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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解释,”祁一笑道,“安你身上我就得听听意思了。”“别滑!”萧云岩瞪他,“很认真的时候好不。”祁一收了笑,一脸认真地点头,以表十分愿意配合。“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萧云岩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想快点把自己挑起的话题结束,“就是没人管你吃喝拉撒,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然后没话了。等半天祁一也没听见下句,便开口唱了起来:“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萧云岩翻了个白眼,“没法和你这种人掏心窝子说话。”祁一笑了笑,说:“不过看着,你把自己养得挺润的,倒是不缺肥料。”“虽然我没妈,但我爸确实挺有钱的,”萧云岩皱眉说,“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样子也忘得差不多了,他偶尔还会忘记给我打钱,我就会打点小工或者饿两三天,撑到他给我打钱的时候。”虽然我没妈……这种话还真能跟唠嗑一样直接唠过去了啊……祁一没说话了。“欸,”萧云岩察觉到空气的安静,说,“你可别有什么同情的想法,我很无所谓的,真的。”“嗯,看出来了。”祁一点头。“那你呢?”萧云岩问他,“你家哪的啊。”作者有话要说: 祁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晚安晚安哈哈哈。第15章日常祁一觉得自己和萧云岩恰恰相反。他几乎就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不过可惜的是,他自以为拥有的爱没有撑过他成年,就被飞来横祸打散了。“那我还挺幸福的,我有两对父母,”祁一看着萧云岩愣着的表情,笑了半天,“我小时候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后来读高一,被亲生父母找到了,就跟着现在的父母走了。”幸福个鬼啊……萧云岩心道,感觉这种更惨。“真的假的啊,跟拍电影似的,”他问道,“你不会又骗我吧。”祁一笑了笑,说:“那你就当我骗你吧。”两人并排走进了夜市街,烧烤的香味弥漫空中,但他们很饱,没有想吃的欲望。“欸。”萧云岩喊他。“怎么成欸了,不是学长吗?”祁一笑着看他。“……不想叫,”萧云岩无语,“还想再吃点什么?我请你。”“不用,”祁一转头看了一圈,“这儿的东西也还好。”“也是,你肯定都溜过一遍了吧。”“差不多。”祁一笑,“带你去个地方。”“什么?”“先去再说。”是藏在地下的一间酒吧,没有闪来闪去的帕灯,只有酒和暖黄的光晕,还有淡淡的歌声。祁一领着萧云岩一进来,吧台的调酒师就看见了他们:“呦,稀客啊。”“路过,”祁一在他左面坐下,让萧云岩坐自己旁边,“我老样子,来杯奶给他。”“我不要奶,”萧云岩皱眉,“给我杯酒。”调酒师笑着看他,转头和祁一挑了个眉:“到底怎么来。”“你看着办咯。”祁一拿出钱往吧台敲了敲。调酒师笑着接过,转身干活去了。“你经常来吧,”萧云岩靠着台子,说,“都这么熟了。”“还行吧,”祁一和他面对面,说,“这儿挺适合我的。”“有吗?”萧云岩把下巴靠在放吧台的手臂上,俩眼珠子盯着他,说,“我觉得你……”“嗯?”祁一注视着他。萧云岩没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祁一只是笑,但没移开眼睛。驻唱的歌声从背后传来,诉说着太多人的故事,大部人都在私语,笑着,像是醉了,又好像清醒着。好比现在呆呆看着祁一的萧云岩,混混沌沌,像存在梦里。“给。”调酒师打破了这场暧昧的静止,将一杯啤酒和一杯热牛奶放在了两人面前。“我说不要牛奶!”萧云岩扭过身子,皱眉道,“你怎么就听他的。”“谢谢。”祁一笑得眼睛都弯了。调酒师笑了笑,对萧云岩说:“抱歉,我一般都按监护人的意愿为主。”“哪里来的监护人!”萧云岩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过监护人好不好。”“那你怎么读的书,考的大学。”调酒师以为他开玩笑,打趣说。“按孤儿的手续办咯。”萧云岩说,“总有办法。”祁一给了调酒师一个眼神,对方了解,便转身去忙别的。“别装一脸我很坚强,”祁一把牛奶递到他面前,“别人看不出来。”萧云岩哼一声,接过牛奶,闷闷喝了一口。“不用把自己的事都和别人说,”祁一抽出一根烟放嘴里,但没点上,“感同身受并不存在,你自己懂就好,被人抓了做把柄就亏了。”“我知道,”萧云岩做了个深呼吸,“我也只和你说过而已,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听这种牢sao话,我以后就……”“不是不喜欢,”祁一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笑着说,“你不是说,不希望被同情吗?”萧云岩感受着来自他人手心的温度,暖和的,令人安静。“谢谢。”其实他也不知道谢什么,那就当谢谢你给的牛奶吧。“我去撒个尿。”祁一起身离开。“……哦。”萧云岩叹了口气,觉得气氛这种东西,就是用来被破坏的。调酒师看祁一走了,转身笑着和萧云岩说话:“你是他的……”话说一半,没了。萧云岩蹙了蹙眉,说:“朋友,怎么了?”“哦,”□□师一副了然的表情,“没什么,你是他们那伙人里的吗?”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问倒了,说是,但是他并不会唱歌,说不是,他又已经进了……啊,他好像还没进吧,觉得已经加入了社里居然变成他的一厢情愿。“还不是。”他想了一个让自己甘心,又正确的回答。“你多大了,看着很小啊,像高中生,”调酒师笑着往他杯子里续上奶,“这些都是你的。”“够了够了,”萧云岩伸手制止住他的动作,说,“我快成年了,还有两个月。”他突然笑着眨了眨眼睛:“别告诉他,我骗他说我成年了。”“感觉他也知道啊,”调酒师笑道,“不然还给你点牛奶。”“他那是以貌取人,”萧云岩喝了口,“长得小也不是我的错。”调酒师笑笑没回话,伸手指了指他身后。萧云岩扭头,正对上祁一看他的眼睛,他被蜂尾蛰了脖子般迅速转回了头,右手抬起摸上自己的后颈,看着雪白的牛奶发呆。他怎么这样了。“走吗?”祁一没坐下,斜靠着吧台,问他,“不然门禁,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