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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在家吗?”窦争回答道:“他还在幼儿园。”因为顾慨棠右腿做了手术,不能久站,顾mama把顾慨棠扶进房间,顾慨棠摸摸自己明显被晒过、还有guntang温度的被子,耳边听到回到客厅的顾mama问窦争:“你不用上班?”窦争好像不在乎的说:“辞了。”顾mama有些遗憾的说:“为什么?在这里住不好吗?”窦争连忙说:“很好,我……”话没说完,窦争就沉默了。把顾慨棠送回这里,顾家母女的使命就完成了,但她们没想离开,打算住在这里。卧室的分配还是按照之前的那样,小房间让顾慨棠和窦争住。顾mama潜意识里还是愿意给顾慨棠和窦争留下单独谈话的机会,希望临走前顾慨棠心里软一些。既然窦争愿意再次回来,说明事情还有余地。窦争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小野在另一个房间睡觉,他想到要单独面对顾慨棠就忍不住紧张,担心……,担心顾慨棠记得那天的事,不愿意和自己相处。如果是那样的话,窦争宁愿不要顾慨棠拒绝,自己现在抱被子去睡沙发也好。窦争有些忐忑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没听到顾慨棠的回应。他的心一沉,有些愤怒的推开门。见到顾慨棠后,窦争的动作又变轻了。他看见顾慨棠手里的书搭在床沿上,顾慨棠眼帘微闭,好像睡着了。窦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喊:“海棠?”没有回应。他整个人都放松了,顿了顿,坐在地上,直视顾慨棠的侧脸。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能再见到顾慨棠。来北京一次,窦争就知道自己到底多缺钱。即使是在花费少的乡下,养一个孩子,窦争也过得并不轻松,可再困难也要咬牙攒钱,买车票来北京。他不来见顾慨棠的话,顾慨棠是不会来找他的吧。窦争眨眨眼,身体微微向前倾,想亲亲顾慨棠的脸。可也许是近乡情怯,抑或是知道自己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窦争终究还是没亲下去。他把顾慨棠手中的书挪走,然后站起身,手指颤抖的关上灯。怎么办?还没走,他就开始想顾慨棠。他想留在顾慨棠身边。窦争说了谎。其实他并没有辞去车行的工作,也没买离开的车票。因为经历过独自一人时的寂寞,所以再也不想那样。窦争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他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幻想,也许明天顾慨棠就会开口挽留自己,会让他留下来,说不定,说不定顾慨棠也爱上了他……窦争用手背遮住了脸。第二天清晨,顾慨梅顶着一头乱发,闻到厨房的香味,没先去洗漱,而是来到顾慨棠的卧室,关上门后,问:“怎么样?舅舅还走吗?”顾慨棠‘嗯’了一声。顾慨梅瞪大眼睛:“怎么回事?你你你,你不是说……”顾慨棠说:“我说什么了?我说听舅舅的。他没说要留下来,你也看到了,他在整理行李,意思表示很清楚。所以,就这样。”“这样你个脚丫,”顾慨梅急道,“你就不能留留他吗?”顾慨棠刚要说话,就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他只好闭上嘴,警告的盯着顾慨梅。很快,顾慨棠听到了敲门声,他说:“请进。”窦争打开门。顾慨梅有些担心窦争听到刚刚的话,她尴尬的走出房间,说:“我去刷牙……”窦争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嘀咕着说:“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我忘带的东西……”顾慨棠一愣,随后点点头,摊开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自便。实际上,这里哪有窦争的东西?窦争进这间房间的次数都寥寥无几。窦争装模作样的四处看看,背对着顾慨棠时,他压低声音说:“……这段时间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是你的腿受了伤,还是因为小野,我很想照顾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昨晚他想了一晚上,明白顾慨棠不会主动挽留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窦争太渴望能听到顾慨棠的回应。……拒绝也好,起码和他说句话。顾慨棠张张口,道:“我不需要照顾。”“可如果我见不到你,和在老家有什么区别?”“你还有小野。”窦争忍不住微微弯腰,把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办法,你说得对,是我养儿子,小野的学费不能总让你付。果然还是回去吧。”“如果我让你照顾我,就不用回去?”顾慨棠声音冷静,“可你照样付不起学费。”窦争颤抖的说道:“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嘲笑我吗?”窦争的脸都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烫。非常难堪,他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窦争用右手捂住脸。顾慨棠问:“你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顾慨棠想,这不就是想要留下来的潜台词?就像是顾mama问的。窦争他,真的想走吗?窦争胸口空落落的。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谁知这时顾慨棠开口说:“……你留下来吧。”“……”顾慨棠声音静静的,“我去办好休学手续,你可以在家照顾我。小野的学费,我来想办法。”窦争惊讶的睁大眼睛。顾慨棠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第32章第三十二章刘浩然是一位非常勤奋的人。报考他的研究生前,顾慨棠曾经想要将他的论文征订成册,不说深入研究,但也要好歹看看。后来发现这是一个比较困难的任务,因为刘浩然的工作以天计算,如果说懒人多福的话,顾慨棠相信刘浩然肯定不是那么有福气,呃。作为他的大弟子,顾慨棠当然也是非常勤勉的。这种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