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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却还是留了下来。他给我一切我需要的,对我这么多情,却对他自己这么无情么……可我又于心何忍。我贪恋着你的付出,贪恋着你身上的温暖,可我无法爱你。——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资格。伤得太重,跌得太惨。已经不想也不敢再尝试爱情。我要的只是平静。也许我一辈子就只是这样了。没有激情,只有形如槁木的迟钝和麻木。你不该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一个人的身上。对你不公平。那天,在街上从电视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呆愣着看着,这才知道原来华亚的版图也已经扩大到意大利了。东方御大半年前正式接手了华亚,他不愧是天生的商业奇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华亚又扩大了许多,以他雷厉风行的手腕不断创造一个又一个商界奇迹,博得众人一致马首是瞻。电视上的那个人,收敛了当年的轻狂,显得更加沉稳,更加内敛,脸部线条更加柔和,却不失魄力,王者的风范展露无遗,斯文儒雅中兼具了从容威严,眼底却有一丝淡淡的忧郁,却是更增添了他的魅力。我淡淡看着,转身走开。这时基本已说完正题,主持人问了个与商业无关却明显是众人好奇的题外话:“为何您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就,却从不见您身边有红颜知己呢?”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那人低沉圆润的嗓音从音响里隐隐传来:“我这一生就只爱那一个人……”柔情似水的语调,缱绻低绵,似吟诵似咏叹,夹杂了丝丝缕缕深刻的思念情深和苍凉孤寂。我行走的步伐没有停顿,平静地继续我的路途。拎着生活用品回到住处时,我停在远里看那片一年来被我照顾得很好的玫瑰,开得那么灿烂那么饱满,充满了生命的迹象。也许,是时候了结了。放飞各自,去寻求未来。(宁风视角到此结束,针对本结局而言。)第二天,赛维斯回来时,只看见书房窗边那飞扬的白色纱幔,以及书桌上被镇纸压着的一张素色信笺。只有五个字:谢谢!对不起!端庄,有力。表明了他的诚挚,以及坚定。宁风独自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在东方御来到意大利后的第二天。不管是赛维斯还是东方御,自此都失去了他的下落。那么,这个浑身是伤痛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呢?呵!别担心,他没再自甘堕落,他会好好活下去,努力活下去,不管多么困难,多么艰辛。——宁风回国去西部当了志愿者。命运的齿轮依旧不紧不慢地转动着。他们三人的命运,依然在天各一方继续着。十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时代在变,个人也在变。赛维斯的成就更胜当年,而华亚的势力也如日中天。电视上经常有关于他们的报道。也许他们如此频繁地上电视,一反其最初低调处事的态度,其最根本的目的不过是希望远方的某人能知道,并且希望那人不会忘记他们。时间依旧在流逝,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但他们之间的牵绊到底有多深,也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冬天又来了,十二月初,降下了这座城市今年迎来的第一场雪。一个身穿藏青色羽绒服的中年男子撮着手候在公交车站等车,他不住地跺着脚,腋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这个时候这种天气,并没有多少人,就只有他和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而已。北风呼啸中吹乱了他的头发,几朵零星的雪花顽皮地轻落在他身上,钻入他的发丝和领口。依稀看见男子似乎微微打了个哆嗦,鼻息间喷吐出的热气变成一片白雾消散在空气里,藏青色的羽绒服渐渐被融化的雪花晕染成点点深色的痕迹。很普通的装扮,很普通的长相,随处可见这样的男子,但不远处一辆高级外国轿车却在拐角处停了不知多久。从这个男子等在这里时开始,这辆轿车也就一直停在了那里。车里的男人,雕刻般沉稳威严的面目,却在看向那个不远处跺脚的男子后,眼底流露出了款款柔情,也柔化了他的面部线条。但这份柔情没有维持多久,就因时间的流逝而又紧绷了起来,丝丝难以掩饰的心疼在他深邃多情的眼底,在他沉稳温柔的脸部晕染开来。终于二十分钟后,这个俊美却威严的男人皱着剑眉,抿着薄唇,手下轻轻一动,车子缓缓驶了出去。高级轿车在男子面前停下时,男子虽然有些奇怪,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微微后退了步挪开了些,给对方让出空位。然而,车里并没有人走出来,只是车窗降了下来。豁然双目相对的刹那,似乎没了怒号的风声,也没了漫天的雪花。十五年后偶然的一次机会,让两人在这漫天飞舞的冬雪里再度相遇。都已经近四十的年纪,辗转多变,各添沧桑。作为世界瞩目、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华亚老板,历经岁月的洗礼,东方御显得更加沉稳,也更加犀利,眉目间已不见当年少年的温情和轻狂。眼前这个闻名遐迩的男人,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以着稳重优雅的姿态出现,眉宇间一切神情都完美得无懈可击。不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会对他露出真实情绪的韧性霸道又自负的人了,此刻的他,变得更加深沉,更加成熟,无形中也更加客气,那双黑玉般深邃幽魅的眼眸里,看不出其他情绪。他,全然的有礼,恰如其分的温和,不见一丝一毫的逾矩,完全是对待多年不见的友人的那种态度。虽然微笑着,却实实在在有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我送你吧。”宁风又望了望马路,依旧没有一丝公交车的影子,再跺跺冻得有些发麻的双脚,看看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终于还是淡淡一笑,坐进了车门大开的车子。车子缓缓滑了出去,驶上马路。“麻烦你了。谢谢。”宁风望着路面积雪上一条条黑色的车轮印,低声道谢。“没什么,我正好路过。”“啊!是嘛!”“嗯。”客气而生分的对话,时隔十五年,一切多多少少都变了,此刻意外的重逢,两人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都陷入了沉默。宁风静默地坐着,车里的暖气让他冰冻的身子微微暖了起来,这让他几乎想舒服地叹气,可不知为何,现在和他这样安静地坐在同一辆车里,却有点恍然隔世的错觉。“你要去哪里?”开了会,东方御率先打破了沉默。“XX第二分局。就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