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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谢谢。”几句话的功夫,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呼孟君率先出去,南淮林要跟上,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呼孟君回头看,南淮林笑着说:“你先走吧,我等会儿过去找你。”呼孟君奇怪地看他们两眼,点点头径自走了。时宴拽着南淮林走出电梯,拐进了旁边的楼梯间。“放手。”南淮林冷静地说。时宴松开手,定定地看着他:“刚才第一眼看到你,我差点儿没认出来,半个月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南淮林没吭声。他对时宴已经无话可说。时宴也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天……我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是指最后那句吗?”南淮林笑了下,“你没说错,我最近也发现,我是挺狠心的。”他抬起头,看着时宴的眼睛,“以前我爱你爱到疯魔,完全失去了自我,可现在,我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了,我甚至想不起来以前为什么会那么爱你。”“我不信,”时宴逼近他,“你在说谎。”“我有没有说谎,”南淮林依旧看着他,“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信!”时宴猛地把他按到墙上,作势要来吻他。“时宴!”南淮林偏头躲开,大喊一声他的名字,声音随即又恢复平静,“我还是那句话,分手也要分得体面,别让我后悔曾经和你在一起的那七年时光。”时宴整个人瞬间僵住。他定定地凝视着南淮林的侧脸,低声开口:“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一切,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吗?”南淮林笑了:“时宴,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绝不可能放弃的,你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可惜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就请你一意孤行地走下去,不要回头,不要犹豫,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别让我瞧不起你。”时宴颓然地放开了他。南淮林没看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背对着时宴说:“以后再碰见,不要和我打招呼了,就当陌生人吧。”等了片刻,时宴回了声“好”。南淮林拉开门走出去。他讨厌这样的牵扯不清。就像他刚才对时宴说的那样,他不喜欢回头,不喜欢犹豫,他只想努力奋斗一往无前,不管是工作,还是爱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Willyoustillloveme,Wheni\'mnolongeryoungaiful……”这个用了五年的铃声现在听起来尤其讽刺,是时候换掉了。南淮林掏出手机接听:“喂?”“到横店了吗?”费城在那边问。“刚到酒店,”南淮林顺着指示牌往餐厅的方向走,“正要去吃饭。”“那边天气好吗?”费城问。“阳光灿烂,”南淮林说,“好极了。”“北京下雨了,”费城说,“你一走就下雨了。”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南淮林笑了下:“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费城反问:“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南淮林哭笑不得,“我就随口一问。”费城说:“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你阳台上那盆盆栽,要多久浇一次水?”“哎呀,你不说我都把它给忘了。”南淮林说,“半个月浇一次就行,谢谢你啊。”“喔,知道了。”费城顿了顿,又问:“你一个人住吗?”“不是,标间,和另一个男演员一起住,”南淮林走到餐厅了,看到满天竺朝他招手,举步往那边走,“我要吃饭了,回头再聊,拜拜。”费城闷闷地说了声“拜拜”,南淮林直觉他情绪好像不太对,但也没有多问,径自挂了电话。作者有话要说: 城城:你好看得像一朵花。南南:……城城:害我好想去学插花。——第26章他是不是……喜欢我?明明先前就吃了几块苏打饼干,南淮林却有点吃不下饭,简单吃了两口就放筷了。“不合胃口吗?”满天竺问。南淮林摇头:“没有,就是不太饿。”“那你回房间歇着去吧,明天就开拍了,得养好精神。”满天竺说,“要是饿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把吃的送你房间去。”南淮林就回房间去了。冲了个澡换身家居服,看看拍摄通告明天拍哪几场戏,然后坐在床上背台词。他明天只有一场戏,是陆锦衾和陆观澜长大后首次重逢的戏,这一段台词很少,要表现出的感情却很浓烈,只能靠肢体动作和表情来传达,偏偏陆锦衾是戴面具的,要到剧情中后期才会以真面目示人,这就很考验他的眼神戏。南淮林打开手机相机,调成前置摄像头,一手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定定地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陆锦衾的一生在脑海中倏忽闪过,感情迅速积蓄起来,心脏真切地痛了一下,眼中随即浮起浅淡水光,还有裹缠着的怨与恨。南淮林放下手机,眨眨眼睛,变回自己。嘀嘀两声,房门打开,呼孟君随即走进来。“看剧本呢?”呼孟君脱了外套扔床上。“嗯,”南淮林说,“背背台词。”呼孟君面朝他坐床上:“我刚吃完饭逛了一下,这儿不仅有酒店,还有酒吧、KTV、足疗店,特别全乎,要不要去逛逛?”南淮林问:“有健身房吗?”呼孟君说:“没注意,应该有吧。”正说着话,门铃响了。“我去开。”呼孟君起身去开门。“您好,请问是南淮林先生吗?”南淮林听到自己的名字,忙下床走到门口:“我是。”服务员笑着说:“南先生,您的朋友帮您升级到了豪华套房,这是房卡,您现在就可以住过去了。”南淮林一愣,伸手把房卡接过来,问:“谁帮我升级的?”服务员说:“是一位姓费的先生。”姓费的先生,只可能是费城。南淮林犹豫片刻,问:“我可以不住吗?”服务员说:“您朋友已经提前交了一个月的房费,就算您不住房费也是不退的。”南淮林无奈:“那好吧。”他回房收拾东西,呼孟君就在一边看着。除了刚才洗澡换了身衣服,他的行李基本原封未动,两分钟就收拾好了,和呼孟君打声招呼,拉着箱子走了。服务员还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