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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an这个组合已经有了足够的知名度,合久必分,苏岸和韩嘉彼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艺人,只是一个演技深厚,一个歌声惊为天人,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底子的情况下,没有必要继续绑在一起,那就反而成了制约和束缚了。苏岸接的是部武侠剧,因为并没有武术功底和足够的时间再去练习武术,所以苏岸在这部中饰演一个白衣翩翩的文弱书生,机缘巧合之下被搅入江湖纷争中,对女主角痴心一片,但从来没有告白真情,只是默默守护在女主角身边。这是个相当脸谱化的角色,算是个经典款的男配了,并没有太大的难度。演员阵容自然也没有强大,女主角和男主角都只算是二线明星,但都算有观众缘。每一个演员都希望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大制作,可是理想丰满现实常常只是个A罩杯,哪怕是玛尔斯董事长的亲儿子都未必有这样的待遇。苏岸也明白像自己这样出道一年的新人,因为选秀、偶像剧和绯闻才收货到大量的人气,非常的虚也很容易不稳,所以在追求质量的同时,追求数量也很重要。在之后,Bjork并没有替苏岸寻找到合适的好机会,但又不可能坐在家里等机缘,观众可不会等你,所以像这样的过渡性作品,也是很有必要的。苏岸很快又投入到了的拍摄中。不过几日,就到了四月中旬。初春的城市到处萌发着欣欣然的朝气,像是一夜点缀在枝头的嫩芽,此起彼伏的啁啁鸟语,转角处赧然绽放的无名小花,都透露的春的讯息。整个城市似乎在冗长而阴沉的冬眠中渐渐醒来,用阳光擦拭着锋利的高楼大厦,崭然如新。苏岸有一次半夜惊醒,才想起似乎自己前生的忌日到了。一年前的今天,自己那样完整而真实地品尝到了死亡的滋味,那样的无能为力,那样的无可挽回,仿佛生前所做万事都是徒劳,都是可笑的挣扎,都在死亡这两个字眼面前化为一文不值的尘沙。苏岸流着汗睁开眼,直直地望着枕边苏西棠安宁的睡颜。陷在可怕回忆中的身体整个都在发抖,仿佛一个守护着赃物的窃贼,生怕哪天自己珍爱的却从未真正属于自己的臻品消失不见。发自内心的惶恐,锯子一般来回磨啊磨。有那么一瞬间,苏岸几乎要叫醒苏西棠,和他说说他的前生,他平庸的长相失败的事业难听的嗓音,说说他那场可悲又难堪的死亡,简直是对他短暂前生的宣判,一事无成,失败至极。可苏岸下一刻就紧紧咬住了牙关,连呼吸都几乎屏住。太可笑了自己。苏岸自嘲地告诉自己。他哪里敢呐。重生这件事本就够离奇,说给谁听都只会觉得他是个疯子。更何况他的前生,是那样失败的一个人,他太害怕让苏西棠知道自己曾经是那样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和败者,光是一想都会心脏蜷缩。月光下苏西棠的睡颜安宁地仿佛浮在水面上的睡莲,有着超然物外的淡泊,却又有着浮然清浅的轻飘和诱惑,说什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人都想将这样的美抓在手心。越看越相形见绌,苏岸只觉得蚀骨的自卑和惶恐。他只要稍稍自我审视一下,就能自己定下偏激、固执、自私、懒惰、傲慢、幼稚等等的贬义判词,或许不是没有美好的一面,但人性的丑恶面在他身上能找到所有例证。最重要的是,他是个骗子。苏西棠会将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一点一滴同他分享,他的苦他的挣扎,对年少轻狂犯下过失的反思,这些经历与回忆,让苏岸愈发体会到苏西棠的真实,面上如何无懈可击,但总有烦恼和低落的时候,苏西棠渐渐地不再向他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反观自己呢,从不敢提及自己曾经的另一个名字,以及那个名字背后的另一个人生。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苏西棠,总是想听苏西棠一次又一次的赞美与告白,却总来都羞涩于给予同等的回应,甚至有时会觉得理所当然。这样的自己,真怕苏西棠那天忽然就厌烦了。可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越害怕越想掩饰,越掩饰越害怕,几乎已成恶性循环。每当清闲下来,独处的时候,苏岸都在这样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其实是很嫌弃这副幼稚又激烈的德行,但偏偏抑制不住。渐渐地,苏岸主动要-求j□j的次数越来越多,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两人之间的羁绊,才能带来可靠的安全感。可苏西棠偶尔的一句笑谈抑或一个飘忽的眼神,都能让苏岸消失了所有的信息。不是没想过坐下来细细地和男人一点一点诉说自己的心思,可终究开不了口。曾经太多的磨难促成苏岸有些内向的性格,才会这样的敏感多疑,苏岸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简直如同小女生一般不可理喻,然而演员职业带来的丰富思考,犹如关不住口的闸门,每天倾泻着那些否定又确定又犹豫的细碎想法,声势浩大的,却又是沉默压抑地流淌着。苏岸凑上前吻了吻苏西棠高挺的鼻梁,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样,一直避免着再去接触“苏安”这个曾经熟悉但已陌生赐予的苏岸,终于能够平静地再度面临自己这个曾经的人生。在自己的墓碑前。在城郊墓园一处偏远的角落。去苏安曾经的经济公司询问后,苏岸得知自己前世还算有交情的朋友和同事一起合资为苏安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让后将他葬在了墓园一个偏僻的角落,虽然是出于少花些钱的原因,但这处角落格外幽静,也算是个好归处。苏岸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右上角已经有些略微模糊的照片。黑板照片中的男人沉默地望着自己,无悲无喜。头顶的树枝哗啦啦的响动着,地面上铺着未烧完的纸钱和鞭炮的残骸,尘埃来来去去地扫着,把什么都静静沉淀下来。开始还有些不能平静,渐渐也能接收到自己用了26年的身体,已经化作一坛小小的骨灰躺在地下的事实。生命竟是未知,这样看,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什么都已是真理,不用再去证伪和驳斥,反而该好好欣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