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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嬴生前这些仇家动不得他的家人,在他死后却没有那么多顾忌。这不过是一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复仇。魏展远不知道关于公输瑜的消息漏出去了多少,而为了公输瑜的安全,他还是希望叶归舟能暂时留下来照看一番公输瑜。至少等到这新晋的镇北将军回来。毕竟公输瑜的身份在那,出不得半点差池。叶归舟想着他到这会也还没个什么关于师兄的线索,也就很干脆的答应了。他武功不高,放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二流,算是三流也勉强,但杂七杂八会的东西却也不少,想要保住公输瑜这么几天的安危,应该不难。对上一流高手自然是打不过,但是打不过还可以跑。这凉城的男女之防没那么严重,而为了保证公输瑜安全,魏展远将叶归舟安排住在公输瑜房间的外间,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即时知道。公输瑜照旧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为了适应这漠北的气候从行李里翻出出红袄白面的披风披着,美人穿什么都是美人,但眉目透着冷淡,对什么都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叶归舟莫名想起来游怀水来。他们萍水相逢,也没什么深交,想得最多的还是他的眼睛。不过公输瑜自然是比游怀水好看多了。至于为什么会想到游怀水,他自己也不明所以。这江湖这样大,有些人穷极一生都不会相遇,叶归舟也不想想太多。缘来即来,缘去既去。天道无为,无为而行。魏展远的担忧并非空xue来风。虽然开头两日,这处院子是宁静安详,但第三日起,东方的苍穹才刚翻了鱼肚般的点点白色,便有些不速之客登门造访。第九章血气弥漫。叶归舟侧身堪堪躲过来人横劈一剑,他身法诡妙,下一瞬便绕至对方身后,劲风而过,对方左手长剑被他劈手夺过,指尖掐在对方的颈脖下三寸上,挟制住其要害,再朝其睡xue上狠狠一击,这中年人身体一僵,便重重朝身后倒去。这是这一日的第三个来客。叶归舟收了他的兵器后,眉头紧皱,脸色隐透青白。他一面同这些人缠斗,一面还要看护公输瑜的安全,此刻脱了险境,紧绷着的神经稍易松弛,眼前的光景如天旋如地转,一直隐而不发的眩晕感便铺天盖地朝他袭来。叶归舟只觉他这一觉睡得长又香,再等他睡醒已经是完全换了个地方。公输瑜正好来看他,手里拿了一方食盒,搁在桌上就寻了个椅子坐下。“你足足睡了两日。”叶归舟道:“这两日没人来找你麻烦?”“这层你倒不必忧心,自是有人护我。”公输瑜看着他下床洗漱整理衣冠,把手边食盒打开,将里头煨得清粥小菜取出来。叶归舟淡淡应了,等他用完这一顿饭,耳边冷不丁听见公输瑜说道:“方才魏叔同我说沈将军回城,你同我去一趟吧。”叶归舟道:“镇北新帅?”公输瑜微微颔首,“我既然来了此处,那于情于理,都是要跟他见上一面的。”她微微蹙眉,“只是我心底总有些不安。”叶归舟心知这些日子她过得餐风露宿吊胆惊心,只怕眼前还未曾习惯这个安稳的步调,将碗筷收了,便答应了她去跟走一趟。走一趟他也不吃亏。传闻这位镇北新帅是公输嬴的心腹爱将,自小跟在公输嬴身边长大,一身功夫更是尽得公输嬴真传,公输刀法使得妙绝,他也很想见识见识。当然,按他那身常年使得不太灵的功夫,到底能在对方手下走几招他就不知道了。*叶归舟同公输瑜抵达将军府时那位沈将军已经回府,但却在沐浴更衣,一时半会的功夫还不能出来见人。叶归舟跟在公输瑜后头,想了很久这位沈将军这是个什么意思。给前上司的女儿来个下马威吗?不是拒而不见,却要她等。公输瑜却比他淡定许多,虽听到下仆报来的消息时,也是眉头细微地皱了起来,但也还坐得住,托了杯茶在厅里坐得八风不动。反倒是下仆看到她这阵势给唬得不轻,急冲冲地又去催了。叶归舟开始琢磨起来这沈将军是个什么人物。他本就是个坐不定的,干脆是走到屋外,一个鹞子翻身翻上屋檐,找了个适当的位置就坐下来等。这可叫他等来了一场好戏。他坐在屋顶上,远远就看见个人急急忙忙地往这里赶。这位沈将军大概赶得急,头发上还沾着潮湿的水汽,散披在肩上,面目看不清楚,人倒是生得十分高大。临到门前,这位沈将军骤然停了下来,他将额前的点许散发随意的撩上去,又从袖子里摸过个扣发的金环将头发松松垮垮束在脑后,又忙不迭地转头向身边人问了句什么,等确认一切完好了,才深吸一口气、好整以暇的缓步朝着正厅走来。叶归舟:“……”——这像不像个思君怕见心上人的怀春少女?叶归舟怕叫他发现自己,赶忙从屋顶下去,跑回公输瑜身边站好。反倒是公输瑜看见他一脸古怪,放下茶托不由多问了两句,叶归舟含糊应了几声,搪塞过去:“沈将军到了。”“到了便到了,你这么紧张作什么。”“……没什么。”他们讲话的空档,那位沈将军已经走到了厅内。先前隔得太远看的不清,如今见了正面,才发觉这沈将军生的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不但不太一样,甚至不算是中原物种。他五官如刀镌般深刻俊美,眼瞳碧绿,望向公输瑜时像是揉了一波绿水,脉脉情意,一派深情。“瑜meimei!”叶归舟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公输瑜也看清了他的面目。她眉目微蹙,却是迟疑:“沈……狗蛋?”叶归舟:“……”第十章此名一出动四方。不止是叶归舟就连那沈将军身后的随侍都一脸僵硬起来。沈将军扬着的笑脸微不可见的也僵硬了一下。“不,瑜meimei……我现在叫沈言,一言九鼎之言。”公输瑜‘哦’了一声,把茶托放下,“你都这样大了,倒是很久不曾见了。”沈言:“……我长你五岁呢瑜meimei。”公输瑜:“哦,狗蛋哥哥。”“……”既然是熟人,做起事来更加没有顾忌,这沈将军大手一挥,就把公输瑜安排在了将军府内,一路对着公输瑜不住的嘘寒问暖,如同叶归舟在紫微山上看见过的正处于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