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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已经二十五了吧。”孙尧语气放松但手上的动作依旧僵直:“十年前我还是戏团里最火的花旦,每次登场都是万人空巷,很多人倾家荡产只为了看我的一次表演。”“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演技你感受不到吗?”孙尧被祯瑞的笑声打断,蹙眉阻止:“我的师傅总说我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在演戏这方面,我总能演出角色内心最深处的感情。但他后来渐渐就不让我上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回答我。我万般无奈下,以死相逼,戏如生命,不演戏我这条命还有什么意义?师傅把我救下来的时候,泪如雨下,告诉我,他怕我入戏太深。随之他把我逐出师门,当时我的名气正火,被逐出师门后,马上就有几家戏班请我。我就入了其中一家,那之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混乱了。知道六年前,我在梦里被小孩子的啼哭惊醒,我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衣着破败身体肮脏,身处的环境破败不堪,俨然一副弃妇的样子。我跑出房门,却发现我的房门外就是戏台,下面有万人的呐喊,他们叫我梦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跑下来舞台,才被人告知,我上一部戏是演王宝钏的故事,我竟然置身于王宝钏的感情中,成了一个王宝钏。没人不知道怎么唤醒我,本来担心我疯了,却发现只要有人和我对台词我就能说出下句,他们就偷偷隐瞒了这件事,继续让我演下去。”祯瑞听了孙尧的话皱了皱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法术所致,而是孙尧自己的问题。“但我醒来就意味着我不能继续演下去,这个戏班也有点慌了,打算让我离开,我知道我可能真的不能演下去了,万般无奈下只能选择离开,然后就在我收拾自己的行李时,他们把那个孩子交我我身上,他们告诉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当时意识不清楚时,为了演戏不知道从哪偷来的孩子。”孙尧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恐惧。“后来我和小光也就是我的儿子就相依为命,最后李苡逞找到了我,他听说过我的事情,本来也是出于好奇,给了我一个剧本后,我马上进入了那个人的状态,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李苡逞觉得我可以利用,从此我就开始在他的训练中,慢慢的我清醒后仍能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然后我就替他卖命了,让我为他打听东西,以雁尾的名字活下去。他会给我捏造假的身份,让我在生活中演戏,因为我处在戏中,很难被人发现马脚,就算被发现了,也查不出是他做的。而他为了防止我逃跑,给小光下了毒,不吃维持服用解药就会死掉。”孙尧说完这些,不再说话,祯瑞继续看着手里的杯子。“所以其实我也是被逼的,你杀我可以,可不可以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救救小光?”“往日的情面?什么情面?那个又不是你,那个人是雁尾,你是孙尧,小光是孙尧的孩子,是孙尧暴露了我不能使用妖术的信息,我为何要救他?”听完祯瑞的话,孙尧的脸色惨白,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神经。“不过…我这有个事情,你将功补过咯?”李苡逞的军队又一次的被伏击了,李苡逞的目的也暴露了,他本就是孤注一掷,把军队安排在皇城守卫最弱的一侧,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支军队本就在那埋伏了半年之久,竟然被人发现了,不但发现了,还设计出最精妙的阵法,将李苡真的队伍损耗降到最低。被皇城军重重围住的李苡逞,致死也没明白,自己怎么被发现的。明明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如此信任,明明李苡真只是个天真的傻子,不该当帝王的傻子。他当然不会知道祯瑞已经暗中cao作李苡真去怀疑他,当祯瑞把孙尧带到李苡真面前的时候,李苡真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对李苡逞最后的信任。孙尧的一条错误信息,让病急乱投医的李苡逞乱了马脚,早早地启动了自己计划了一年之久的计划。李苡逞死了,以谋害天子叛乱之名,五马分尸。龙寝内,李苡真轰走了所有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从来就没真正的把自己当作弟弟,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竟然真的把自己的哥哥五马分尸。已到了正午,李苡真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似乎是因为动了气,染上了风寒,身体难受的简直不能呼吸。剧烈的咳嗽,引来了外面公公的不安。“皇上,您可还好啊?”“朕不太好,宣太医吧。”李苡真知道自己的身体,说来病就是来了,迅速又剧烈,一刻都不能耽误,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常年卧病在床,一年四季,床边都是药草的苦味,今天是这种药,明天是另一种药,自己不愿意吃,但是不吃带来的是更加的难受,吃了会想吐,不吃会想死。这个时候自己的哥哥,李苡逞就会在旁边安抚的拍自己的背,他知道哥哥很忙,哥哥每天要读很多书,还要习武。他知道自己不能习武,他身体好些的时候回去看哥哥习武,哥哥有的时候是在蹲马步,烈日炎炎,哥哥汗如雨下,却仍咬牙坚持。自己会跑去给哥哥擦汗,然后还没走到哥哥的附近,就是一阵眩晕,醒来后才被告知自己中暑了。他知道哥哥那么辛苦,是因为他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他希望得到父亲的夸奖,可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似乎连笑都没有对哥哥展现过。反倒是身体孱弱的自己,每每身体急转而下的时候,父亲都会过来看看,吩咐太医,甚至有一次还给自己喂药,那次的药真苦,往日小厮喂药都会放些糖浆,哥哥给自己喂药都会吹一吹。可是父亲没有,父亲粗暴的喂我,又烫又哭的药在嘴里翻腾,自己的舌头和嘴唇仿佛不是自己的,可自己不敢说,只能忍痛吃完了所有药。其实哥哥从小就恨自己吧,他对自己好,也许也是想得到父亲的夸奖吧。祯瑞却比太医先到了,李苡真想要起身,但是没起来,祯瑞扶着他好好躺下了。“祯丞相你来了啊。”李苡真声音沙哑地说。“我来了。”其实那人祯瑞给李苡真的信和祯瑞让奉鸾看的写给李苡真的信是不一样的。假的信自然是写李苡真登上帝位,祯瑞便不会再多呆下去,高处不胜寒。而真的信,祯瑞只是写自己要秘密地进行一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而且事情也着急,就不去皇宫叨扰了。“李苡苘带着边关的军队已经到了青岗城了。”祯瑞低声说道。“这么快吗?朕的病…”李苡真强打起精神,却还是有气无力地。“放心,陛下。一切尽在掌握中。”祯瑞回答。“不,不,朕在想,朕,也许,不该做在这个位置。”李苡真眼睛无力地望着自己的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陛下不要对于逞王的死太过于愧疚,他走上这条路,也从没对陛下愧疚过。”祯瑞回答。“朕是觉得自己是所以皇子中最无能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