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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又争取到一些时间。本来停车场地方不大,爬完了楼梯就能逃出去了,不料两人跑到楼梯口一看,早有两个小混混坐在台阶上等着了。其中一个嘴里叼着烟,另一个脸上带疤,都是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眼神阴阴的透着狠劲。刀疤脸的那个一直坐着,阴阳怪气的说:“两位跑得也累了,停下来歇歇吧。”另外一个站起来把烟头踩灭了,恶狠狠地瞪着秦致远,道:“我们大哥说了,要给秦先生你一点教训,省得你以后再多管闲事。”说完,一拳砸在了秦致远的肚子上。他出手又快又准,顾言根本来不及反应。秦致远这样养尊处优的人,何曾跟别人打过架?更别说是挨打了,当下踉跄了一下,疼得直抽气。他原本想护着顾言的,谁知道顾言马上跳了起来,一头朝打他的人撞过去,叫道:“我的人你也敢动?!”这一声叫得很响亮,在停车场里回荡开来,竟然还有回音。秦致远吓得懵了,在他的记忆中,顾言总是镇定从容的,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而顾言已经跟那个人扭打在了一起。秦致远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去帮忙。一直坐着的刀疤脸也站了起来,伸手就扭住了秦致远的胳膊,旁边的顾言看见了,也顾不得自己这边的战况,直接抬脚踹人。这时另外的几个年轻人都已围拢过来,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混战。秦致远是他们的主要目标,挨得拳头最多,就算有战斗力也发挥不出来。顾言同样不擅长打架,但他只坚持一个原则,谁打秦致远他就跟谁拼命,而且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甩也甩不开。这伙人只说要给秦致远一点教训,所以下手时留了情,没用上什么凶器。但光是拳打脚踢也不好受,刚开始还觉得疼,到后面渐渐就麻木了。秦致远腹部挨了几拳后,有些支持不住了,慢慢地弯下了腰。那个刀疤脸看见了,故意用脚踢他。顾言只觉得气血上涌,眼睛都气红了,一拳头挥过去,大声嚷道:“别碰他!”他一时发了狠,用得力气就过大了,推挤间脚下踩了个空,眼看着就要往楼梯下摔。“顾言!”秦致远大叫一声,明明自己都站不稳了,还是伸手去扯顾言的胳膊。结果当然没扯住,两个人抱成一团,一块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砰!”又是一声巨响。其实这台阶并不算高,但到底是一层一层滚下去的,闹出来的声音还挺吓人的。可能是他们摔下楼的方式太惨烈了,再没有人追下来继续围殴,只听那个刀疤脸断断续续的说:“大哥说了……打一顿出出气就行……当心别闹出人命来……”秦致远摔得头晕眼花,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耳边除了那几个人离去的脚步声,似乎还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奇怪,下雨了?不,不对,地下停车场里怎么淋得到雨?滴答。这声音响起的同时,有温热的液体落到了他的脸上。秦致远急忙睁开眼睛,这才看见顾言伏在他的身上,左边额头受了伤,殷红的血正顺着那张漂亮的脸孔淌下来。然而顾言自己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擦去秦致远脸上的血,黑眸里满满的全是他的身影,心急如焚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伤?”碰触他脸颊的手指微微颤抖。秦致远的心跳似乎停了一停,紧接着又更急促地跳动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顾言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他不可抑制的回想起前年的那场车祸,听说他被人救出来时,头破血流的样子十分可怕。那里面有多少是顾言流下的血?顾言当时是否也像现在这样,紧张又不舍的望着他,因为担忧他的伤势而浑身发颤?他总是把自己的心藏起来。唯有到这样的要紧关头,才透露出那么一点半点。但已经足够叫人沉沦。“顾言……”秦致远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但因为没有力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顾言低头又低头,将耳朵凑到他唇边去,才听他缓缓吐出那三个字。——我爱你。六十顾言原本还想强撑着看看秦致远的伤势,听到这句话后,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仿佛突然被抽空了,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秦致远吃了一惊,连忙叫道:“顾言?”顾言觉得整颗心像要炸裂开来,宁愿把脸贴着冰凉的水泥地,也不肯抬一抬头。秦致远喘了喘气,有些吃力的伸出手,想把他的脸扳回来。但顾言僵着不动,只是朝他摆了摆手。秦致远暗暗好笑,顺势抓住了那只手,跟顾言微颤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伤,鼻青脸肿的样子十分可笑。其实秦致远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他曾经设想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对心上人表达情意时,必定要情调好、气氛佳,即使没有鲜花美酒、星光烛光,至少也不能在他脸肿得像猪头的情况下说出来。可是看到顾言现在的反应,他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再怎么狼狈也是甜蜜。秦致远正想着如何让顾言转回头来,却忽听耳边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噪音。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车子横冲直撞地开进了停车场,风驰电掣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撞墙自毁。直到快撞上对面的那堵墙时,司机才突然踩了刹车,然后就听“嗤”的一声,车子在距离墙壁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耳朵疼。顾言当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紧绷的神经还没松懈下来,第一个念头就是爬起来保护秦致远。没想到车门一开,从车里走下来的人却是林嘉睿。林公子一眼就看见了秦顾二人受伤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道:“还是来晚一步。”然后开了后座的车门,大步朝他们走过来,一边扶住顾言的手臂,一边说:“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顾言“嗯”了一声,却是转头对秦致远道:“走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秦致远当然不肯,在顾言的帮助下,自己勉强站了起来。这么一动才发现,秦致远伤得果然比顾言重一些,至少顾言还能走路,而他的脚刚一落地,便觉钻心似的疼,也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好在旁边还有个林嘉睿,三人费了不少劲儿,才总算坐进了车子里。林嘉睿坐定之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