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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十分钟后,费城神清气爽地走进餐厅,不由一愣:“今天怎么这么丰盛?是什么节日吗?”南淮林把两碗米饭放到餐台上,说:“中国男子节。”“啊?”费城坐下,“你瞎编的吧?”“你百度一下。”南淮林把筷子递给他。费城真就百度了一下:“我靠,还真有,咱俩都是男子,是该庆祝一样。要不我把一年里所有的节日都列出来,元旦、国庆、端午、清明、七夕……咱们挨着个庆祝,怎么样?”“我还第一次听人说要庆祝清明的,”南淮林笑笑,“别贫了,吃饭吧。”费城吃口菜:“今天都干什么了?”南淮林莫名心虚,低着头不敢看他:“就还那些事儿呗,看剧本,游泳训练,买菜做饭。”费城问:“网剧是不是快开拍了?”“嗯,”南淮林说,“十二号开拍,还有三天。”费城看见了南淮林手指上贴的创可贴,忙问:“你手怎么了?”南淮林说:“炒菜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费城放下筷子:“快给我看看。”“没事儿,”南淮林说,“吃饭吧。”费城不依,硬是把他的手拽过来,揭开创可贴,看了一眼,直接低头含住了被烫伤的那根手指。“哎——”南淮林一惊,“脏!”他要抽回手,费城却紧抓着不放,含着吮了吮,甚至还用舌尖舔了舔。南淮林只觉得头皮发麻,像是过电一样,半边身子都酥了。费城含了一会儿才松口,抬眼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唾液能消毒。”南淮林用力把手抽回来:“快吃饭吧。”费城“嗯”了一声,默默地拿起了筷子。吃完饭,南淮林要洗碗,费城当然不会让他洗,但也不让他走:“你在旁边看我洗。”费城发现,他对南淮林有特别强烈的依赖症,只要南淮林在身边,那些令人厌烦的琐事都会变得有趣起来,而只要南淮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会感到莫名的焦虑,再好玩的事情他都提不起兴趣。所以他最近一直迟到早退,下班就往家跑,所有吃喝玩乐的邀约一概拒绝。沈冲说他疯魔了,费城承认,他就是疯魔了。南淮林盯着费城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是时候开口了。“费城,”他惴惴的,“我有话跟你说。”“说吧,”费城说,“我听着呢。”南淮林短暂地沉默片刻,说:“我……要搬走了。”洗碗的动作猛地一顿,费城随即关掉水龙头,转身看着南淮林,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南淮林也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要搬走了。”顿了两秒,他接着说:“房子已经找好了,明天就搬。我转了五万块钱到你给我的那张卡上,算是这几个月的房租,卡我放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了,里面的钱我没动过。”费城走近他,勾起嘴角笑了下:“所以,刚才那顿是散伙饭啰?”南淮林没有回答。费城猛地压上来,把南淮林压在了料理台上。“费城,你别……”剩下的话,被费城用嘴唇堵住了。南淮林倏地睁大双眼,用力去推费城,费城的双臂却死死地箍着他的腰,凶狠地吻他,让他无处可逃,无法呼吸。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快得让南淮林害怕。严重缺氧让大脑停止运转,爱欲的洪流猛烈地冲撞着理智的围墙,让他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眼看就要溃不成军,费城却突然结束了这个吻。氧气猛地灌进来,南淮林剧烈地咳嗽起来。费城依旧压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眼泪都咳出来了,南淮林才平复下来。费城挑起他的下巴,低头吻掉他眼角的泪渍,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知道,不是我自作多情,对吗?”他把手覆到南淮林的心口上,心脏依旧在剧烈地跳动着,“这里面有我,对吗?”南淮林没办法回答,他咬着牙关,垂着眼睛,视线落在费城的喉结上。“你要走,我不留你。”费城轻轻地拥住他,微微笑着在他耳边说,“因为我知道,等你想我的时候,你会回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蛋蛋12345:爸爸你要压碎我们啦!走开走开!第36章我不会来找你,除非你说你爱我。搬家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南淮林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就搞定了。只有那盆巴西龙骨,他没带走。费城开车送他。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哗哗的雨声,就像南淮林此刻的心情,在寂静中喧嚣着。到了地方,费城四处看了看,说:“还凑合。”南淮林说:“我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已经很好了。”费城点点头:“那你收拾吧,我走了,公司还有事。”这么快就要走?为什么不多呆会儿?南淮林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费城送到门口。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面对面站着,沉默着。半晌,费城说:“我不会来找你。”南淮林:“……嗯。”费城:“除非你先说你爱我。”南淮林不吭声。费城抬手捏一下他的下巴:“我走了。”南淮林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跟上去,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他听见电梯打开又关上,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颓然地关上了门。·沈冲和费城碰了下杯,小喝一口,看着他说:“平时叫都叫不动的人,今儿个怎么主动喊我出来喝酒了?”费城摇晃着酒杯:“媳妇儿搬走了,不想回家。”“要不要脸啊你,人家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吗你就一口一个媳妇儿。”吐槽完,沈冲问:“你怎么着他了他要搬走?”费城短暂地沉默几秒,说:“不知道。”“他要搬你就让他搬了?”沈冲说,“这可不像你。”费城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他会回来的。”沈冲挑眉:“你怎么知道?”费城说:“因为他喜欢我。”“呵,”沈冲短促地笑了下,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费城笃定地说:“我就是知道。”沈冲自顾喝了口酒:“所以,你现在是欲擒故纵?”费城说:“我只是给他时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沈冲啧啧摇头:“我一直以为你挺纯的,原来是个心机rou。”费城勾唇一笑:“只是没有遇到值得我使用心机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