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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正确的姿势,从二楼跳下来也是会死人,只是样子会不太好看,我原是不想用在他身上的。」知道宋远说的话是真的,林显此刻暴起扑上去抱住他往后拖,想让他离开窗口。怀里的宋远冷冷地哼了一声,毫不费力地挣脱了对方的束缚,然后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林显反应异常敏捷,挨上一脚后忍痛抱住了他的腿。这时他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去,被他抱住了脚的宋远失去了平衡,向敞开的窗口倒去,林显心中一慌,收势不及的他也跟着掉下了窗台。林显来不及思考,他一把抓住了乔刚护在怀里。宋家院子里,一声重物掉落的声音过后,最初的一丝曙光撕破了黎明的黑暗,清晨的阳光开始照拂大地。乔刚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医院的天花板,他从护士的口中知道他和林显从二楼摔了下来,他除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和擦伤,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只是让他最疑惑不解的是,他的手腕上有道很深的伤口,但已经做了很好的急救措施。这让救护人员生出了无限遐想,例如他为情自杀,英勇的警察阻拦不成反被推下楼去,诸如此类的N个版本。而林显则显得运气不足,据医生说他掉下来的时候,头部受到了剧烈撞击,导致脑出血,虽然抢救回来了,但一直在昏迷中,现在都还没脱离危险。乔刚只记得自己在看见宋远后就失去了意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林显怎么会来到宋家的?自己为什么手上会有割伤?他们是怎么掉下楼的?这些都只能等林显醒来之后才能知道了。乔刚的伤好得很快,出院后他每天都到医院去看林显。林显出事的第二天,他的父母就赶过来看他了。那时候乔刚才知道他父亲是军区的高层,来的时候外面齐刷刷站了一队的士兵,气势森严。那位老将军的威势更是深重,八尺壮汉都要在他的注视下哆嗦。看到宝贝儿子躺在病床上插着输氧管的样子后,林母忍不住哭倒在他父亲身上,林老将军脸上的神色也难看得很,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家中时可以说怎么宝贝也不为过,没想到现在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按说林显的伤的乔刚绝对脱不了干系,警察也找过他问话,只是什么也没问出来。但奇怪的是,传闻中性格暴躁的那位老人家,只足不咸不淡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就客气地放他回去了,乔刚不由觉得这位将军真是气量恢弘,胸襟豁达的人。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林将军随行的副官向他请示道:「首长,您看要不把他交给属下好好盘查一下?」「……算了,那小伙子不是能对付显儿的角色,显儿的能力我清楚。而且我怕那小子抗不住你们那手段,还是再等一段时间看吧。」「是的,首长。」乔刚后来也再去过宋家,里面空无一人,宋远的房间也毫无任何异样的地方。以前出现的那些奇怪事情也都不再发生,现在他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乔刚甚至怀疑宋远是否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林显在昏迷五天后终于醒了过来,林母趴在林显身上又哭了一场,这几天她的眼泪就根本没停过。情绪激动的林mama一边摸着他脸,一边叫着心肝宝贝你受苦了云云,林将军一向刚硬的性格也忍不住在那时抹了把眼泪。然后,林显的一句话在一片沉默后,闹得病房里鸡飞狗跳——「那个……请问您是哪位?」然后医生被急匆匆请来,检查完身体问了几个问题后,说这是脑部受到损伤后的后遗症,现在还不清楚这种失忆是永久的还是暂时性的,需要继续观察。林母伤心地看着儿子,不管怎么说,人能醒过来就是好事,以后仔细调养着,说不定还能慢慢好起来。林显的失忆症让他对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在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在医院疗养了两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在医院期间,医生针对他的失忆做了很多治疗,发现他对乔刚的记忆保留是最多的,而且他对于乔刚有种特殊的依赖,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也不太理睬。对这种情况,林父林母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拜托乔刚多多照顾。乔刚也应医生的要求,常常跟他说起有关以前的事情,希望他能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可惜效果不佳,林显多想一下头就疼得厉害。林mama想让他出院后回到家里让她照顾,但遭到了林显的反对。他执意要搬回自己的住处。出院的那一天,乔刚让林显坐在一边,自己收拾着东西。林将军前两天接到命令,与夫人交代了他们几句话,就搭当晚的飞机走了。「对了,这段时间我总是有种朦胧的感觉,我觉得……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乔刚把冬天的加厚衬衫迭起来放在一起,林显放下了手上的画笔,因为医生要求他多活动手的缘故,他最近画了许多画。乔刚看到都是些杯子啊花瓶之类的东西,手法很是拙劣。「是的,这种感觉很玄妙,我最近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你说他会不会已经走了?」林显把画放在一边,很是不解地看着他。乔刚还没有跟他说过宋远的事,刚醒来的林显就像一只刚出壳的小鸡,纯洁又脆弱。而且现在这只小鸡还把他当mama看,这样的纯洁让人很想好好呵护。那些沾染了血腥的事情,乔刚暂时不想告诉他。「好了,收拾好了,我们走吧。」乔刚背了一个大包在肩上,一手拉起了林显。「我们要去哪里?」「回我们的家啊,唔……准确地说是你的家。」「你也会住在那里吗?」「当然,我现在可没有出去租房子的钱。」「我晚上想吃红烧鸡翅。」「……你别想要老子帮你做。」关上了门,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间歇夹杂着笑声。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口吹来,放在床上的画纸轻轻地落在了地上。那是一幅素描,上面的花瓶和今天病房里的那个一样,里面插着娇嫩的白色玫瑰。又是一阵风吹来,几办花瓣飘然落下,落在了画上,其中一片花瓣恰好盖在了画的右下方。那里有一个像字母S一样蛇形的记号。——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