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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孤儿,无处可去,四处漂泊流浪。然而他什么都不会。他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唯一的母亲也死了,他再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十四岁的少年什么都不懂,本应该是白纸般天真的年纪,却过多的被染上了污秽。所以郑嘉树的心愿很简单,带着母亲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受人欺负。此时郑母抚摸着郑嘉树的脸,郑嘉树感觉到她的泪水滑落,有几颗掉在他唇边,苦涩异常。郑母低下头,亲了郑嘉树一下,轻轻吸了吸鼻子,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塞进了郑嘉树的口袋。他知道那是什么。即使嫁给了方怀这样的男人,即使过上了这样的日子,郑母仍然是一个好母亲。她除了每天都要交给方怀的钱之外,自己还偷偷存了一部分,用郑嘉树的名义,准备给他以后上学用。她的小树呀,最聪明最善良,小时候就说以后要考个好大学,孝顺mama。但她不是个好mama。她连孩子受了这样的伤害都不晓得。再懦弱的女人,在冠以母亲这个名词后,都会变得格外强大和勇敢。就在郑母起身要走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抓住了。她震惊地低下头,却见郑嘉树扬起了脸,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妈……妈,不要。”孩子看出了她的想法,知道她要做什么。郑母顿时泪流满面,她抱住儿子,呜咽着哭起来。她不敢太大声,因为太大声只会招来方怀的打骂,那男人打起人来六亲不认。郑嘉树反手抱住母亲,流下了眼泪。此刻附身的男鬼却被压制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那是属于郑嘉树的情感。单纯而又美好的,对母亲的爱,即使还是个孩子,也想要变得强大保护母亲。他抱着郑母,那是他从这一天起后,再也没有投入的怀抱,从此以后mama就离开了他,他一直很想念她,不想和她分开。就这样抱着,郑嘉树呢喃着说:“mama,不要那么做。”郑母轻轻地抽了口气。郑嘉树又重复了一遍:“mama,不要那么做。”“小树……”“我有办法的。”他说。下一秒男鬼便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导权,他有些僵硬地任由郑母拥抱,然后跟郑母说:“您先去医院吧。”郑母摇摇头:“还是不去了,会花钱的。”这个时代,赚钱不容易,花钱却不难。这个时代,法律还不够完善,家暴男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甚至连警察都会劝诫清官难断家务事,劝被家暴的女人和孩子息事宁人,劝他们再给男方一个机会。郑母刚开始的时候也试过报警,但回报她的是更厉害的拳头,甚至连郑嘉树都要挨打,慢慢地,她便认命了。可现在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死,她也决不再给方怀靠近郑嘉树的机会。郑嘉树对她笑了一下,明明脸色泛白,明明自己都不舒服,却对郑母说:“mama,你别离开我。”这就是郑嘉树的唯一要求。他宁可被方怀性|侵一辈子,宁可被同学欺负一辈子,宁可被人瞧不起一辈子,只要能换回母亲的生命,他做什么都可以。他做什么都不后悔。他只想要母亲活下来,他再不想失去她了。郑母的眼角已有了皱纹,她曾经是多么年轻美丽的女人,可生活的重担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垮了下来。郑嘉树凝视着她,说:“mama,我有些疼,你给我端点热水来好不好?”郑母抹了把眼泪,点了下头说:“你在这等着,妈马上回来。”郑嘉树对郑母笑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眼睛。谁也看不到他眼底的冷酷与狠毒。很快地,郑母回来了,郑嘉树要求她不要看,但也不许她离开,所以郑母就背对着。他忍着疼痛把身体清理了一遍,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然后又帮郑母处理了一下伤——他离开上个世界,得到的是罗溪全部的医学知识。这是小男孩给他的奖励。郑母身上的伤太多了,旧的没好就添上了新的,永远都是这样。郑嘉树看着,眼眶便发热发红——真正的郑嘉树的感情仍然存在,他无法控制。厉鬼没有爱这样的情绪,但他们附身的人仍然会有,它们借助人类的身体,有些重新学会了爱,有些堕落的更深。☆、第四十六碗汤(二&三)第四十六碗汤(二&三)郑母一直轻轻地颤抖着,她没有看郑嘉树也知道他在做什么,而他为什么这么做,郑母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低着头,眼泪因此掉在地面上。方怀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当初之所以嫁给他是想找个人依靠,可方怀并不是能够依靠的人。在已经有不少人逐渐赚钱盖了楼房之后,他们家还是砖地。这些红砖不知铺了多少年了,显现出一种惨淡的白,眼泪掉在上面瞬间落出个巨大的印子,湿漉漉的,好在郑嘉树住的这个小房间特别的暗,为了省电又很少开灯,所以郑母的表情并没有被郑嘉树看见。真的是太疼了,方怀像是对待玩物一样欺辱着郑嘉树,完全没有把他当人看。十四岁的少年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方怀,正值壮年,高大魁梧,郑嘉树根本反抗不了。越反抗,遭来的侵|犯就越强烈,这是他早就吃到的苦头。没有药,郑嘉树只能草草洗过,他之前穿的裤子已经被血渗透,为此他不能站着也不能走动,只有趴着的时候才会舒服一些。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他也还要忍着痛楚去上学。老师不会给他请假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请假要用什么理由。“mama。”听到儿子呼唤自己,郑母立刻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停住正在颤抖的唇瓣,走到郑嘉树跟前,蹲下去,摸摸儿子的脸,“mama在呢。”“别做傻事。”郑嘉树说。“别让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生活,我不想和你分开。”郑母听了,又掉下眼泪:“小树……”“mama不用感到愧疚,这不是你的错,错的另有其人。”郑母突然觉得儿子有些不对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她的小树乖巧懂事又听话,可太过内向腼腆,他绝不会有这样奇怪的眼神。郑嘉树却不管郑母在想什么,握住了她的手,仰起头看她:“mama得答应我才行,否则我会立刻自杀。”“不可以!”郑母急了。“你这孩子,怎么——”“我知道mama想做什么。”郑嘉树笑得并不真诚,“但是我不允许mama这么做。如果想杀他的话,不如我来吧。我还未满十四周岁,无需负刑事责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