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要想太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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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与修基本就是同居的状态,儿子看望父亲并不需要什么借口,卡卡西很自然的暂时住进这里。 卡卡西没有等待多久,由于有心算无心,他又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为了方便探查情报,卡卡西选择了靠近楼梯的顶楼某个房间,顺着楼梯下去二楼靠近楼梯口的是带土的房间,再向下走到一楼,顺着走廊走到尽头就是厨房,而经过这条通往厨房的必经之路,分别是修和朔茂的房间,中间不知为何隔着一间空房间。 这样很大程度上能最快获取他想要的信息,他半夜假装下楼去厨房吃点东西,路过那个人的房间时,虽然隔音很好,但一些微小的动静瞒不过一名优秀忍者的耳朵。 但他装作毫无所觉,因为厨房里打开的冰箱正发散着冷白的光,照着因十尾而变白的发丝更显苍白,他自然的坐在带土身后餐桌旁的椅子上,还拜托对方替他拿个苹果,最好顺手帮他洗一洗。 “谁能想到你这个家伙长大了成这种不着调的样子……” 同样深夜为某些目的而来到厨房的带土,从冰箱里拿出一份木瓜杏仁冻和桃子汁,再拿出两个苹果洗了洗,挑出两个里最小最不红的那个,扔给了等在一边的卡卡西。 “不削皮就吃吗?” 卡卡西看着带土拿着带皮苹果毫不客气咬了一大口,又递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嗯,大概是嫌弃他事多又讲究吧。 卡卡西叹了口气,默默站起身翻出了一把水果刀,开始削皮。 “最近一直都睡不好吗?” 碍于嘴里咀嚼着的苹果,带土话音有些含糊。 “应该是以前留下的毛病,太闲了就睡得浅。” 苹果皮连续不断地被削成完美的连着的长条,卡卡西将果皮扔进垃圾桶里,再将苹果三刀切成六块,削去中间的籽核。 “脑袋会昏沉沉的吗?可能是精神衰弱?我之前有一段时间就这样。” 卡卡西拿着削好的苹果,突然没有了开口想吃的欲望,望向带土之后说话的神情。 “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你那是什么表情?又是你那容易愧疚的毛病犯了?都说了我现在完全不在乎曾经的那些事了,都翻篇了,我现在很满意我的生活,于是我就吃得好也睡得香,你就是想太多才经常有这种小毛病的。” 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会满意那种生活,还是说…… 又是想牺牲自己,换来别人幸福的生活,付出一些代价你也能忍受甚至……感激吗? 思绪有些乱,但卡卡西并不想被带土发现异常,他慢吞吞地拉下面罩,低头掩饰自己的神情,顺便拿起一块慢慢咀嚼。 “你应该不像是晚上睡不着下来吧,大半夜下来吃甜点?” 带皮吃苹果的带土几口就吃得只剩下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后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卡卡西旁边,将桃子汁自带的吸管扎进果汁里喝了一大口,又转头拿起小勺子品尝甜点。 “哼,你管我?” 卡卡西发现,在带土不设防的时候,情绪基本都写在脸上,很好懂,他问及对方下楼的原因时明显有点不开心,连看向他的脑袋都立刻转回去了,拿勺子烦躁地戳着甜品。 “晚上还是不要吃太凉,不然容易胃疼。” 也算是饮食不规律经常胃痛的过来人,卡卡西留下一句劝告,六块苹果也就只吃了一半,剩下摆在盘子里的三瓣他将其推到带土手边,便起身离开。 如果面对关系好的人,想要将自己的异常掩饰得合乎逻辑滴水不漏,反而会更容易让对方发现,还不如这般随意地将自己有烦心事的样子不避讳地表现给对方。 越装作无事,对方只会想烦恼的事会不会和自己有关,带土很聪明,一旦花心思琢磨,就一定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厨房里动了那么多东西,也不必装作未曾来过,卡卡西大大方方地装作一无所知,只发出了夜间走动时正常的声响。 上到转角,卡卡西视线瞥向了走廊尽头厨房里的带土。 刚好,带土将视线转向了那个房间。 卡卡西拳头再度攥紧,可能是上楼梯的动静停了太久,带土又将视线转了过来看到了他。 于是攥紧的拳头松开,抬起手臂向带土的方向挥了挥,眯眼笑着掩盖其中的情绪,一步一步地顺着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 可能1:父亲并不知道那个人的恶行。 可能2:父亲清楚知道那个人做了什么,但装作不知,帮其隐瞒。 卡卡西又想起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兴起来的对父亲人生经历好奇的念头,经过多方打听以及亲自与本人求证过的那些经历。 宇智波修对于他的父亲来说非常重要。 卡卡西这时候不敢肯定父亲的底线是否会为那个人动摇,亦或者,当父亲的底线无可动摇时,也就是第一种可能,当那个人的恶行暴露后,他的父亲会是多大的打击。 他不觉得,自己的父亲面对从小到大最特殊的人的背叛,能比为了同伴而放弃任务被人指责的打击更小。 卡卡西已经略过自己父亲并不知晓,但知晓了后第一反应也是帮助对方隐瞒,还装作不知道的可能性,他不敢想太多。 那么破局点可以是带土吗? “你对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那些事……你是怎么看待的?” 卡卡西含糊其辞地询问了带土。 带土露出了有些恍然的神色:“原来你最近是纠结这个吗?” 卡卡西垂着头,有些支支吾吾:“嗯……是这样的,我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容忽视的细节,所以……他们真的……?” 只听带土不满地哼了声,所幸并没有听出太大的负面情绪,对卡卡西这样敲定:“他们是好兄弟。” 卡卡西愣了下:“啊?” 他为带土面对这个明摆着的事实还说对方只是好兄弟的关系感到震撼,他开始难以理解宇智波的逻辑了:“好兄弟?” “对啊!就是好兄弟、挚友、天启、天才和吊车尾、你是我的英雄什么的,总之就是这类的关系吧,差不多就这样。”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和你说什么?!” “知道啊,怎么,人到中年却还能不小心撞见自己的父亲和别人(哔——),感觉灵魂都受到了冲击?” “不要说(哔——)!哪有朋友间关系好到可以(哔——)!还有你怎么能这么坦然接受自己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哔——)啊!” “你明明说(哔——)的频率比我高多了啊。” 卡卡西崩溃地抱住脑袋,他觉得他的耳朵脏了:“《亲热天堂》也没能在这么短的回合内,出现这么多(哔——)……” 带土看起来满不在乎:“你究竟在纠结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老年人也可能有性生活,父母并不是等孩子出生了就不会(哔——)了。” 卡卡西更崩溃了:“但是!但是!我的父亲、旗木朔茂,和你的父亲、宇智波修,他们、他们……” 带土:“怎么了,父母一方丧偶后,再婚呗,你管的太多了。” 卡卡西艰难地组织语言:“……” 卡卡西挣扎着将被带土带歪的逻辑拽回来:“你刚开始说,他们是好兄弟,就像……就像鸣人和佐助。” 带土点了点头:“是啊。” 卡卡西迟疑:“但鸣人和佐助,他们不会做这种事……应该吧。” 带土又点了点头:“对啊,鸣人和佐助不想做就不做,他俩想做就做呗,别人也管不着,你情我愿的。” 卡卡西崩溃:“不!朋友间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而且你刚刚还类比、把他俩的关系说成是……像夫妻那样!” 带土觉得挺有道理的,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差不多吧。” “差很多!”卡卡西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他觉得带土的认知好像被带歪了,或者从小就被拐走的带土根本不了解这种伦理常识,“你说他俩是好兄弟,鸣人和佐助是好兄弟,我们不算吗?我们也是朋友,但你能想象我们做出这种事吗?” “恶心!”带土立刻一脸嫌恶,伸出食指指向卡卡西:“你果然就是个闷声色狼,竟然想这些事!你对的起琳吗?” “打个比方而已!你看,你觉得恶心,朋友不是那样的关系的!” “好吧好吧……”带土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低头认输:“他们不是朋友,他们是恋人关系,可以合法做那档子事,你满意了吧,滚吧。” “……你不高兴了?” “谁被你这样烦不生气啊,滚。” “其实你不太想接受自己的父亲和其他人有那种关系?” “你问这些干什么啊?好烦。” “为什么,带土。”卡卡西神色变得认真,“你不觉得你的心态不太正常吗?” 一瞬间,带土像是预知到了危险的猫一样毛炸了起来,但又因为面前的人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带土并没有遵从本能放纵脾气,努力缓和语气:“你干嘛啊?绕了一大圈子,说到我身上了。” “父亲和另一个人结成伴侣,你早就成年了,还和父亲住一起,怎么不搬出去?” 如果换成别人,带土早就生气了,但对方是卡卡西,带土对于自己划分为自己圈子里里的人完全是另一套标准底线,所以带土好好的回答了卡卡西有些冒犯的提问,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因为我爸很爱我,对我也很好,他不是很想让我离开他。”其实带土心里知道其实是自己不想离开父亲,但话说出口会很不好意思,悄咪咪傲娇了下,把原因里自己和父亲的位置替换了下。 “他不让你离开?” “没错!有问题吗?他根本离不开我,我出一趟远门他都得偷偷抹眼泪呢,我对他那么重要,而我这么善良,他求我我就留下了,就是这样!” 根本不是请求。 卡卡西又想到了那一天的情形,所以……带土是为了让事实变得能接受而美化记忆,自我催眠吗? 再者,那个混蛋一定在用亲情绑架带土,带土这么重感情的人,所以才明明能反抗而被半推半就。 卡卡西克制自己受情绪影响心跳加速后变快的呼吸频率,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开始了试探:“你不觉得,你有点恋父情节吗?你这个年纪,在父亲面前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和父亲没有距离感,这样做是不行的。” 带土像是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还透露出身为子女不应该存在的对父亲伴侣的排他欲:“这样做是可以的,别人想去遵守某些规则那是他们的事,我和我爸想怎么相处是我们的事,我们开心就好,你看你都不反对你爸和我爸搞在一起,怎么反对我和我爸住一起呢?再说了,又没有真像个小孩子似的晚上睡一起盖一床被子……” “那不一样……” “是一样的。”带土执拗地强调着:“我也很爱我爸,不比朔茂少,他能住这,我也能,我还和我爸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呢,我和我爸才是最亲近的!” 所以带土是这么看的吗? 并不觉得血缘是障碍……而是竞争的优势? “好吧,我明白了,我只是一时间冲击有些大,过阶段大概就适应了。” 卡卡西知道在一段感情中,因为地位不平等而造成上位方对下位的全方面压迫,身处在其中的弱势者很难看清事实。 以孩子的身份,面对“父亲”不合理的要求,带土可能在短时间内跳不出这思维的怪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