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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和外祖他们这样欺负你,我将她们骂个狗血喷头,给您出气!”“乐儿!可别胡作非为!”韦氏吓了一跳,就想要阻拦,温乐却对她露了个叫人心安的微笑,转身头也不回的跟在温润后头出去了。韦氏叹了口气,捶了下床柱,却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于是慢慢披着衣服坐起身来。回想着温乐方才对她的笑脸,韦氏低头抿着嘴严肃的生了会儿气,却又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熨帖的捂着心口笑起来。她的宝贝儿子哟,果真大病一场,脱胎换骨了。左右再过不得多久便要启程去赋春,他再闹出什么来,又能怎样?天高皇帝远的,韦家也伸不了这样长的手。随他去吧,也是一片孝心。出了房门,温润的笑脸逐渐浅淡下来,他侧头看着温乐拉住他衣袖的手,眼神莫名。温乐自然明白他不喜被碰触,笑着松开手道:“大哥这样好脾气,这一去少说要被挖苦。既然母亲都说了不必多留颜面,倒不若我跟着一起,反正我纨绔,错了嘴,旁人也没法儿责备。”温润皱眉:“你若是胡来,人家未必会给咱们多留台阶。”“哪要他们留?”温乐并不在意,“大哥可听过‘仗势欺人’一说?韦家嫌贫爱富,本来答应好的亲事中途收口,已经算是言而无信。他们既然敢食言而肥,我们又哪里需要顾忌那样多?闹得越大,反倒是他们丢尽脸面才对。”温润摇摇头:“果真小孩心性,母亲虽并不反对,你也要为自己多想些才是。韦家又那里能轻易得罪了?”他本来并未把这弟弟当做一回事,然而眼下看来,他倒是个心性赤诚的直肠子。只是这样做来虽然解恨,却未必能给自己增添多大助力。然而他能提出这样的方式,温润心中便已经领情。早先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也着实屈辱了一番。本来还以为是嫡母瞧老爷病故,赶不及的要削自己颜面,如今这样看来,却是他在小人之心了。既然如此,那便也没什么好争执的。眼下吃了个亏,报仇却十年不晚,韦府家大业大,他们一家人如今七零八落的,真正闹上去了,也未必能得上风。韦家小姐他自定亲来见也未见过一面,听闻容貌并不出挑,若不是后背有个韦家支持,也只是个歪瓜裂枣罢了。这样的人家,他也不必稀罕!若如同嫡母这样,嫁入夫家无权无势时娘家便形同虚设,如日中天时娘家便赶来沾光,如她所言,倒不如从头到尾便别碰上关系!温乐却不这样想。他本来就是现代的思考方式,这种乱七八糟的杂亲戚也不如本土原住民这样重视。他只信奉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韦氏被骑在头上欺负了,这可是温乐这辈子遇上过对他最好的女人!他若任由韦氏被欺负,就连死去的温乐也对不起,何况如今的自己!?甭管如何,不争馒头争口气,也别叫人家看热闹的以为三房好欺负,日后一个个来招惹挑衅。韦家不就是看三房没个硬气不要脸的人么?他便泼给这一家子瞧瞧!反正又不会少块rou!更何况借此机会,他说不得也能同这位总皮笑rou不笑的兄长走近些。日后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家人更要拧成一股绳,他总不好做个光杆司令吧?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儿要养呢!见温润的态度仍旧不置可否,温乐暗自微笑,等待苍术忍冬几个来的时间里,已经思量好了对策。☆、第四章韦家与温家相距不远,步行就可到达。于是除了温乐温润两兄弟外,他俩还带着他们名下的各六个仆役。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大都的路中央,温润房内的两个小厮大约是感同身受的关系,一时间气势也逼人的很,简直煞气冲天。温润见温乐一路都在垂头沉默,也未曾多想。都在一起呆了十多年,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家这个二弟?嫡母虽然大度,从未为难过膝下两个庶出的孩子,但从始至终,最宠爱的自然是自己的亲骨rou。温乐被她当做女孩儿般养在深闺,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偏偏因为三房地位的缘故,他总要受到几个堂兄的欺负,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胆小怕事又喜欢息事宁人的性子。方才那方仗义执言,只怕已经用尽了他的勇气,眼下一路走来逐渐清醒,他总该知道害怕和为难了。不过也没什么,温润本就未抱希望,思及此反倒柔声说:“二弟,大哥领了你这份心。今日之事不论如何叫你出面总归不好,前方便是韦府,大哥去带了三弟就回家,你真的不必跟随了。”温乐垂头抚着下巴,正在细细思考一会儿碰上的各种突发状况要如何应对。温润说了一遍,他没有反应,于是只好又说一遍,还喊他的名字。温乐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抬起头:“啊?你叫我?”他眼中似有迷惘,一双眸子乌油油水汪汪的,微张着嘴一脸疑惑茫然的模样,配上圆润白胖的脸蛋,倒多出几分温润不曾注意过的可爱。温润也是有些意外,这人病了一场,似乎……瘦了?可不是瘦了吗?下巴都出来了,果真是韦氏的亲儿子,姣好的五官端正秀气,越发显目了。温润不知怎的就带上些真心的笑意来:“你方才没听到我说话?”“我在想一会儿要怎么‘仗势欺人’,用哪个堂兄的模样才能应对的无可挑剔。”温润失笑:“你这是做什么?要去砸人匾额么?”他顿了顿,才道:“我瞧温贤寸那样的,就挺招人讨厌。”“妙极,与我想到了一处,”温乐见他果真与自己亲近了许多,更是不遗余力的卖弄笑容,他心情颇好,转头朝自己身后的苍术忍冬招招手,又对温润身后的两个小厮,天玑天璇道,“小的们来来来,咱们彩排彩排,一会儿得配合的天衣无缝才好。”天玑天璇虽然不甚明了彩排是什么意思,但看自家少爷并未阻止,他们自己也想要出口恶气,于是不假思索的就围拢了过去,听得温乐的安排,一个个瞬间便神清气爽。温润起初只是无可奈何的旁听,待几句过后,却有些愕然,转念一想,才发现自己的思维确实太过僵化了。几人加快脚程,不多时便瞧见韦家巍峨的朱漆院墙远远的伫立那儿。温乐不动声色的迈了一步,走在了众人前头。韦家的两个门房正在交头接耳的嬉笑,对方才在府内吃了瘪的温家三少爷各种幸灾乐祸,温家失势的消息便是他们之中也传扬开了。哼,一个丧家之犬,也敢宵想韦府的嫡出大小姐,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敢上门来滋事!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