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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才知道,那个虚无之地,起初竟是藏着两名化神期!这人走到顾琤面前,一手牢牢握住顾琤的手腕,一手却是轻轻抚上顾琤的面庞,动作轻柔到手指竟是微微颤抖了。“顾琤,我找到你了”,顾寻终究还是音色低沉的说出了口,声色沙哑到竟是听不出本音。顾琤感受到面庞的凉意,更是被那手腕上的冰冷刺了一身,但是他毫无埋怨,甚至是主动将有些暖意的面庞贴上了带着寒意的手心。这种感觉实在是矛盾到近乎奇怪,在这人面前,顾琤真的是将什么都抛之脑后了,他一面有些警惕这人对他的了解,一面却又是本能的接受了这人的靠近。最终,还是男色误人那么一句话,顾琤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秉性了。“你——”,莫然此时此刻的情绪简直是波涛骇浪,但他咬牙忍了下来,绝对不会是那人的,绝对不是。顾寻听到这话后,却是随意瞥了一眼莫然,眼神冷漠的如同可以看穿此人的灵魂,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原来如此”。语毕,他却是抽出手中的寒剑,极为随意的向着莫然砍去,那莫然用尽全身力气这才挪开了身子,可是剑光依旧扫过他佩戴在腰间的玉佩。玉佩兀然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莫然见到这番结果后,却是血红了眼眸,本来俊美无俦的面庞更是狰狞到有些恐怖。那玉佩内,搁置着他这几千年来对乐琤的思念,竟是没了?可是不待他凝聚灵力向顾寻击去时,顾寻的一剑便刺进了他的心脏。莫然倏然感到自己的灵魂被抽取了出来,还有那浓烈到充满恨意的爱意也随着灵魂被这把看似普通的寒剑抽去了,融入了顾寻的灵魂内。极为丰富的感情慢慢淡去,他面目一片茫然,全然不知身在何处。剑弈仙尊早在看到顾寻进入后便亮出了手中的本命法剑,化神期的剑修极为恐怖,一剑便可劈开整座灵山。但是,他在感受到这人的气息后,便完全没了全身的灵气。他数千年握剑的手不曾颤抖了,但是在这人面前,他的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这人的确表现出毫无修为,但是他活了上千年的阅历已然告诉他这人的真实实力。他知道,这人不是他这个修为可以对抗的。于是他合上了剑,站在了一旁,不是他没有义气,而是他向来不做无用之功。可当他看到自己的好友竟是落到这般地步后,依旧有些不甘心的亮出了手中的本命灵剑,不过一死,他怎会违背自己的本心?对于迎面扑来的剑意,顾寻却是不躲不闪,那来自化神期的全力一击,砍在他的身上,如同玩笑,竟是没有一丝威力。顾琤本是如同看热闹般的站在一边,待看到这一幕后,眼皮却是有些不自在的跳了一跳,但是他依旧平复了有些加快的心跳,他不是不担心,但是他却也本能的相信面前这人可以处理的很好。被这般打断,顾寻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剑弈仙尊,便让剑弈仙尊如同死物般的停下了动作,隐约还能窥见他面上那没有被完全隐去的恐惧。刺入莫然胸前的寒剑剑柄上缓缓凝聚成透明晶莹的水珠,水珠最终却是凝结成一颗不小的球体,球体慢悠悠的从剑柄上飘落下来,落在了顾寻的另一只手上。这球体的模样竟和那水灵之体一般无二!顾寻将手中的球体牢牢的握住,这才随意的抽出了手中的寒剑。却见这莫然全身上下完好如初,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的一剑只是错觉。他将手中的水灵之体递给顾琤,眼神深邃,却也一言不语。早就被“周幽王”附身的顾琤哪有不接的道理,即便对面的顾寻是送来一杯含有毒.药的美酒,他也是照喝不误,更别说这玲珑剔透的球体了。两手相触,顾琤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顾寻手上的寒意,便毫不害臊的握紧了顾寻的手,笑意宴宴的调戏了一把这位“美人”。顾琤的脑海中一刹那闪过数不甚数的和爱人的记忆,最后的片段停留在了水灵之体扑进他体内的场景。他只知当时扑面而来数不清的对话,而后便是彻底没了记忆?难道那水灵之体内竟是藏着他原来的记忆?他倒是本能的不怀疑那清醒时分得到的记忆的真实性。就在两人相握的手中,透明晶莹的球体已然不见踪影,顾琤却是知道,这物体融入了自己体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记忆竟是会由于这和水灵之体一般无二的球体而恢复。他挑了挑眉目,对于这番处境显然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会穿到这具身体上?他又为何会失去记忆?他的记忆又为何会恢复?这莫然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过,他的好奇心向来不重,对于本应该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疑问却是全然没有兴趣知道,也只是握紧了手中凉意依旧的冰手,还好顾寻没事。尽管他对自己的疑惑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对于顾寻的改变却是十分在意,简直是完全不知顾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将这疑问藏在了心中,以后总可以询问的。顾琤随意瞥了一眼显然还有些懵懂无知的莫然,他对这人的认识只停留在这人奇特的脑回路上,但是从自己接收到的剧情来看,他很容易的推断出了这人正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寒真仙尊。而且,从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中,不难得出,慕宸熙的灵魂,恐怕是献祭给了自己如今的这具身体。这也便可解释那离魂丹的来历了,毕竟化神期的大能总该有些底蕴的。这些内容不过是一瞬间便在顾琤的脑海中形成,然后他便将这些无用的结论抛之脑后,干他何事?顾琤对于这莫然毫无感情,并不打算浪费时间“报仇雪恨”,当然,若这人再来招惹,他也不介意让他好生体验一番他的手段。“顾寻,回家”,顾琤牢牢握住顾寻的手,尽管这手已然比自己的宽大有力,但是六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岂是说改便改?只要有顾寻的地方,哪里不是家?“嗯”,只一字,便道出了顾寻这将近百年的守望。他反手扣住有些暖意的手,虔诚而又强势。“乐琤,你就这么走了?”剑弈仙尊早在顾寻拔出剑的那一霎那,便恢复了行动,但看到莫然平安无事后,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如今看见乐琤有走的意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他总要给好友一个交代的。“我是顾琤”,顾琤不明不白的说了那么一句后,却是“牵”着顾寻走了。剑弈仙尊听到这么一句话,也便知道这乐琤想表达的意思无非便是从此和莫然再无瓜葛。他对于短短一息内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不明不白,但是听到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