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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本也能造出来,但太耗费铁,眼下大战在即,同林将军商议过后便先搁置着了。”费令雪道。林熠与他相谈许久,两人未提江悔的事情,费令雪应当知情,林熠不想去揭他伤疤。山雨欲来,燕国北境绵延到西境的千里防线上,定远军、昭武军世代坚守,连日平静无波的表象终于被打破。一道雀符令推行前后,定远军战力已不如前,调动统筹乏力,西境防线与北境防线的口子越扯越大,柔然王率十部大军直攻这道日渐无法掩盖的破绽,铁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林斯鸿及时调集昭武玄甲大半兵力果断来援,定远军的西墙被拆得七零八落,好歹及时填上。柔然主力军与林斯鸿相持于莫浑关下,柔然十三部并未异想天开要一举击败林斯鸿,此次抱着几分试探的心思。林斯鸿却不跟他们磨着,昭武军几次倾力而出,柔然铁骑已退到莫浑关外四百里。而北疆战线上,苏勒正如林熠所料,与柔然王几乎同时发兵。林熠亲自披甲上阵,率留守北疆的昭武军出战,调动布防游刃有余,苏勒未曾在战场上露过面,只有一名看不清面目的大将遥遥在战阵中出现过几回。那战将一身暗色衣甲,据闻是原先白达旦部的人,如今在苏勒麾下展露锋芒,几次交战下来,林熠深觉那大将并不简单,用兵章法纯熟,不可小觑。林熠身先士卒冲在阵前,冶光剑横扫之下无人可近身,杀得一身凛冽血腥,费令雪监造的千石弩威力巨大,林熠策马冲锋深入敌阵时,便眼看一支漆黑铁羽箭横贯数人,直接给他清了路。当日鸣金收兵,夜色渐浓,林熠回营后与一众将领商谈许久,众人领命各自去办事,大帐内安静下来,林熠便忽然有些想念萧桓,取出海东青送来的信展开又看了一遍。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几笔告诉他最新的情报,叮嘱林熠几句,字里行间周到温柔。林熠拿起那条黑色锦缎窄带,不明白萧桓送他这个什么意思,摩挲片刻收回去,闭目便浮现出萧桓修朗眉目,还有他身上清冽浅淡的睡莲气息,此刻已消了几分疲惫。刚擦拭净冶光剑,便有亲卫匆匆进帐一礼:“侯爷,费公子出事了!昨日费公子离营回城,迟迟未归,两边都没有下落,只是在最后出现的茶楼里落下了这个。”亲卫递上一颗乌沉的珠子,正是原先曲楼兰尸身与同生蛊所化的蛊珠。林熠骤然起身,合剑入鞘,黑眸发寒:“他中间见过什么人?”“未曾有可疑之人,看起来是自己离开的。”亲卫把情况禀报上来。林熠拿着那颗蛊珠端详片刻,迅速下了决断:“我离营一趟,军中布防就按今天定下来的办,这两日内不会有任何问题,后日天亮若我还未回来,便传信给林将军。”亲卫犹疑惶惑,林熠神情坚定,不容置疑,他只好领命照办。林熠换了一身劲装,带着冶光剑离开了北大营,他一切布置都预留了分寸,即便暂时离开也不会让情势失控。这是他的习惯,前世他一贯冲锋在前,林熠武功再高强,战场上敌人杀不完、明枪暗箭躲不尽,他每一次都做好了准备,既有赴死的觉悟,也备好万全之策。凡事多看三步,不止是自己的三步,更是大局,即便他出事,军队能正常运转到合适的人顶上他位置。茫茫原野上,柔然军营在夜色中看不清边际,林熠敛了声息,孤身潜入敌营。他短暂藏匿稳下呼吸,迅速判断之后,悄无声息借夜色掩护,一路赶至战囚营外。战囚营几乎是空的,但巡防很严,夜巡士兵守着这圈空荡荡营帐,偏偏还不能松懈。林熠终于抵达战囚营内,四下打量,这里只有最简陋方便的布置,其中一间军帐引起他的注意,不为别的,只因那一间实际上是这里被看得最严的一处,一丝死角也无。他耐心等到时机,一阵夜风般迅疾进去。帐内昏暗,战囚营通常是拷问施刑所用,布置比起死牢好不到哪去,可这里就像正常起居的帐子。林熠一眼看见在榻上沉睡的费令雪,探了探,便知是被用了药,不伤性命,只是让他昏睡。费令雪身上没有伤,林熠思索着,忽然抽出冶光剑,身后一击狠戾突袭,林熠没有躲,回身直接出剑迎上去,与对方手里利刃划开。转眼过了数招,林熠沉声道:“江悔,你诱他来此,就是要关着他?”江悔轻巧落地后退数步,站在榻前挡住费令雪,神情看不大清楚:“我怎么想不重要,大汗见你来会很高兴,这倒是件好事。”林熠警觉地回头,看见苏勒站在帐门口,背着光看不出神情。“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话是问江悔,苏勒看见榻上费令雪,低沉怒意慑人。江悔却不慌张,似笑非笑看看林熠,朝苏勒一礼,话中不乏蛊惑之意:“大汗,侯爷难得一来,若想留住侯爷,可正是时机。”第66章转圜林熠既来此,便是要带费令雪走,而不是送死,没有把握他不会来。苏勒有些烦躁,他发怒时与寻常截然两人,令人感到危险。他对江悔道:“这人就是费令雪?你何时把他带来的?”江悔单薄清瘦的身躯立在昏暗榻前,微笑道:“昨日。”林熠好整以暇地收起冶光剑,对江悔淡淡道:“执迷不悟的人我见过不少,可一步接一步错下去的……你可曾为费令雪考虑过?”江悔湛蓝的眸子暗了暗,轻声说:“若不是考虑太多,也不至于到今天。”林熠皱了皱眉,江悔的性子,喜欢什么,就很可能去毁掉什么。“侯爷何必挂心这些,不如与大汗好好聚一聚。”江悔侧身伸出手,指尖如同渗出一滴鲜血,那殷红血珠堪堪悬在昏睡的费令雪颈上,此举无异于威胁林熠。林熠笑了笑,江悔另一手递给他一只瓷瓶:“侯爷见谅。”这局面本在他意料之中,林熠接过瓷瓶,取出里面的丹丸,未曾犹豫便吞服下去,将瓷瓶丢还给江悔:“回头是岸,人这一生不能一直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江悔接住瓷瓶,收回指尖血蛊,垂头专注地看着费令雪。林熠转身走向苏勒,对苏勒做了个手势,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苏勒沉默一瞬,朝林熠微一颔首,带他出了战囚营,夜色中两人漫步回到苏勒的汗帐内。“我并不知道此事,方才的药,我会让江悔给你解的。”苏勒启了一坛酒,斟两杯,递给林熠一杯。林熠静静坐在旁边,烈酒浓香发散到整间帐内,苏勒刚才没有阻止江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