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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小手慢慢放进被窝里,给他掖好被角,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外面一轮朗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温柔而明亮,皎洁而圆满。言非离望去,淡淡地月华从那人身後散出,白色的衣袂飘逸似仙。正文75那人正望著他,见他出来,淡淡地道:“非离,跟我来。”言非离犹豫了一下:“门主,时候不早了,我……”北堂傲却没有理他,径自转过身子,向旁边的院门走去,好似笃定他会跟来。言非离确实拿他无法,只好默默跟在身後。出了院落,二人慢慢转过花园,来到最南边的居所。这个郊外别院虽不如北堂王府华丽,也不如浮游居广大,但却是为了夏季游猎而专门修建的,占地面积颇大,修饰简洁朴素,带著北方特有的豁达风格。只是最南边辟出一处典雅秀致的地方,是个乘凉赏月的风雅之所。一池美丽的春水,因为季节未到,池底的莲花尚未出苞,只是清清的映著月色。池旁有一暖阁,仿照南方秀丽的风格修筑,似亭非亭,似阁非阁,三面垂帘。言非离随他走进去,见石桌上几个小菜,两副碗筷,一旁热著温酒。北堂傲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晚饭也没见你吃什麽,让他们随意准备了一点小菜,你再吃点。”言非离默默坐下,见桌上的菜色清淡简单,颇合自己的口味,不仅有些百感交集。他从没想过还会有见到北堂傲和离儿的一天,而且这一天来的这麽突然,这麽让人始料未及,直到现在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门主,你早知道我在马场?”“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不闻不问?”言非离不知道该说是还是否。北堂傲给他倒了一杯温酒。“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永远也不会回来,对不对?”“为什麽要找我?”“为什麽不找你?”言非离被他深幽难测的双眸摄的说不出话来。慢慢饮尽杯中酒,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我留下,只会让大家为难。不然,我们的关系……算什麽?”北堂傲唇角一勾:“你终於问出口了。我以为你什麽都不会说。”“不说,不代表不想。”言非离低著头,转著手中酒杯沉声道。北堂傲又为他斟了一杯,动作优雅而自然。“非离,我们的关系是确实说不清楚。现在想要理清,太难。想要斩断,太晚。”言非离抬起眼,看见他正望著暖阁外的池面,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麽。“门主,你是什麽时候找到我的?”沉默默片刻,言非离问道。“你走後三个月,你的行踪就已被我掌握。你从门中旧友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我默许了你的离开,并从天门名册中删去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就放下心了?以为我不会去寻你?”“门主日理万机,事务繁多,又如何会有时间来找我?又为什麽要来找我?”北堂傲眯起眼眸:“你觉得自己在我心中就这麽没有分量?”言非离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但却不会妄自以为这分量有多重。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并不期待从北堂傲那里能得到更多的感情。因为他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除了感情之外,还要有很多东西。北堂傲有家庭,有事业,背负著责任,掌握著权力,这些东西分散了他太多精力,自己实在算不了什麽。至少只要有离儿在,他就永远不会忘记身边曾经有过言非离这样一个人。北堂傲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气恼,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望著他。此时夜色已深,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他二人对坐相视,暧昧的气氛和他深沈的眼神让言非离心慌。想起上午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更是忐忑不安。“门主,今日太晚了,有话我们明日再说吧。”北堂傲仍是不理,只是问道:“这个别院你以前来过吧。那是什麽时候?”言非离无奈地答:“是你神功大成那一年。”“哦,对!”北堂傲一击掌:“当时你随我回来参加承位大典。後来在府里呆著无事,我便带著你到这里来打猎。”想了想,又问道:“已经有十年了吧?”“是。”“岁月如梭啊。”北堂傲感慨一声。他很少多愁善感,但这声叹息却分外的清愁。言非离被他勾起了心事,往日的一幕幕瞬间从脑海里掠过。当年他也曾陪著他在这里月下饮酒,却不是如今这种尴尬的身份。那时少年冷胜梅,清凛如月,在他眼里心里,都是如此的高不可攀。此刻,却是他亲密又遥远的……爱人?北堂傲突然站起身来走近,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轻道:“非离,我早上说的话,你还记得吧?”言非离的手一颤,杯中酒撒了出来,泼到桌上,缓缓流下。想要推开他,却赫然发现自己全身凝不起一丝力气,不由大惊。“门主!?”“我知道你一向固执,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这醉无忧。”北堂傲微微一笑,握著他的手紧了紧。“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十年,真快啊。这一个十年,不知该怎麽过呢?”“砰!!”一声,翠玉酒杯从言非离手中落下,跌碎在地。北堂傲长臂一揽,将他软倒的身子搂在怀中,笑道:“你知道,我说话,总是算数的!”正文76北堂傲抱起言非离,走出暖阁,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卧室,将他放到榻上。“门主,你、你……”言非离脸涨得通红,却是使不出力气,眼睁睁地看著他一件一件,缓缓褪下自己的衣物。“非离,你太小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不会不给我。但是你却从来没有主动求过我。”北堂傲的双手一边帮他脱衣,一边在他身上慢慢游走,划过健美的胸膛,坚实的腹肌,激起他的敏感。“非离,有时我很奇怪,你难道从来没有自己的欲望吗?这麽多年来,除了孩子那一次,你从来没有求过我什麽,凡事都喜欢自己忍著。唯一一次违背我的命令,居然是离开我。我初时很生气,但是气过了,明白了,既然你不来找我,我便来见你。可是今日,你见到我竟然还想跑……”北堂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液体,脸上带著从未有过的邪魅神情,长眉轻挑,微微一笑,将手伸向他仅剩的亵裤。“明知我会生气,你却还要跑。所以我现在罚你,你可不要怪我。”说著,褪下他最後的屏障,将手里的东西向後面的幽xue慢慢送去。言非离见他神色不善,已知道那大概不是什麽好东西,不由又急又气。他此时全身赤裸地展现在北堂傲面前,被他深沉的幽眸一寸一寸注视。这倒没什麽,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与他面对。但是真正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被送入体内的东西。北堂傲将那液体细细涂抹在他的