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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搂住秋来,轻轻地倒回床榻上。“你要记得,我首先是你的夫君,然后才是王爷。你夜里睡不着,叫醒我,就算不能改善什么,能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啊!”又是一道闪电,宋隐一只手及时地捂住秋来没枕在枕头上的那边耳朵,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搂住他。雷声过后,宋隐问道:“这样会好一点儿吗?”秋来几不可见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后的每个雨夜,我来陪你度过,好吗?”秋来再次轻轻点头。宋隐满意地帮他掖好锦被,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安心。过了一会儿,怀中的男孩儿微微地,第一次主动地向面前的胸膛靠了过来,把自己的脸庞轻轻地贴在了那火热的胸膛上。这个动作让一向自诩沉着冷静的宋隐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他压下心中的悸动,仍然不急不缓地拍着秋来的背,努力让他平静下来。在这温暖的怀抱和温柔地安抚下,秋来前所未有地觉得那骇人的雷声、雨声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地,竟听得不是很真切了……第二日晨里,秋来被拂过他额发的一只温热大手唤醒。睁开眼,他的夫君已穿戴整齐,坐在塌边望着他。“醒啦?今日我沐休,正好陪你去给母亲请安,然后,正好雨过天晴,我陪你去城郊花圃转转,听说那里之前从赵国移植过来一些茉莉花,最近开得特别好。”秋来到底少年心性,一听要出门,不禁眼前一亮,又犹豫道:“可是王爷不用忙于朝政了吗?”“今日沐休,我把所有事情都推掉了,”宋隐回答,“自新婚之后,也没好好陪陪你,你怕是很无聊吧!”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觉得无聊……”宋隐笑道:“知道了,快起身梳洗吧!”他说着,自己正要起身,却被秋来拉住了衣角。“可以带上三少爷吗?若是能与爹爹同去看花,他定会很欢喜的!”宋隐回过头,就看见秋来仰起脸真诚地笑着——那笑容因为欢喜而显得十分纯粹,再加上他本就精致无暇的五官,形成了一个十分迷人的画面。宋隐心下一动,道:“好。”第7章约会梳洗过后,两人就启程去了老宅。唐氏又是十分热络地迎接他们的到来,嘘寒问暖之间,叫下人摆了早膳上来。三个人刚刚落座,下人进来禀告,说二爷宋阮也来给老夫人请安了。秋来急忙放了碗筷,站起身。说话间宋阮已经走了进来,给母亲行了礼后,高兴道:“原来哥哥嫂子也在这里!”两年前宋太师去世后,宋阮便搬出了老宅,自然并没有在秋来上次来请安时见到,这会儿算是初次见面,便快步走到了秋来身边,行礼道:“弟弟见过嫂子!”秋来急忙叫他免礼,随即想起自己并没有准备见面礼,顿时有些窘迫。宋隐在一旁解围道:“你嫂子不知会见到你,没准备红包,下次记得去我那儿讨!”宋阮哈哈大笑,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唐氏倒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好脸色。秋来之前听宋隐说过,宋阮作为唐氏唯一的亲生子,在宋太师去世后,却为了能在孝期胡作非为,很快找了由头搬出老宅自立门户去了。因此唐氏直到现在都不甚待见他。果然唐氏阴阳怪气地说:“别说你嫂子了,就是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宋阮在搬出老宅一事上自知理亏,觍着脸道:“谁叫母亲每次见到哥哥都要比较见到我欢喜,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有哥哥是您儿子,我却是外面捡来的!”说话的倒没什么深意,但听话的唐氏却脸色一变,像是要发怒,秋来在一旁静静看着,不便开口。倒是宋隐适时地笑着开了口:“谁叫你总让弟妹cao劳家事,抽不出空常来看母亲,母亲身边就缺个陪着说话的,还不是只能怪罪于你?”秋来不禁偷偷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到底是否察觉到了他继母的……不寻常呢?然而他的夫君神色如常,秋来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宋阮听了这话则急忙借坡下驴,配合道:“怪我怪我,回头就叫内子每日都来请安!”气氛总算缓和了些,宋阮便跟着大家一同坐下用膳。用过了早膳,宋隐向弟弟问起排洪渠一案的进展。秋来见他们要谈政事,便主动起身出门送唐氏回房。待两人出了门,宋阮笑嘻嘻地回答:“多亏哥哥帮忙走动,再审并未把我牵扯进去,只不过,这次的损失可真不小啊……”大概是重审的过程终于让他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对能够独善其身感到庆幸,所以也就不再对自家兄长横眉冷对了。“都说了,这次损失的,以后一并拿回来,不就得了?”宋隐淡淡道。宋阮嘿嘿地笑,又说:“不过这次我还真有些生舅父的气,哥哥是受了尚书令的逼迫才同意重审此案,可舅父为何要在一旁帮腔?还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给谁看啊?”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宋隐,令他不禁有些出神,无意识地重复道:“是啊……给谁看呢?”这么多年,唐玉礼始终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究竟是给谁看的呢?“所以啊,这件事足以证明,舅父毕竟只是表亲,这世上最亲的,还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啊!”宋阮感慨道,“以后哥哥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宋隐回过神来,摆出兄长的样子:“你不要给我惹事就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宋阮随口应着。待回了府里,受了姨娘和少爷小姐们的请安,已经近晌午了。宋昀听说爹爹要带他出去,高兴得连饭也顾不上吃,就换了衣裳跑来了。于是秋来又留他一同用了午饭。午饭后,三人便乘马车去了城郊的茉莉花田。这处花田十分奇特,竟是设在一座座“房子”之中,宋昀撒着欢儿,在奶娘的陪伴下从一个房子跑到另一个,秋来则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地看。原来这是一些罩在花田上的奇怪的棚子,骨架是用竹竿做的,再罩上一种几乎透明的油纸。棚子的入口还都装了门帘。宋隐从迎上来的看守人手上接过两个小篮子,其中一个递给秋来:“这处花田是我一个友人的,他可是个奇人,可惜这些日子不在京城,等有机会让你见见。”秋来乖乖点头,伸手接过那个小篮子,抬头望着宋隐。“咱们亲自去采茉莉花吧,采了回去制茶!”宋隐说,“你不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