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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停车场走去。“我可以自己走。”白若说。“住嘴。”宋敏齐冷声道,“我没时间等你慢慢磨蹭。”怀里的人真的很轻,很软,明明鸿毛一般的重量,怎么会像个妖女一样兴风作浪。这是今天第二次,宋敏齐觉得,当年父亲的死,会不会是误会了白若。她窝在他的怀里,两手伸出至他的头顶上方,做出给他挡雨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说,”敏齐,真的谢谢你。”宋敏齐装作没听到,哼都没有哼一声。行至车前,宋敏齐半放下她,伸手刚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却突然发现上山的山路一阵远光灯晃眼,似乎是有车上冲而来。嘎吱。不过是十几秒思虑的时间,那车子已经冲了过来,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拦截在他的红色法拉利的面前。是辆山地性能极好的奔驰SUV。奔驰车的后座门打开,下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黑衣黑裤,撑着把黑色的雨伞。男人眉峰冷峻,鼻梁直挺,薄薄的唇瓣此刻危险地紧抿着,配上下颚那道隐隐的野性疤痕,竟显出无端的凶狠来。宋敏齐见到来人,顿时目光阴沉。万世琨撑着伞,大步过来,行至两人面前的时候,开口却十分温和。“阿若,过来。”他对白若说。从头到尾没有看她身边的男人一眼。几个小时的心理折磨,终于在这句话之后落下帷幕,白若再也承受不住,使劲一把推开宋敏齐,大哭着一瘸一拐,最终扑进了男人熟悉的怀抱里,崩溃地大声说,“带我走,求你快带我走呜呜呜!”她是真的被吓坏了,之前还能端着卖乖,现在有了“靠山”,自然就委屈到无以复加。万世琨一手拥着她,目光却落在了她身上披着的男士西服上,周身寒气更甚。安慰人的语气却还是温柔的,“别怕,没事,我在。”他将白若抱进车后座,将她身上的男士西服扯下,随手丢垃圾一样丢在车外,用干燥的新毛巾将她裹住,然后整个人抱进怀里,吩咐司机,“开车吧,陈伯。”陈伯有些为难地看着堵在奔驰车前面的法拉利,迟疑道,“可是万总,掉不了头——”“我叫你开车。”陈伯赶紧应了一声,油门猛的一踩,哐当一声,大奔迅速前冲,一头将那风sao的红色法拉利抵开到了路边。陈伯凭借多年的驾驶经验,cao控着车子来了个顺利的神龙摆尾,掉头完成。夜幕中,黑色的奔驰车轮毫不留情地压过地上的男士西服,向着山下扬长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猛虎落地带来粗长的更新!以前的若姐:都是小场面,不得慌。现在的若姐:嘤!第6章内置奢华的奔驰车上,暖气开得很足,连开车的陈伯都觉得有点儿热了。万世琨在给白若擦头发,动作细致温柔,全程一句话没说。不知怎么的,白若下意识就觉得他周身气场有些不对,像是在生气。“你怎么了?”她扯着他的手,摇了摇。“你说今天只是跟朋友聚聚。”万世琨凉凉道。“是啊,滟滟约的我,也是提前跟你说了的。”白若解释。“那为什么会跟别的男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万世琨扔掉手帕。白若咬了咬唇,别扭地说,“……是他胁迫我来的。”“哦?”万世琨不置可否,只是就这样近距离睨着她,双眸幽深似寒潭。半晌,他突然觉得车内暖气似乎是太足了,有些燥得慌,再加上烟瘾上来,憋得难受,找不到发泄口。他于是使劲松了松领口,貌似不经意道,“倒是稀奇,既然是胁迫,那你之前无比自然地穿着人家的衣服干什么?”白若直觉男人此刻微眯起的眼神有些危险,立刻反驳,“我没有要穿,是他自己给我的。”万世琨一脸恍然,“这样啊,原来是’胁迫’你的人怕你冷,主动将自己的衣服给了你。”他着重强调了“胁迫”和“主动”两个互相矛盾的词,深邃的瞳孔中渐染上怒意。白若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这种害怕又不像是刚才面对宋敏齐那样。因为她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个男人不会真的伤害她。她主动倾身靠过去,两手圈住了男人的腰,好小声说了一句,“别说这些了行不行?哥哥,我脚疼。”哥哥,我脚疼。她多少年没有叫过他“哥哥”。万世琨眼神一颤,心头猫抓一样,软得冒泡。这女人太知道怎么撩-拨他了。他有些气恼,低下头,重重咬在她的唇上,“不准再跟宋家的人有来往。”白若嘤咛一声,小喘着气回应,“嗯……好。”她那一个又软又嗲的“嗯”字,瞬间点燃了他的火苗,若非车上另有他人,万世琨恨不得立刻扯掉她身上碍事的毛巾,将她重重压在车座上。也许氛围所致,当天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万世琨似乎已经将今天这件事翻篇了,半个字没有提起,只是在她身上动作的时候,较之平常,更重更深。白若那天晚上,叫“哥哥”两个字把嗓子都叫哑了。翌日,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乱糟糟的大床上,一双白嫩嫩纤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白若略微动了动身体,整个人酸软得快要散架似的。耳畔传来男人微热的呼吸。她顿了一下,用手臂轻推了推他,万世琨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她的手拽回了被子里,富有磁性的嗓音慵懒道,“……陪我再睡会儿。”白若提醒,“你上午有工作。”“去他的工作。”男人轻哼一声,一把将她扯回被子里,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期间电话响了无数次都浑然未觉,两个手机都被他扔到了床下。应该是大约在晨间运动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房间内线电话传来管家陈伯的声音。“万总,白小姐,城东分局来了两位警官,在会客厅已经等了好久了……”陈伯话还没说完,隐约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一声脏话,紧接着伴随几声意味不明的细碎声音。他话风一收,赶紧懂事地将电话挂断。陈伯放下电话,一脸僵硬地转过身来,对坐等的两位警察道,“两位警官,白小姐昨天出了点意外,受了大惊吓,恐怕情绪有些不好,万总正在安慰她抽不开身,二位看是不是……改日再来?”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心知这也许是推托之辞,但是到底也没有揭穿,又等了十分钟没等到人之后,便打算离开。结果,就在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