位先生好像不是一般人吧……”“阶层不一样呢!”我淡笑,“所以,抓紧干活啦!要不今天做不完那些活的啊!”干活?干什么活?你说在乡下干什么活?哎!别怀疑,没错,我现在正靠帮忙种地来抵我的伙食和住宿费呢!曾经好歹也是商界的菁英,如今却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我又是笑笑,手里拿着铁铲和两大袋的塑料薄膜,抬头仰望蓝天白云,世事无常啊!老伯被我这么一说也不再把心思放在那位不属于这里的先生身上,卖力地拖着五大捆竹篾和我一起走向承包地。等中午回去吃饭时,车子已经不在了,人也不在了。我看着空地上还隐约可见的齿轮印,冷笑声: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放过我了吧!脱下满是泥污的外衣,我洗了手,擦了脸,抛开那些烦恼事,吃饭去也。下午同样到地里搭大棚。晚上回去躺在床上,我腰酸背痛,疲倦不堪。做农活,用的都是体力,像我这种从来都坐办公室的一下子下放到地里,实在是不能马上适应过来,尤其这里的活实在不轻松。为了赶时节,必须把暖棚里已经没用的西瓜藤除掉,重新搭棚好让新苗发芽。这一大片一大片的地,看着就让人脚软,何况做起来!但我没立场也没资格抱怨,要是老伯一家不收留我,我恐怕成了流浪汉了,而且我还有那么多负债,近百万啊!得好好计量计量……目前出去的话,估计也没人会雇我,再做投资的话,我现在也没本钱……只能再等段时间再说了。我寻思着以后的打算,迷迷糊糊睡去了。隔天清早喝了粥,又和老伯一起下了地。因为有了经验,现在我做起来驾轻就熟,就是身子还是不习惯。老伯人也不错,并不怎么催促我,还看我累了就要我在边上休息一下的。可我也不好意思三翻两次地休息,而把主人晾在太阳底下干活啊!于是一个上午休息了短短三次后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直到傍晚收工回去时,远远地居然又看见了那辆醒目的黑色越野车!第九章心防(2)车里的人走了下来,还是那般光鲜亮丽、丰姿绰约的样子,相比我的浑身是汗、满身尘土,更显得何其狼狈不堪!但我依然挺直了背脊,昂首挺胸向我住的地方走过去。世人多注重外表的华丽,却忽视了内里的肮脏。如今,肮脏的决不是我!所以,狼狈的也不会是我!你看吧!随你怎样想。我不在乎。“怎么又是那位先生啊!”老伯疑惑地说,“他有什么事嗫?一直来这里……”我没有说话,和平时一样往来时路走去。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依然不为所动,步伐坚定铿锵。在还剩十几米时,他迎了上来,似乎略略皱了皱眉头。我无声冷笑。他打量了我全身上下,伸出手,我却忙避开了,冷冷看了他眼,绕过他,继续走我的路。他没说话,也没再追上来。他在想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他来干什么,我不想费心猜测了,我也管不着。洗了澡,吃了饭,我早早就关灯睡了,因为我真的很累。临睡前,在来到窗前拉上布帘时,我看见了那块有些坑凹的空地上的黑色影子,还有车边侧靠的一个人影,明明灭灭的红色火星在上弦月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没有迟疑地拉上了帘子,倒头睡到简陋的单人床上,不一会就睡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