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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岂不是太废物了。为了排解寂寞,岑非找了块空地召唤了三具骷髅出来,不得不夸一句,魔界的骷髅不管是外形还是智商比起人界的都要高一个档次,玩起卡米牌来也是非常的刺激。有路过的恶魔觉得挺有意思的,请求加入他们,岑非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即就挪了个窝,拍了拍旁边空地,示意那个大兄弟坐下来。再然后……岑非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都有着落了。“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一个熟悉声音猛地传入了岑非的耳中,他抬起头,望着站在他正前方不远处的安特洛尔,手里的牌掉了一半,他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安特洛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安特洛尔看着围绕在岑非身边的恶魔和骷髅,动了动唇,说道:“我如果不来的话,你怎么出去?”岑非心里偷偷骂了自己一声,这两天打牌打得太高兴了,都忘了还要出去这回事了。“那个,这里……其实也还可以。”岑非逞强道。安特洛尔有些生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他问:“那你是要留在这里了?”“没有没有。”岑非连忙摇着手否认。他将身边的恶魔打发走,把骷髅按进了黄沙里,他一个大跳蹦到安特洛尔的身前,问他:“那个你怎么会来救我?你不是挺讨厌我的吗?”安特洛尔愣了一下,犹豫了半晌,问岑非:“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岑非咬了咬唇,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他反问安特洛尔:“你这段时间不是在一直躲着我吗”安特洛尔低垂着眸子,说道:“我不是,我只是……”他剩下的话堵在嗓子里,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只是什么?”岑非不明白。安特洛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好说的。”“说话别只说一半啊,你这算怎么回事?”岑非叫道。安特洛尔抬起头,视线越过岑非,看向了远方的黑暗,他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第123章西方幻想岑非耷拉个脑袋哦了一声,他猜不透安特洛尔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欲言又止的又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他将自己的外套拢了拢,刚想开口问安特洛尔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听见他问自己:“你这些天在这里还好吗?”岑非眨了眨眼睛,告诉安特洛尔说:“挺好的。”安特洛尔想起刚才岑非跟那几个恶魔有说有笑的打牌,看起来岑非不是说谎,他在这儿过得确实是挺不错的。安特洛尔说不明白自己是种什么心理,在他没有找到岑非的时候,他想过岑非也许会在他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他想的心都要碎了。可是现在看见他好像没心没肺一般在这儿玩得开开心心的,安特洛尔仍然觉得不好受。岑非可不知道安特洛尔的内心有这么多戏,安特洛尔既然之前一直躲着自己,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安特洛尔是厌恶自己的。他吸了一口气,结果吸了一嘴的沙子,有些沙子跑进他的嗓子里,引得岑非一阵咳嗽。安特洛尔站在他背后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另一只手则取下腰间的水囊放到了岑非的眼前。岑非接过了水囊,喝了一口后依旧在咳嗽,他一边捂着嗓子一边偏过头问安特洛尔:“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安特洛尔对他说道:“居民们说小镇出现了吸血鬼,在晚上吸了一个男人的血,他们找我去看一下,那人的伤口并不是吸血鬼造成的,而且与我之前脖子上的伤口是一样的,我就知道那不是吸血鬼,是你。”岑非愣了一下,他的咳嗽声渐渐停了下来,没想到吸个老光棍的血也能惹出这么多事来,他有些心虚地垂下头,盯着自己脚下的黄沙一言不发。安特洛尔也并没有要责备岑非的意思,他只是将这件事跟岑非说明一下罢了。“我找了很长时间,找遍了整个小镇都没有找到你,我一度以为你出了意外,已经……”安特洛尔的话没有说完,但岑非明白他未尽的意思。可是岑非不知道的是,在安特洛尔以为岑非出了意外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是怎么度过的。他曾经看见过教廷里的一位主教因为妻子的去世而大受打击,短短的十几天却好像是过了十几年,原本他最喜欢的那把胡子乱糟糟地都结成了块状,那位主教再也没有去过教堂做礼拜了,家里的十字随着他的妻子一起被埋入了地下。又过了没多久,安特洛尔听说那位主教便随着他的妻子一起去了。那时安特洛尔并不明白,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将一切都献给了他侍奉的神明。如今,他却是明白了。而现在站在岑非面前的安特洛尔与岑非初次见到的并没有什么差别,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痕迹,安特洛尔转过身背对着岑非继续说道:“后来莉莉丝来找我,我才知道你被她抓到魔界了,我跟着她来到了魔界,向她询问你的下落。”莉莉丝告诉安特洛尔维多西在几天前已经死了,安特洛尔为此将莉莉丝的魔宫拆毁了大半,数以千计的恶魔在这场突来的浩劫中丧生,后来有恶魔为了保命告诉他说维多西被莉莉丝送去了深渊之地。于是安特洛尔来了深渊之地,他在这里不眠不休地找了岑非几天几夜,终于找到他了,却看着他在这里快活得不得了。安特洛尔转过身来,他问岑非:“你的病根本没好,是不是?”“是。”岑非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不敢看安特洛尔。“为什么……我把血给你留在教堂,为什么不喝?”安特洛尔蹙起了眉头,湛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不解,还有少许的恼怒。岑非摇摇头,摇了摇唇,在粉色的嘴唇上留下了两个泛白的牙印,他说:“不知道。”“不知道?”安特洛尔微微拔高了声音,“我知道自己很矫情,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不识好歹。”岑非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屁股坐在了脚下的黄沙上,他的声音微弱带着颤抖,他的脑袋埋得低低的,低声说:“可是一想起来,你其实并不想见到我,你留在教堂里的血只是出于你的同情心,出于你作为一个光明教徒拥有比旁人更多的善良,我就觉得,我不该再去找你了。”岑非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放下捂着脸的两只手,伸出右手食指在黄沙上写写画画着,他语气中带着nongnong的忧愁,向安特洛尔询问:“安特洛尔,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安特洛尔的回答,岑非停下了手,黄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