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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姚真导师目前还在国外……姚真扶额,脑阔疼!周天向长宁再次调休,姚真安静如鸡早起校核最近安排的项目任务,私心里打算在导师回国前,务必要把设计院还能赚的表现分赚足。在客厅沙发上抱着笔记本一个一个算数据,找漏洞。向长宁昨日诊断的病人多,回来晚,现在还在休息。敲门声响起时,姚真正算得入神。很是响了一阵,姚真才反应过来是在敲他这屋子的门。放下手提电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姑娘,看起来像是学生。姚真:“你是?”姑娘眼睛发红,往里看,怯怯问:“向长宁是住在这里吗?”“是。你是?”“我是他的亲戚。”“哦哦,先进来吧。”姚真让人坐沙发上,他也不好多问是哪个亲戚,只有去卧室叫向长宁起床,向长宁也是一脸懵着从卧室趿着拖鞋走出来。姑娘看到他人猛然站起身,一脸激动。向长宁人还迷糊,眯起眼睛定了定目光,疑惑:“李蔓丽?”姚真脑子尚且没从这复杂的相互对视中,读条推算出关系。那姑娘本是红着眼,此刻哇一声眼泪就下来了。两个人皆是愣着,李蔓丽几步到向长宁面前直冲冲跪了下去,嚎啕大哭道:“表哥,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妈,可是你帮她想想办法啊——呜——呜呜——”第34章治得好的是病,治不好的是命姚真都没反应过来,遑论才睡醒的向长宁。向长宁平时本来就冷冷的,对身边的事儿都淡漠,突然一个大姑娘跪在面前,向长宁一时倒不头疼,只是思维跟不上。李蔓丽跪的实在,刚那一下,噗通膝盖跪地的声音姚真是听着扎实的。听声儿都能感觉到疼。李蔓丽泪水瞬间模糊脸,拢着眉将向长宁望着,仿佛她表哥此刻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姚真反应快些:“这是干什么呢,先起来,有话起来好好说。”“不不不”李蔓丽一边哭着,一边躲开姚真想去扶她起来的手。“我不起来,我……哇呜——我接受不了啊……”这话说完,跪的直愣愣的姑娘双手掩面,没几秒钟,向长宁就能看到从她手指缝中流出的泪水来,清透又炙热。这一幕何曾相识,向长宁恍惚记得,自己似乎也撕心裂肺哭过一场。他听到自己声音不由自主发寒:“接受不了什么?”“呜呜——嘤——我妈怎么会得癌症,表哥是不是医院误判了?她平时很爱惜身体的,怎么会这样——”向长宁蓦的鬼使神差道:“有些事物发展的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声音似乎浸在冰泉里,凉凉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看着哭泣的李蔓丽,不说让她起来,也不说多的安慰人的话。姚真听完只觉向长宁状态不对。李蔓丽登时哭声更大。这样站了有几分钟,姚真强势道:“你先去洗漱,我把她拉起来,不哭了我们再说。”李蔓丽听见直摇头:“不不,我不起来。”向长宁站的很直,目光从最初的懵懂到现在的晦涩复杂。脚步也是一动不动。姚真皱眉:“那你要跪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李蔓丽不说话了,又直摇头。向长宁深吸口气吐出,开口缓慢,耐着性子一字一句:“我现在去洗漱,你跟着我朋友说的做,起来去客厅沙发坐着等我。”李蔓丽捂着脸不动,只哭哭哭。姚真想去拽她,又被她躲开,一个大姑娘,要是不愿意,姚真是不好再下手,强拽扯着衣服什么的也不好。李蔓丽穿的是春裙,领口大。姚真也没奈何。向长宁拧眉,话音压着狠意骤然道:“我让你起来听到没有!“你现在要求我的,无非就是钱和医疗条件,你起来我还能和你好好商量,你要再跪着,我朋友不好下手,我把你扔出去信不信?!”向长宁面色如覆霜,话不多大声,就是内里那种阴狠浸透的厉害。姚真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李蔓丽哭声一顿,呆呆看着向长宁,觑见向长宁的脸色也不敢哭了。好半晌,吓得点了点头。见她站起来,向长宁口吻又恢复初醒的平稳,对姚真说:“给她倒杯水吧,也给我热一杯牛奶好么?”“恩,你先洗漱。”姚真给李蔓丽倒了一杯水,想着既然是要商量任丽的病情,将书房里放着的检查报告,全部找到拿到客厅的茶几上。“这是什么?”李蔓丽捧着杯子怯怯问。姚真实话:“任阿姨的检查报告,这些是上周的,这边是这周刚复查的。”“我可以看看吗?”“当然”向长宁换了身家居服,也没穿正装,半阖着眼睛走出来,姚真递给他牛奶,他一边喝,一边走阳台上绕一圈醒脑,安静极了。李蔓丽的目光亦将他望着,怯生生等着他开口发话。向长宁喝完牛奶转身又去厨房把杯子洗了,给自己泡了杯提神绿茶走出来,内里碧悠悠的玻璃杯子放茶几上“Duang”的一声闷响。向长宁将眼睛全部睁开,对着李蔓丽正色:“有什么,就说吧。”想着又加了句:“不要哭,你哭着我听不仔细你的话。”李蔓丽转到眼眶的泪水忍了忍,低头看着自己裙摆,嗫嚅:“表哥,我妈这个事情,真的是肺癌吗,查出来会不会有问题。”两个人对比之下,向长宁形容分外冷漠。他和李蔓丽的沟通并没有代沟,李蔓丽今年上大一。向长宁摇头:“不会,查了两次,又是呼吸科老医生给看的。不会错。”话刚落,就看着李蔓丽眼眶中压的泪水直直往下掉。向长宁在ICU待的时候,什么样的家属都见过,他对李蔓丽说不上嫌恶,也说不上喜欢,只将人看着,冷静道:“前期检查我能做的都做了,检查费用都是我付的,你妈目前住得地方是我找的,你倒是说说,你要求我什么?”李蔓丽听完又将头垂下去。又是好久,李蔓丽声音又轻又细:“表哥,我知道我妈对你不好,很多事情做得很过分,你既不喜欢她,但——但是在你艰难的时候,总是她还帮着大姨妈帮着你处理后事的,这么多年来,纵然她对你不太好,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帮帮她?”向长宁轻笑,有些不屑反问:“这次我哪里没有帮你们?”李蔓丽被问懵住,低头只看着裙子上的花纹,像是一个鸵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