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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让她在府内彻底站稳了脚跟。对于李锦书的事情,陈姑娘知道的不多,隐约听闻是和婚事有关。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光彩事,三夫人也几次下令府内封口。陈姑娘也读过书,知道这样的事放在现下并不“新鲜”。一些专门刊登桃色新闻的小报,隔三差五的就会写出某名媛佳人,或是某青年才俊的风流韵事,私-奔,逃婚,休妻弃子……还曾有过家中一房,外边一房,家中妻子孝敬父母抚养孩子,仍被弃如糟糠,外边的男人却心安理得,风流快活。反抗盲婚哑嫁并没有错,毕竟婚事并非儿戏,事关一生幸福。但成亲后却抛妻弃子,追寻什么所谓“拥有共同语言的进步爱情”,或是明知对方有妻有子,却依旧高喊着口号靠上去,被人斥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也值得称道?也该被颂扬?这真是时代的进步,还是给腌臜东西披了层鲜亮的外皮?“夏儿,你说二妹到底是怎么回事?”送走了客人,陈姑娘回房之后,坐到梳妆台前,摘下了头上的一枚金簪,就算被从族谱除名,到底也是李谨铭的亲meimei,不说带孝,一些太过鲜亮的颜色还是要避开为好。可偏偏又赶上过年,家中客人登门,太素净也不好。“少夫人,我打听过,好像是这么回事……”夏儿凑到陈姑娘的耳边,如此这般低声说了一番话,陈姑娘的听着听着,两弯柳眉就蹙了起来,等到夏儿说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都是什么事!她真是李家的姑娘?”“我原本也不信的,太太身边的人嘴巴紧,二姑娘身边的丫头也走的走,散的散,还是几个老-婆-子喝醉酒嚼舌头,我才听了几句。“嚼舌头?未必可信。”“少夫人,她们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有堂少爷在,二姑娘什么好亲结不得?非要自-甘-下-贱-跑去给人做小老婆,不够丢人……”“行了。”陈姑娘抬手止住夏儿的话,“这些话千万别在少爷跟前说。”“少夫人放心,我晓得轻重。”“恩。”陈姑娘点点头,听到门外丫头来请,又有拜年的客人上门,忙照了照镜子,理了理鬓发,见没有不妥便要起身,片刻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首饰盒里取出刚放进去的金簪,重新簪到了头上。“走吧。”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她尽心。死了,倒是省心了。穿过回廊,看着已经枯萎的花木,陈姑娘有瞬间的恍惚,若她处在李锦书的位置,若她有大帅府这门亲戚……想到这里,脚步顿住。“少妇人?”“没事。”摇摇头,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胡思乱想。世人不同命,没福的未必过不好,有福的不惜福,也未必能称心如意。大帅府里格外的热闹。由于白老和楼大总统夫妇在关北过年,楼家的女儿女婿再次齐聚一堂。各家都把孩子带来了过来,一屋子的小豆丁凑在一起,最大的已经十岁,楼二少这个小舅舅,年岁反倒要靠后。楼五的小胖墩很黏李谨言,楼六的姑娘不再那么爱哭,楼七也终于传出了好消息,肚子还没显怀,行动间却已多了份小心翼翼。楼二和楼三分别坐在楼夫人的两侧,一个剥着橘子,另一个说着笑话,不只逗笑了楼夫人,也让围坐在旁的姨太太和小姐们笑得前仰后合。荣登“孩子王”宝座的李谨言听到笑声,转过头去看,他怀里的小胖墩,紧挨着他坐的楼二少,加上一屋子的豆丁也随着转头,齐刷刷的一片。这个场景落在众人眼中,又是一阵大笑。正在隔壁打牌的楼家姑爷们听到笑声,都有些好奇,六姑爷起身去看,回来一形容,把屋子里的人也都逗乐了。“还别说,可真是不一样。人都说李三少是个钱耙子,怎么孩子缘也这么好?”二姑爷和六姑爷一样,家中有个两岁的女儿,可惜,甭管他怎么哄,小姑娘就是不乐意亲近他,亲一口,张嘴就哭。“这事羡慕是羡慕不来的。”三姑爷一边说,一边摸起一张牌,眼睛一亮,将面前的麻将牌一推,“自--摸,糊了。”“三姐夫手气这么好,开家赌场也一定生意兴隆。”“哎,老七,你可别乱说。如今政府正严查各地烟坊赌馆,我那里都有两个开烟馆的上吊了,开赌场的也缩着脖子过日子,连堂子里都在查被拐卖的姑娘,姐夫家做的可全是正经生意。““开个玩笑,三姐夫莫怪。”七姑爷笑笑,给一旁的戴建声让出位置,“五姐夫,你也玩两圈。”“我就不用了。”戴建声摆手,却还是被七姑爷按坐在了椅子上,“五姐夫,玩两圈,别总在一边抽烟。”其他人也劝,戴建声只好应下,坐下摸牌。七姑爷和三姑爷打了个眼色,笑着比划了一下,三姑爷点头,拱手,“当姐夫欠你一回。”楼三和楼五是一母同胞,自小感情就好。戴建声闹出的事,楼三比楼五更气,但楼家和戴家这样的人家,楼五不可能和戴建声和离,就算能,楼五也放不下她的孩子。楼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让上了戴家族谱的孙子和楼五离开。况且楼大总统和楼少帅还要用戴家,戴建声也有悔过的意思,楼五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这次回关北,楼三就是想着劝劝楼五,哪怕回不到以往,也别总在心口憋着气,捏着戴建声的把柄,公公婆婆想偏袒也不好太过,将来还不是她说东,戴建声就不敢向西?何必还憋着气让自己不好过。就算要不好过,也该是姓戴的,不该是她。姑爷们继续打牌,楼家的女眷也开了牌局,楼大总统和楼少帅在书房,白老也被请了过去,李谨言被一干豆丁围着,干脆也放开了,挽起袖子,让管家收拾出一个房间,把他从玩具厂带回来的玩具全都摆出来。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刚进腊月,李三少就着手准备,甭管有多少豆丁和面团子,全都放马过来!“言哥。”楼二少拉了拉李谨言的长衫,“到时辰了。”“什么?”李谨言低头,“睿儿说什么?”“练字。”楼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