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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出声,只是看着寝室楼的方向,心想那个小孩估计会生气吧,可能还会闹上好几天别扭……渐渐的,心底冒出了一丝温柔,紧抿的嘴角也有了松动。但随着车子的发动,他的心又渐渐沉了下去,盯着副驾驶座男人的后脑勺,他心里生出一丝怨愤,为什么,他的人生不能由自己左右。韩萧这一次的回家之行直到周二晚上才结束,纵使纪凝心里有百般的疑惑,但在看到对方脸上明显的疲惫之色时,也都统统吞回了肚里。一转眼时间已经跑到了12月份,再过两天就是圣诞夜,同时也是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的日子。纪凝复习地差不多了,虽算不上信心十足,但也好歹底气不弱。这段时间,他跟韩萧的感情也就这么持续着,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不安跟恐慌,但他清楚他们两个是相互喜欢的。当然,只有这些是不够的,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把之前想的事跟韩萧好好说一说。其实,纪凝老早就想拉着韩萧谈谈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在不知不觉间忙了起来,经常一到周末就不见人影,纪凝也问过,对方却只是一笑说家里有点事便不了了之。虽说情侣之间不能有太多的束缚,但纪凝还是有点点不高兴,他也很想为对方分担点什么。其实自从那一次“手工课”后,他们就没有再有过这种亲密举动了,一是他们在学校不方便,二是纪凝心里还有后遗症,所以也不敢往这方面提。于是,日子就在游戏和上课中不咸不淡地流去。好吧,考完试的圣诞节就找他一起出去玩,顺便剖心剖腹的聊一聊,纪凝如是对自己说。但现实中有句话叫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人生总是充满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变数。四六级考试那天,纪凝刚出考场就给韩萧打电话,可是得到的都是“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他心里有些疑惑,刚想给寝室里拨一个的时候,手机叫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秦阳的号码,对此他颇为吃惊。排话剧的时候他们几个演员为了便利,都互加了号码,但他跟秦阳非亲非故,平时根本没什么交集,他这时候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抱着疑问,他接通了电话:“喂?”“我是秦阳,你现在在哪?”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在这种冰冷中却隐隐带了丝焦急。纪凝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地报出方位:“我在学校生活区啊,怎么了?”“你现在马上到生活区西门口等我,我来找你。“对方说完就掐了线,徒留下不明所以的纪凝盯着手机半天没说话。心里莫名其妙地忐忑了起来,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纪凝捏紧手上的袋子(装了考试用具),快步来到西门。过了大约五分钟,秦阳到了,他一来就扯了纪凝胳膊,不由分说地拦车,将两人塞进去。“喂喂喂,你做什么?这是要去哪!?”纪凝被搞懵了,只能瞪着秦阳吼道。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他看了纪凝一眼:“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安木楠打来的……”纪凝的心猛地一沉,不安感更甚,一把抓住秦阳的胳膊:“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他说他现在在南街的一个宾馆里,跟他在一起的还有……”秦阳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韩萧。”脑子里轰了一声,纪凝瞅着对方的脸,好一会才开口道:“然后呢?”“他打电话要我带着你一起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阳的声音似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说有重要的东西给我们看。”“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在宾馆给我们看?回到学校不是一样能看吗?”纪凝无意识地念着这几句话,心渐渐地变冷,而秦阳的脸色也越来越差,甚至还捶了一下车窗,惹来司机一个抱怨的眼神。最后,他只能给出这么一句:“到了宾馆就知道了。”54.意外下车的时候,纪凝手指有些凉,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大学城有名的爱情宾馆一条街,一到周末就人满为患,入住都是一些情侣。为什么韩萧会跟安木楠跑到这来?脑子里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成型,他用力握着拳头,告诫自己,别乱想别乱想别乱想……可是当他踏入宾馆时腿就开始发虚发软,秦阳似乎一早知道了房号,带着他左拐右拐到了目的地后立刻伸手敲门,手上似乎还爆出了几根青筋。房门很快打开了,站在里面的是安木楠,只见他穿戴整齐,镜片后的眼神平静而又淡漠,看到他们的时候便说了句:“来得真快。”说完,让出了过道。秦阳先走了进去,纪凝看了一眼安木楠,也跟了进去。房间很小,仅仅一张双人床就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而此时睡在床正中的便是韩萧。纪凝只看了一眼就楞住了,床上那人虽然盖着被子,但手臂却裸露在外,几件散乱的衣服丢在一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床铺也有些凌乱,虽然在场的另一位主角穿的很紧实,但这房里的气氛却似乎在告诉他们,这里刚刚发生了怎样旖旎的一场情事。比起纪凝的呆愣,秦阳的反应要快许多,他几乎在看了一眼后就拉住了安木楠的领子:“你做了什么!”对方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却带了一丝讥讽:“一看就知道了吧。”秦阳扬起手,却迟迟没有挥下去,他的眼神如冰:“你他妈的真贱。”相较于那一边的火药味,这边的纪凝就显得安静许多,在两人争执间,他走到床边蹲下,入鼻的是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他看着明显醉了的韩萧,伸出手稍稍撩开被子,只见那年轻的躯体上散布了几个明显的吻痕,他闭上眼,放手。秦阳拉着安木楠先离开了,在走之前他看了眼呆坐在床边的纪凝,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回到学校,秦阳拉着人之间到了自己寝室,房间里没人,他砰一声关上门,一把将挣扎不休的安木楠丢进了浴室,接着打开喷头开关,冰凉的水瞬间洒了下来,安木楠企图跑出去,却被他堵住了去路。“你他妈的怎么就这么贱。”秦阳抓下淋浴喷头,直接将冷水喷在安木楠脸上和身上。对方甩着头却无处可躲,张开嘴刚想说话,冰凉的水就呛进了气管,他剧烈地咳着,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我乐意,不关你的事!”秦阳不怒反笑,平时冷着脸的人一旦笑起来却是惊心动魄,带着一股子残忍的狠劲,他摘下沾湿的眼镜丢在一边:“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去sao扰韩萧,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凭什么?”伸出手扳过那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