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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说氯化钠有毒,蔡仲不信,他也不去做研究,就伸个脑袋到封闭的充满氯化钠气体的屋子里,直到晕过去为止。等他亲身体验到氯化钠有毒,别人再如何改良已经没有用处。如同此刻对隋愿的愤恨,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第63章第六十三章:再见,隋愿他嚯的打开门,门外三名刑警都被吓了一跳。他与那几人对视的瞬间,他看到其中一名较为稳重的中年警察身侧挂着一串铁钩。有个念头在脑中闪现,他冲过去夺走警察腰间的手铐,转身就走。回到那个房间,他冲过去粗暴的拖起隋愿,冰凉的手铐划过他的脸,在空中摆动。“你被捕了!”。“你没权利执行警察的职责。”隋愿并不反抗,连语气也显得平淡,仿佛只是告诉他,你不能左手拿筷子。蔡仲继而揶揄的反驳,“可我有权势啊,古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隋愿发自内心的笑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很讨厌用权势掩盖自己的无能。”蔡仲坚决否认,“不,我有时候也可以很猥琐。”说完,隋愿便不再笑了。他看向敞开的病房门,好几个正装的刑警不经意般看着他,没有表情。他缓缓抬起手臂,对头顶愤怒的目光回以微笑,慢慢将双手靠拢,送到他面前。像世人情愿被铐上爱情的羁绊一样,满怀慰藉。“如你所愿。”冰凉的触觉挂上他的手腕上紧紧相连,他竟觉得生命如此轻松。他穿着病服跟在蔡仲身后,走到警察身边时,蔡仲拉过他的手将他推出去。人潮涌退,刑警拥搡着隋愿走进狭窄的楼道,康明宇和其他人贴墙而立,目送他悲惨的离开。他始终忘我的狂笑,像个疯子。声音在空旷里狰狂,喷薄在四壁,仿佛要把世界崩塌。蔡仲摔合房门,向壁抱头蹲在地上,把通红的眼藏在衣襟里,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疼痛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哪里更痛;他甚至毫不在意自己是个被好友□□了未婚妻的男人,他对此简直谈不上后知后觉。马克吐温说,这是一个习惯离开的世界,但我们都不懂得告别。他痛恨自己,为何不去安慰隋愿而是狠狠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像个看到巴黎圣母院里的囚徒在广场上被围观的路人,囚徒口渴难耐,他明明有水,却端过去泼到那囚徒脸上。他痛恨自己卑鄙无耻,和所有平凡人一样龌龊鄙陋。他背离了自己的初衷,背叛了灵魂和人性。以前他只是个懦弱而善良的人,现在彻底成了苟延残喘的死狗。他感到自责,听门外渐进消失的笑声;脑海中全是那凄惨的画面,占据整个身体,甚至渗透进血液。“怎么,你哭了?”康明宇一进来险些把蔡仲拍扁在门后,蔡仲擦一把眼泪,“没有。”康明宇抿起嘴巴,眉头紧锁,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哦?是嘛。你不哭,那一定就是手刃凶手,太激动了。”蔡仲的伪装已经太过明显,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偏要拆穿。可能有人认为他是哗众取宠,但康明宇付诸一笑,从不辩解。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伪装罢了。人若不能坦诚的对待朋友,那不是品行问题,而是在心灵的深处没把对方当朋友。现在的人认为朋友就是你认识的人的代名词,套上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瞬间高尚了许多。殊不知已是陈腔滥调。如果你剖开一千个人的胸口,把他们的心脏拿出来研究,你就会发现,这一千个人里有一千零一颗心都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朋友。还有人多个心脏那!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他从不屑于拆穿毫不相干的人的伪装,反而恨不得那些可笑的虚伪能给他的生活多加点笑料。然而,因为是朋友,所以虚伪和隔阂都绝不能容忍。“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蔡仲又要哭了,认真的模样不容置疑。康明宇古怪的挑动脸部肌rou,把眼睛瞪大却把眉毛上挑,嘴抿成鼓眼鱼,面颊夸张的挤在一起,似乎只有这种愁眉不展的表情才足以消化朋友给予的指责。而后他脑袋一歪,无所谓的说:“没关系,我大多时候都很讨厌,我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如是解嘲,蔡仲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法熙文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被他冷漠的略过,径直走了出去。法熙文深深叹息,大概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这种感觉。康明宇在墙上狠狠踹一脚,整个房间都在他强制镇压的怒火下颤动。发泄过后,他平静了许多。“汤恩,帮忙送法熙文去学校行吗?”他习惯迁怒,却对汤恩保持礼貌,理性在他身上完美诠释,使得灵魂熠熠生辉。汤恩点头离开。他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既专注又幽默,正直与偏见并存。“你不去?”法熙文问道。康明宇牵强的扯出微笑,余光瞥向走去楼道尽头的蔡仲。“这次我来断后,你们放心撤退吧。”“难得…我们的逃兵归队了。”法熙文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情感不言而喻。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怕,一有空我就通篇改文,改错字,改句式,改章节字数。第64章第六十四章:汤恩往事法熙文走后,康明宇才想起他还有个结盟的战友在身边。lime靠在走廊深处的墙壁上,一条腿做身体的支点,另一条腿登在墙上。烟圈从嘴里吐出来,指间烟灰脱落。“看到林黛玉了没?”Lime先是一愣,明白他在说蔡仲后解颐斜指,“喏,去人民的茶前饭后之所了。”康明宇耸耸肩,想问他要根烟又苦于难以启齿,目光无神的落在脚边。Lime把烟头在脚下捻灭,重新点燃一根。“想不想趁机跟我谈谈?”康明宇点燃他给的烟,眯起眼睛,“又来?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你感兴趣的话题,谈汤恩啊,谈gay的诞生什么的。”“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Lime嗤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感谢你。”康明宇回忆着,“我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帮过你,有那种机会我居然没捅你一刀?”Lime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说得挺有道理的。”他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念兹在兹的品味着某种令人雀跃的味道。然后,他笑说道:“法熙文不错,人物形象和众神皆醒很配。而且,你和攻其不备也很配。”康明宇猛的一阵肝颤,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