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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啊,要想以后这个目标依赖自己的要死要活,把自己当亲爸爸看,要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也必须要继续这么让少年习惯亲密接触才行,不然以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目标走上犯罪的道路呢?殷年没有让苍凉碰到自己就连忙站了起来,说:“没事。”他捂着鼻子揉了揉,再拿下来就是一手的血了……见多了鲜血的大魔王完全没有惊慌,要知道曾经有个怪物都被腰斩了还能活个几百年,每天飙血飙成喷泉都没有挂。当然了,怪物和人类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人类嗝屁的速度比怪物快多了。苍凉可还不想让殷年死掉,自己目前承受不起任何惩罚了,所以目标必须活,还要活的很好,起码在自己抛弃对方前要活的很好。大魔王暂时没有考虑自己该怎么丢掉以后依赖自己的不得了的少年,他现在正急急忙忙的扯着少年到卫生间,两个人穿着一红一蓝的同款睡衣,站在洗手台前,说:“快用纸擦一擦啊。”说完,还拿着帕子准备打湿了后帮少年拍拍后颈,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这样做可以减缓血液流动,让鼻血很快的止住。殷年被这么前前后后的收拾了一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忙前忙后的男人,感觉之前自己的那些闪躲都是辜负。其实殷年自己受伤后,基本上都是不管他,过几天就自己好了,流鼻血更是家常便饭,不管他,自己就不流了。可从没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自己身上的这些伤口。也从来没有谁既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养他,又感觉比他还像个需要被保护的人,那样充满生命力。真是奇怪,殷年的从前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也是奇怪,殷年感觉自己过分的在意和男人之间的接触了。其实没什么的不是吗?就像苍凉所说,他们是亲人,是可以相互依赖,相互取暖的存在。以后他可以在难受的时候将心事说给苍凉听,可以想很多普通孩子那样将在外面遭遇的一切都讲给苍凉听,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日和礼物,有属于自己的午餐而不用去抢。但是……这又像是一场梦。或许自己只是睡在冰冷的被子里即将死去,死前,上天愿意让他得到一点安慰,所以就有了这场梦。然而不管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对如今已经快要卸下心防的殷年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在流血的鼻子被塞了坨叠成卷的卫生之后,少年透过镜子看着苍凉,似乎不太好意思当面说,便这样道:“谢谢。”苍凉微笑着说:“谢什么,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这次,苍凉低头在少年的发顶饱含温柔的落下一吻。少年没有再躲了,他甚至感觉血液都guntang了一点,很想要回报点什么……早餐两个人是收拾好后出去吃的,走过小巷子,出了小区,苍凉眼睛放光的走过那一排早餐店,什么都想要试一试。少年则看着自己被男人十指相扣的手,觉得这么牵着莫名的怪异,却又不想摆脱。他被牵着的是那被划伤的手,上面涂着紫药水,药水直接蹭到了苍凉的手上……再看这个把自己领回家的人,正好像八百年没有见过那些早餐小吃似的义无反顾的走进了第一家店子,豪气冲天的说:“老板,你这里的所有东西各来一份。”殷年顿时说:“我们两个点这么多吗?”根本吃不完吧。苍·异次元嘴巴·深渊巨口·凉摇头,说:“怎么可能,这些是我要的,你要什么再自己点。”想抢本魔王食物不要命了吗?!没见过世面的殷年十分担心的看了一眼苍凉的小身板,默默的说了句:“我不饿。”苍凉皱眉,说:“怎么可能?”“真的,小舅舅,昨天晚上吃多了,还没有消化。”少年在骗人,他总不好让苍凉少点东西,便只好等着帮苍凉收拾没吃完的早餐全席,从这里来看,殷年也是个节约的孩子。男人自然没有猜到少年是什么心思,他也从没想过要猜。二十分钟后。苍凉震惊的捂着肚子,看着自己面前还剩下一大半的面条和其他完全没有怎么动过的蒸饺煎包各种粥说不出话来。殷年,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帮忙吃掉了一份蒸饺后就对老板说打包。回家的路上,苍凉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似乎也没能吃掉多少东西时,稍微走路快了一点,就感觉胃有点疼了。他越走越慢,最后蹲下来,浑身开始冒冷汗,老寒腿也在兢兢业业的瑟瑟发抖。少年提着一堆东西,问:“小舅舅,要不我背你回去吧,今天我们不去了。”今天本来是要刷好感度的,苍凉都设计好了,要去和这个收养的儿砸去买买买,剪头发,吃饭,看电影,反正是要把昨天在电视节目上说到的内容都做一遍才罢休!“不!必须去!”苍凉哆哆嗦嗦的说。殷年很无奈,他一手提着一堆没吃过的早餐,说:“可是你很难受的样子。”“这点儿小痛……不算什么……”个鬼啊!啊啊啊!疼死劳资了!本魔王从来没有受过伤好不好!本魔王宇宙无敌厉害的时候分分钟无痛治愈寄几的好不好!看着苍凉表情完全不像是没有问题,少年垂下睫毛,走到蹲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苍凉面前,半蹲下来,说:“上来。”“啊?”苍凉抬头,只看见少年并不宽厚的肩背。“先回家好不好?”少年回头,侧颜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说话的时候呵出一团团雾气,缭绕而上。苍凉在心里疯狂怒骂系统,系统也没有出来吱个声后,认命的,小心的趴在了少年身上,他是真没受过苦,就连被囚丨禁在天道那里的五百年都只是被关着而已,根本没有惨无人道的酷刑。“我重吗?”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少年耳边温柔的抚过。气流无比温暖,仿佛有些还钻进了少年的耳窝……殷年将人背起来,背上沉甸甸的,但是并不吃力,于是说:“不重。”十四岁的孩子,身高已经有一米七几了,只不过瘦巴巴的,看上去才显得矮。如今将苍凉背着,整个人都像是高大了不少,一步步的迎着阳光走去,走向他之前称之为‘家’的地方。苍凉为数不多的心虚和感激让他把手放在了少年被寒风吹的冰凉的脸上,掌心贴在少年的脸颊。少年不自觉的就勾起嘴角,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可是,他好开心,真的。“话说啊,今天这么冷,还在在家吃火锅看电视好了。”苍凉忽然说。殷年无所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