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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珏清把相挡了上去。卫长琴又走了一步棋,“再将。”这一回是马将。顾珏清只好把将给挪开。卫长琴伸出手,修长的指按住了另一只马,道:“将军抽车。”“你要不要弃车保帅?”“最多不超过两步,这盘棋还是得死,保个毛啊,我直接认输得了。”顾珏清把棋盘打乱了,“再来一盘。”玩了三局,她只赢了一局。希望下一局能赢,或者打平。“小清,你要是再输一局,我就四局三胜了。”卫长琴道,“不如别再下了,就让我三局两胜得了。”“不行,你怎么知道我下一盘一定就会输?刚才这一把,我是不小心走错了一步,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下一盘我只要谨慎一些,没准就能赢,这样四局两胜,你我便是平手了。”“你刚才走出的那一步,我有给你反悔的机会,你自己偏不愿意,是不是担心反悔了之后还是输,会使你没面子?”卫长琴轻挑了一下眉头。“才不是,下棋就得有下棋的规矩啊,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悔大丈夫,我虽然不是个大丈夫,可我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顾珏清道,“再来,不管是输是赢我都认了,我就不信追不上你。”卫长琴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那便继续吧。”在新的一局开局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决定了,这一局就让她赢。让她赢,她大概会开心一些?说不定不用他让,她也能赢呢。看局势再决定应该如何走,总之,这一把不能让她输,她好胜心强,四局输三的记录,八成会让她耿耿于怀。他宁可看她得瑟,也不想看她郁闷。也就只有她,能让他在棋盘上作出让步了,其他人谁也别想。良久的时间过去……结果和卫长琴预料的一模一样,顾珏清胜了。“四局两胜,咱们算是扯平了。”顾珏清望着眼前的胜局,朗声一笑,“要不要再来一盘?说不定我能五局三胜。”“不下了。”卫长琴摇了摇头,“玩腻了,就这样平局不是挺好的么?你要是再输一局,又想追回来,你若是赢了,我也想追回来,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今日就先这样吧,改日再下。”“不会没完没了的。”顾珏清建议道,“长琴,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把另一个赢到两局以上,这输赢就算是定下来了,输家不能再继续追了,赢个一局多没意思。”是不是应该找个其他的游戏,来转移一下小清的注意力?卫长琴才这么想着,便有一个好消息传过来了,成功引开了顾珏清的注意力。“相爷,那个姓沈的大夫又来了,就在相府外面候着,手上提着一个大笼子,用红绸布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说是要送给您的礼物。”顾珏清闻言,连忙说道:“快把沈大夫请进来。”片刻之后,一个身穿蓝衣戴着纱笠的人手提一个盖着绸布的笼子,被婢女领了过来。顾珏清吩咐婢女退下,整个庭院里便只剩三个人了。蓝衣人揭开了斗笠,正是神墨。顾珏清望着他手上的笼子,“这里面是……”“做试验的白鼠。”神墨把笼子放在了桌上,掀开了绸布,让顾珏清看到笼子里的五只白鼠。顾珏清问道:“毒液也带来了是吗?”“当然。”神墨从衣袖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透明小瓶子,里边是流动的液体,“我从大坛子里取了这么一点出来,让你们看看效果。”神墨说着,折了一根树枝伸到瓶子里,沾了一点液体出来,树枝伸过了笼子的缝隙,尖端的液体粘到了一只小白鼠的皮毛上。三个人站在桌边,观察着笼子里的情形。很快,染上毒液的那只白鼠失去了灵活性,不像其他白鼠那样在笼子里窜来窜去,而是身躯晃了晃,四肢无力地趴下,有十分轻微的抽搐动作。由于个头小,四肢也小,抽搐的幅度自然不会很大,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行动能力。“果然厉害。”顾珏清回过神来,“神墨,你成功了对吗?”神墨道:“你接着往下看。”说着,他又另外折了一根干净的树枝,伸到笼子里面去乱打了一通,让其他的白鼠在笼子里面到处逃窜,逃窜的过程中,绊到那只中了毒的白鼠。被传染的白鼠并没有像第一只白鼠那样发作得厉害,但片刻的时间过后,行动也变得迟缓,再观察一会儿,便会发现它们也开始轻微抽搐了。“被毒液沾染上,很快就会失去正常行动能力,即使善战的将士,不管定力多么好,也会丧失大半的战斗力,四肢抽搐,身躯僵硬地倒下,垂死挣扎也活不过三日。”神墨开口,语气平静而带着隐忍,“就像当年沈家军那样,变成了案板上的rou,任人宰割。”顾珏清静默了。忽的,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连忙说道:“试试解药吧!真正的成功,得做到毒液和解药是对应的,我去取蓝羽雀的血来,看看能不能让这些白鼠复生。”“不要取太多了。”神墨提醒道,“取一滴放于清水里便好。”“知道。”顾珏清应道,“当然不可能取太多的,否则那只鸟会恨死我的。”第332章蓝羽雀是只小气的鸟,之前只不过是拔掉它几根毛,都被它记恨了好长一段时间,就连给它喂食都会被它啄几下子。之后,或许是因为认识的时间长了,培养了那么点儿感情,给它喂食不会再被啄,也可能是因为它已经忘记掉了自己被拔毛的事情。如今不是拔毛,而是取血,它会不会又暴躁起来?顾珏清心想,回头拿根针在它的脚上扎一下子好了,只挤出一滴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顾珏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用茶碗装了一杯清水,把床头的鸟笼子取下,搁在了桌子上。“顾小宝,跟你商量个事,我就取你一滴血,可以吧?”说着,她打开了鸟笼门,伸手快速抓住了蓝羽雀的身子。蓝羽雀一双眼睛瞪着她,却没有立刻下嘴啄她。好极了,看来对她的防备已经不是那么深刻了。顾珏清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针,朝着蓝羽雀的脚下凑过去。蓝羽雀开始在她的手上挣扎,虽然翅膀被紧紧地箍着,它也能使劲地扭动着它那小小的身躯,对顾珏清的行为进行抗议。“别挣扎别挣扎,我扎一下子就好了……”蓝羽雀这回可不太给面子,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下。顾珏清不管三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